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絕對不放過你
夏若喬皺起眉頭,把頭轉向另一邊,沒有那種天真的幻想,更沒有對方“看上自己”之類的錯覺。
她對她的外貌其實不抱太大的希望,除了看上去嫩了點,頂多就是五官端正、眼睛大嘴巴小帶點靈氣。再加上她向來素麵朝天,穿衣打扮上也沒有花太多的心思,經常給人的感覺就是平凡的中學生。
這裏離醫院近,在交警趕過來處理的時候歐陽離澤也來了。
歐陽離澤下了車,在餘景初和他說了幾句話後就看了車裏一眼,隨後走到副駕駛處讓夏若喬下車去醫院。
“去醫院先拍個腦部CT,檢查一下。”餘景初說完就朝著交警還有攬勝車主走去,而夏若喬被歐陽離澤一步三回頭的帶上了車。
夏若喬站在車門前,目光掃過攬勝撞得稀巴爛的車頭最終停留在車牌號上,在歐陽離澤催促下上了車。
“有什麽不對嗎?”歐陽離澤目光如炬,當然看出了夏若喬剛才的不對勁。
“那輛車是故意撞上來的。”夏若喬說得很肯定,拿出手機想查一查車牌。
歐陽離澤並不驚訝,幽邃漆黑的眼眸看了夏若喬一眼後又專心的注視前方,沉聲道:“景初也是這個想法。”
夏若喬“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既然餘景初有這個疑慮也容不得她插手這件事了。不過那人為什麽要故意撞上來?因為餘景初還是因為她?
腦海裏浮現剛才那個男人帶著邪氣的笑,夏若喬皺起了眉,問:“餘景初和他的前女友為什麽會分手?”
“怎麽?你見到了?”歐陽離澤似笑非笑的開口。
乖巧的點頭。
不僅見到了,還把人給氣跑了。
如果非要說夏若喬得罪了什麽人,除了餘景初的前女友她還真想不出人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歐陽離澤輕笑這回答,原本夏若喬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去問的,他沒回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歐陽離澤看她皺起眉,不禁問:“想什麽?”
夏若喬靠在椅背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歎氣:“剛剛把他的前女友氣跑了,一出門就遇到這種衰事,你說我在想什麽。”
“……”
夏若喬在做腦部CT時歐陽離澤在門外等著她,手機響了,看見是夏同安的來電,擰起眉,走到走廊的盡頭他才接聽。
“若喬沒事吧?”夏同安像是沒睡好,但由於關心夏若喬慵懶疲憊的聲音裏又帶著急切。
“在做CT,具體什麽情況晚點再告訴你。”
夏同安慵懶的應聲,又道:“C市的各大醫院都打點好了,由於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要得到檔案還得過些時候。”
“好。”一個字,言簡意賅。
公司那一大攤子的事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現在又多了這麽一件不能假手於人的事,夏同安更是煩躁得要命:“你占著這麽好的人力物力怎麽不直接讓景初查?我這樣一家一家的跑效率實在太低了。”
“Aaron,這件事對景初絕對要保密。”歐陽離澤沉聲囑咐,嗓音低迷得有些發啞。夏同安聽到他這樣叫自己也安靜了下來,聽筒裏隻傳出很輕的呼吸聲。
“我知道了。”夏同安應聲,內心五味雜陳。
如果結果和歐陽離澤猜想的沒有差別那是最好,要是有,他們就當做從沒調查過。至少餘景初不知情,沒有給他造成第二次傷害。
“先掛了,回來再說。”歐陽離澤掛斷了電話,朝著剛做完CT的夏若喬招了招手。
夏若喬沒那膽子把手裏的東西塞到歐陽離澤手裏,但還是噘著嘴抱怨:“我就說我沒事吧,白受了那麽多的輻射。”
“整天捧著電腦輻射不見得少。”歐陽離澤拿過夏若喬手裏的CT片,發現真的沒問題才舒了口氣,“回病房好好養著,待會讓護士給你處理一下額頭還有腳踝。”
歐陽離澤走得不快,夏若喬即使跛著腳也能趕上他的步伐。一路上她都有一個問題,但一直憋著沒問,等到了病房門口歐陽離澤要走的時候她才問道:“老大,這醫院不會被你承包了吧?”
“所以你是想去精神科坐坐了?”歐陽離澤揚起一個邪佞的笑來,夏若喬緊張得咽了口唾沫,和這個男人比起來餘景初簡直是太善良了。看著眼前人一臉的警惕歐陽離澤也沒有難為她,把CT片卷了起來敲了敲她的腦袋,轉身離去。
夏若喬懊惱的對那個高挑的背影舉起了拳頭,沒辦法,她也隻敢做做樣子。
在交通局處理好相關事宜後餘景初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走進電梯,餘景初原本幽深的眼眸變得黯淡,擰著眉拆掉了右手上的紗布,握著拳轉了轉手腕。
出了電梯,清寂的目光落在房間號上,敲門。
開門的是淩宣,看見餘景初主動來找他也並不感覺奇怪,側著身子就把人往裏麵帶。進門後,餘景初扯著淩宣的衣領就是一個勾拳。
一個拳頭就讓淩宣右臉出現了淤青,這是第二次被這個看上去溫潤如玉的男人揍了。淩宣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怎麽?三十歲的人了還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嗎?”
餘景初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鷙,抬起腿就朝淩宣身上招呼。餘景初是在部隊待過三年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把淩宣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右手扯著淩宣的襯衫,一字一頓的警告:“別他媽一天到晚把我當做假想敵,你們淩家的錢我一分都不要。如果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絕對不放過你。”
餘景初心如明鏡,昨天病房門前的人,還有今天闖紅燈故意撞他們的人通通都是淩宣安排的。為的就是用夏若喬來威脅他,讓他放棄淩家的家產。他從來都不稀罕淩家的東西,隻是那時候他還小,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在淩錫東找來的時候他不得不跟著他走。
淩宣卻笑了,嘴角的那抹意味深長像是在嘲笑他清高,這上億的家產他不信餘景初能放的下。既然被看穿了心思他也索性不隱瞞了,冷峭的笑著像是在看他的笑話:“不要臉的私生子,還真和你那死去的媽一個德行,一味的裝清高。”
餘景初驟然變了臉,揮拳把淩宣打趴在地,冷著一張臉走出了房間。而在淩宣看來,他就是落荒而逃,“母親”這個字眼是餘景初一輩子的軟肋。
關門聲響起淩宣才後知後覺的摸了摸嘴角的淤青,沉著臉說道:“人已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