第一百八十章 愛情是什麽
“錢的事好說,搞定了少不了你的。”夏同安打開了手機上的秒表計時器,深邃的眼眸看著夏若喬,“兩萬,一分鍾之後每超過一秒鍾扣一千。”
“萬惡的資本家。”夏若喬忍不住吐槽一句。
夏同安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點了“開始”然後朝夏若喬揚了揚手機。夏若喬沒好氣的嗤笑一聲才手忙腳亂的去拿電腦,劈裏啪啦的敲打著鍵盤。
沈現難得看到夏若喬正經認真的模樣,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印染在她的身上倒是有一種恬靜的美好。
餘光一瞥,夏同安深邃的眼裏掠過一道異光,不動聲色的看向沈現的方向,細細打量完沈現的五官又看向自己身邊的夏若喬,最後垂下眼看著手機屏幕。
他在胡思亂想什麽,仔細看上去五官其實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一分鍾到了,話說得太大不僅再我這裏賺不到錢你還要倒貼。”夏同安悠悠然的說道。
夏若喬咬著牙瞪了他一眼才用力敲下了回車鍵,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好了”。
“超過八秒,扣八千。”夏同安沉穩的說著,然後端起水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才問,“在哪裏?”
“自己看啊,這是定位,然後這個是……”看著查出來的信息夏若喬擰起了眉,捏著下巴疑惑道,“楊雪?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悉?”
“就算熟悉接下來的事也和你沒關係了,去那邊坐著別來煩我。”夏同安朝著沈現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她過去坐著。拿過電腦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歐陽離澤發過去才繼續之前的工作。
夏若喬抓耳撓腮的走到沈現的對麵坐下,咬著唇絞盡腦汁的想著。
“想什麽呢你?”
“別吵!”夏若喬咬著唇繼續想著,看了眼沈現又瞥了眼夏同安又靠在沙發背上,一分鍾後她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楊雪是誰了!”
沈現看著夏若喬的動作嘴角抽搐了兩下,女人啊,用這麽大的力氣拍自己也狠得下心來。
夏同安對於這種動靜也是習慣了,專注著電腦屏幕連頭都沒有抬,淡淡的敷衍了一句:“是誰。”
“是你那個助理啊,叫什麽Yvette的吧!”
“你還記得她?”夏同安抬起頭看向夏若喬,總覺得她要說的不止是這些,意有所指的問道,“想說什麽就說。”
夏若喬幹笑了兩聲,說道:“今天我被人抓走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當時就覺得挺耳熟的,不過沒有細想……”
“是Yvette?”夏同安擰著眉問道。
“好像是,不過我不能確定。”
聽著他們兩人的交談一旁的沈現也放下了手裏的書,擰著眉頭回憶道:“那個女人是不是高高瘦瘦的,黑色的長卷發,鼻梁上還有顆痣?”
“你也見到了?”夏若喬回過頭去疑惑的問道。
“對,他們把我帶進那個屋子的時候我就醒了,還是那個女人給那群混混開的門。”
夏若喬打量著夏同安的臉色,不過從他磨練得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看不出什麽,隻好問道:“她不會是因為被開除了心裏不平衡然後就把我抓了泄憤吧?”
夏同安諱莫如深的看著夏若喬,目光又落在她身後沈現的身上,順著她的話淡淡的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話音剛落夏同安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手機屏幕一眼然後對著他們兩人揚起了嘴角:“讓保鏢陪你們倆去外麵吃點東西。”
“好。”沈現站起來就朝外走去,夏若喬又瞪了夏同安幾眼才有些不情願的往外走。
夏同安接起電話,沉聲問道:“你那邊都處理完了嗎?”
“都做好了。”歐陽離澤慵懶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不愧是歐陽家的人,處理起這種事情來就是順手。”夏同安也愜意的靠在床頭,又喝了一口水沒聽到歐陽離澤的回話才垂著眼輕咳了一聲,“行了現在跟你說正事,若喬和沈現說綁架他們的人裏有楊雪。”
“猜到了。”
“嗯?”夏同安有些不解,歐陽離澤什麽時候變得和餘景初一樣會猜了?
歐陽離澤也不打算隱瞞,老老實實的說道:“景初麻醉他以後在顏齊身上放了微型定位,後來他打傷了保鏢跑了,現在景初跟蹤他到了楊雪家的樓下。”
“這麽好的機會他不衝進去把人給綁了,難不成他還在樓下組織語言打算跟他們講道理嗎?”
歐陽離澤輕笑了兩聲才說道:“這就是他們淩家的事了,我們外人不方便插手。淩宣也是重感情的,即使顏書抓了他的外甥他都是向著顏書的那邊。”
“兄弟倆都是一個樣,平時挺精明的,一碰上愛情這種東西智商就直線下降。”夏同安把手臂枕在腦袋後麵,沿著潔白的天花板歎了口氣,“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麽東西?”
“嗬,自己體會。”歐陽離澤笑了笑,意識到這個聊天內容已經變了味就索性掛斷了電話。
歐陽離澤苦澀的揚了揚嘴角,把手機放在桌上後起身去給自己倒水泡茶。
愛情是什麽,大概是荷爾蒙在作怪吧。
夏同安看著手機屏幕無言的歎了口氣,看來歐陽離澤還有好長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從以前的那個陰影中走出來。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歐陽離澤怎麽就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夏同安抿著唇又給歐陽離澤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懶洋洋的問道:“還有事?”
“正事。”夏同安生怕一言不合歐陽離澤就又把電話給掛了,急忙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事情和蘇柒也有關係?”
“嗯?”
“你看啊,景初都離開淩家那麽久了,顏書和顏齊再怎麽也不會針對到他的身上,而且今天的事都太巧合了。”
歐陽離澤歎了口氣,反問:“你才想到這一層?”
“什麽意思?”
“你是白癡的意思。”歐陽離澤沉聲說著,“這些事情提醒一下景初就行了,注意什麽的讓他自己想。”
歐陽離澤知道餘景初是重情義的人,當初蘇家對他的恩對他的好他都牢牢地記著,可是被這樣折騰著,再多的好也有消失殆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