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章 沉睡的男人
狂風暴雨要來就來,隻是再這樣待下去,她怕自己就再也忍不住的要破功下來,到時候一切就功虧一簣。
薇薇安的話還時時響在她的耳側,她不能忘記,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次,不顧牧南池的情緒,她直接去開了燈。
光線照亮整個屋子,刺激到眼睛,肖羽音緩了好一會兒,才侍應過來,等睜開眼,就見到一抹黑影如風般的席卷過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下子箍住她的手腕,將她欺壓在牆上。
後背抵在冰涼牆壁的開關上,燈“啪”地一聲,又重新關上。
屋子裏恢複黑暗。
“肖羽音,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他的聲音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剛才的煙味,冰冰涼涼的襲向她,“你原來就是這麽賤的人嗎!”
“嗬,那還真是天生的好演戲,竟然連我這個影帝的眼睛都給騙過去,你說,這世上還會有好女人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比你更賤的女人嗎?我特麽的怎麽就瞎了眼,會看上你!”他的話,一聲聲淩厲的刮向她的心。
“是不是從進入南宇的第一天開始,你就開始計劃著怎麽算計我!”
“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聲音屬於蘇妍,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算計著怎麽從我身上得到好處!”
“懷上孩子,是不是也不過想要從我這裏得到更多的好處!”
“是不是,是不是!”
他言語激動,整個身子抵壓在她的身上,那股力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肖羽音咬著唇,看不到的漆黑裏,她的臉色蒼白難看。
牧南池鬆開她的雙手,箍住她的肩膀,充滿力道的五指,仿佛要掐進她的肉裏才甘心。
他咬牙切齒,勢要得到答案才甘心。
她動了動唇角,終於說:“是,我和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你的錢,我窮怕了,天天過著省吃儉用的日子,我累怕了,隻想找個有錢的男人,出賣身子就能得到想要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她輕輕一笑,帶著諷刺:“不然你說像你這麽臭的脾氣,我這麽不好的性子,又怎麽可能受得了你,你說是不是?你不是一向自以為聰明絕頂,那這麽簡單的問題,沒道理會想不到,既然你問了,我也就沒什麽再好隱瞞的,事情解釋清楚,那就幹脆些,各自好聚好散,也不會顯得你過於可憐。”
“再這麽死纏爛打下去,隻會顯得你好笑。”
她的話一句又一句,無情的紮進他的心窩。
他那顆泣血的心,終於不再掙紮。
今晚這一趟過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她離開鬼門後,他就一路開車跟過來,一路上想著許多,恨她的心思,愛她的心思,但最後的心思,他甚至想,隻要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甚至可以不計前嫌,忘掉這幾天糟糕的事,忘掉她這幾天的無情,和她重新開始。
可是她呢,她卻依然對他說著沒良心的話。
這一刻,他所有的所做的一切,與這一刻她的諷刺相比,才真的叫可憐,他那麽多的付出,在她眼裏,隻是一種好笑的行為。
“賣-身?”他冷笑,帶著恨意的咬牙切齒,“以你這副殘破的身子,就算賣-身,你又覺得能賣多少!”
他的麵色一冷,已是粗魯的撕破她的衣服,“既然那麽想要賣-身,那就一次賣個夠!”
肖羽音心頭升起害怕,奮力的掙紮,“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南池,你放開!”
她的眼淚直流,就算是漆黑的夜裏,也能用耳朵清晰的聽到梨花帶雨的聲音。
他聽不進她的任何求饒,衣服在他的蠻力中被撕碎,她冰冷的肌膚,透-露在毫無溫度的夜色中。
他不顧她的奮力掙紮,帶著報複,終於還是無情的**到她的身體裏。
身子被他丟進沙發裏的那一刻,仿佛就是她無盡的地獄,身子的痛讓她忘記了掙紮,他將對她的恨意全部發泄回她的身上,在不知道第幾次的報複之後,她空白的腦子裏,似乎有了些思緒。
在他又一次的攻擊中時,她主動攀上了他的脖子,帶著笑意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既然是賣-身,又怎麽有讓客人自己動的道理,傳出去,豈不是敗壞我的名聲。”
她的話終於刺激到了他,像是碰到肮髒的東西,牧南池迫不及待的甩手,再次將她甩進沙發裏,力道大的她好久都爬不起身子。
等她終於回了些力氣時,屋裏早已經沒有他的影子,耳畔裏回響著的,是他臨走時留下的一句話。
“肖羽音,你最好祈禱這輩子都不要再遇上我!”
他終於走了,如她所願的那般,可是,心口為什麽會這麽痛,痛到無法呼吸,痛到就要停止跳動。
她以為,這一生與他之間的關係,就此決斷,可不是,一切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恐怖百倍。
他報複起人來的手段,比她過去所有的認知裏還要恐怖千倍萬倍,那段時光裏,哪怕是在後來逃脫他的日子裏,每個午夜夢回,也會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那是一場她這輩子都不願再觸及的時光,就算用生命做代價,她也寧願選擇後者。
牧南池走了,她如死魚般躺在沙發裏一動不動,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接到了沈蘇茉的電話,帶著無數懺悔的眼淚,哽咽著求她出來見一麵,隻為當麵向她道歉。
肖羽音沒想過要去,沈蘇茉裝瘋賣傻,躲過這一劫,可她並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她,既然當年她與沈蘇妍在一起,在車禍之後,卻勸著沈蘇妍逃跑,這場罪惡裏,當然也有她的份在裏頭。
可是沈蘇茉最後說,她看見南池在酒店裏不省人事。
那一刻,她所有的思維全亂,一點正常的思考能力都沒有,強忍著酸痛的身子,她最後還是去了沈蘇茉說的那個地方。
她說已經將南池先送進酒店的客房,她就真的信以為真,不管不顧的衝進那間客房,那張床-上確實躺著一個男人,可當她借著暖黃的燈光,看清床-上男人的樣貌時,頓時寒從腳起。
那個沉睡的男人,分明是薑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