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哪家的
回到莊園的時候歐陽離澤和夏同安兩人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聊天,看著夏若喬和餘景初一前一後走進來,夏同安忍不住調侃:“喲?兩個人剛約會回來呢?”
夏若喬白了他一眼,坐在他的身邊也不拐彎抹角:“你要回英國?”
夏同安望向一旁的餘景初,那眼神像是在責怪他為什麽要和夏若喬說這件事。視線重新停留在身邊人身上時又變得寵溺:“你哥我呢就是去溜達一圈,看看家裏那個動不動就占著醫院病房浪費資源的老爹,再去見見幾個美女,很快就回來了。”
“……”夏若喬癟癟嘴,連公司CEO的職位都交到餘景初的手裏了,會是那麽簡單麽?
“你哥我一般隻坑爹不坑妹。”夏同安一臉凝重的拍了拍夏若喬的肩。
一旁的歐陽離澤忍不住了,笑著說:“他就是被逼婚而已。”說完就被夏同安賞了一記白眼,他無奈的搖著頭看向餘景初,兩人默契的起身朝外走去,把客廳留給這兄妹倆。
“你真的被逼婚?”夏若喬挑了挑眉,按照她對歐陽離澤的了解,他是不會說謊的。
夏同安麵色一頓有些難以啟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瞥著身邊人努力憋笑的臉,最後端著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前幾年還好,他打著求學的幌子在中國待了十幾年,一年也是回去一兩趟,每每念叨著結婚和繼承家產這兩件事念叨得他煩躁,這兩年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而這一次他的母親卻三天兩頭打電話來告訴他他的父親住院了病情怎樣怎樣,催他回去。夏同安隻能無奈得白眼翻了又翻,隻要往家裏一坐他父親的病肯定好轉,要是肯聽他們的話找個女人結個婚生個孩子活到百歲都有可能。
“放心吧,和老頭過了個年我就回來。”夏同安交疊著雙臂身體往後一仰,看著頭頂奢華的水晶吊燈煩躁的擰起了眉。
“過年?你不是英國人嗎?”英國人也過年?
夏同安歎了口氣,瞥向她又揉了揉自己酸脹僵硬的脖子。夏若喬白了他一眼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幫他捏了捏脖子,某人一臉享受:“我沒跟你說過家裏的事麽?”
“你每天累得像條狗確定有時間跟我嘮嗑?”
對於這樣沒大沒小的話夏同安也沒有生氣,指了指僵硬的肩膀示意夏若喬揉之後才慢悠悠的說著:“我爺爺奶奶都是中國人,做了十幾年無國界醫生後就在英國定居從商,之後我老爹就在英國開起了私立醫院,後來又娶了我媽生下我,因為在中國沒有親戚所以他們也沒怎麽回來。”
“哦。”夏若喬毫無興趣的應聲。
夏同安朝後瞥了瞥,笑著問:“今天不高興?”
“你就回去兩個月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餘景初身上我能高興得起來?”夏若喬反問,並且停下幫按摩的雙手。
夏同安一臉不敢相信的轉過頭去,伸出手捏住了夏若喬的兩邊臉頰,把那張圓臉活生生拉成了餅臉,他佯怒道:“夏若喬,你哪家的?還沒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疼!”夏若喬用力地拍著夏同安的手,她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用不著那麽計較吧?
夏同安捏夠了才停下來,滿足的看了一眼夏若喬通紅的臉才慢悠悠起身:“睡覺去了,明天一早還得交接工作。”剛剛那陣鬼哭狼嚎餘景初肯定是聽見了,還是走為上策。
“夏同安你也是個混蛋!”看著從容不迫的背影夏若喬撕心裂肺的吼著,這個夏同安就不知道下手輕一點麽?
果然,餘景初和歐陽離澤很快就走了進來,看了眼氣呼呼的她歐陽離澤忍不住問:“除了同安,還有誰是混蛋?”
夏若喬隻顧瞪著那個正上樓的背影並沒有去注意誰問的問題,也沒有回頭看看,歐陽離澤隨口一問她也就隨口一答:“除了餘景初還有誰?”
歐陽離澤憋著笑,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餘景初的肩,也跟著上了樓。夏若喬反應過來回過頭捂住嘴的時候也客廳裏也隻剩下餘景初和她兩個人了。
“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別當真。”夏若喬訕訕一笑。
餘景初慢慢悠悠地走上前坐在了夏若喬的旁邊,柔和的看了她一眼後“嗯”了一聲。這個字又讓夏若喬摸不準了,他承認她自己是混蛋了?
倏然,夏若喬往後挪了挪,總覺得餘景初沒那麽好的脾氣和那麽大的氣量,待會肯定會有什麽接受不了的事情發生。她又看了看身邊,她哥和她老大已經上了樓,管家也不在。眨眨眼後立刻站起了來:“那什麽,我去睡覺了。”
“早點休息。”餘景初不慌不忙的說著。
夏若喬上樓後餘景初垂了垂眼簾,拿過茶幾上的書籍隨意翻看著,醫學方麵的書他不太懂也看不進去,翻了兩頁之後就合上放回了原處。最後他也從沙發上起身,緩緩走上樓。
第二天一早四個人坐在餐桌前吃了早餐,自從餘景初搬出莊園後很少出現這樣的場麵。吃過早餐後餘景初送夏若喬回了學校,順便去辦理了離職等手續。
夏若喬下車之前還不忘揚著眉調侃:“待會要不要錄音錄像,讓你見識一下自己的魅力。”
“我看你就是記得你那頓小龍蝦吧。”餘景初毫不留情的打破夏若喬的預謀。既然被發現了夏若喬也就不說話了,吐吐舌頭下車跑了。
等教導主任宣布餘景初離職之後是一片嘩然,有人甚至偷偷擦了眼淚。夏若喬無奈的搖著頭,心中卻是一陣竊喜,餘景初終於不用出賣色相了。
蘇茗霞也是一臉的可惜,抱怨道:“就算做不了他女朋友,做師生給我天天見見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也好啊。”
嗬嗬!
夏若喬真的很想告訴蘇茗霞,她既和餘景初生活了十年又做了她女朋友,以後還能天天見到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可是她不敢,怕被一教室的小婊砸給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