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章 和我搶老婆
他並不是不生她的氣了,而是分明就未相信過她,他仍然還是糾結在宴會上看到的那一幕。
她與薑子落抱在一起的畫麵已經成為他心中的隔閡,化不開。
此刻這般,根本是為了報複她與薑子落之間的關係,隻不過是為了羞辱她!
心中一抽,她的眼淚差點就要再次掉下,抵在牆上的身子,止不住的又開始微顫起來。
牧南池,原來我在你心頭這麽不可信,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放開我!”她的聲音徒然冷下來。
牧南池也是被她突然改變的情緒弄得摸不著頭腦,愣怔間,就看著她從自己的懷中離開,隻留下一抹背影給自己,手摸著臉,像是又哭起來的樣子。
他這是,哪裏又惹到她了,竟讓她哭的這麽難過?
“喂,你去哪裏!”下意識的,他上前扯住她。
肖羽音低著頭抹淚,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淚珠,“要你管!”
她甩手就走,這下真懶得管他會是個什麽脾氣,自個兒轉到別屋去,還反鎖了門,杜絕一切可出入的通道。
牧南池跟著她出房間,站在客廳裏,見她並沒有‘離家出走’,也就懶得再管她,有些灰頭土臉的摸摸鼻子,轉回自己屋去。
雖然還沒摸清她為什麽會突然生氣起來,但這個時候湊上前,總是沒好處的。
算了,還是自己回武去吧。
肖羽音在屋裏生著悶氣,一回想他剛才的態度,還有他真正的想法,心裏就堵得慌,難受的連覺都睡不著。
哼,還說的那麽好聽,下個月就要舉辦婚禮。
那麽不相信她,誰要和他結婚,還不如帶著寶寶自己生活去,還樂得自在!
輾轉難眠,一直到淩晨之際,肖羽音才將將閉上眼睡下。
牧南池在主臥一整個晚上,也是半點都未合過眼,翻來覆去一段時間,猛地坐起身,抱著自己的枕頭就氣衝衝的往肖羽音房間去。
到底哪個傻子發明的一鬧不合就分床?
來,站出來!
他保證不會打死他。
最多讓對方,嗬嗬……生不如死!
肖羽音難得睡下,卻一直覺得睡得不安穩,有八爪魚掛在身上,讓她翻個身都難,而且壓在她的胸口上,連呼吸都要比平時費力許多。
回回她揮一揮手,將將要覺得身上輕些,那重壓就又重新襲來,擾得她壓根就睡不了安穩覺。
牧南池一晚上沒睡,咋呼咋呼的精神抖擻,可一躺在她的身邊,就覺得有無數困意,堵在心裏一晚上的那塊石頭,似乎也隨著看見她睡顏的那一瞬,消失殆盡。
他平時的臭脾氣,到她麵前現在居然一點也作威作福不起來,果然他從小到大的好脾氣,都積攢到此刻,送給了他的老婆大人。
嘖嘖,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除了他,誰還敢自認第一。
都這樣了,她居然還這麽不珍惜,不好好整治一番,怎麽對得起他的威名!
心中打著盤算,那睡意,便也被他消散隻剩幾分,看見她睡夢中惱氣的樣子,他的心情就跟著大好。
肖羽音是被氣醒的,一睜眼看見的,就是牧南池那張無限放大的臉,帶著笑意的眼眸裏,有幾許捉弄的意味。
她險些嚇得退到床底下,還好床夠大,牧南池的動作也夠快,在她動身的瞬間,就一把攬住她的腰。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她很是驚異,明明進來之前將門鎖的死死的,他就算是隻蒼蠅,也不可能擠進來。
見鬼了這人!
“我女人這裏睡覺,我當然跟著在這裏,做什麽這麽大驚小怪,整得跟沒見過世麵似的。”牧南池故意懟她。
肖羽音翻眼,“我才不是你女人!”
“我也沒有指名道姓說你,這房間有誰,我說誰。”牧南池說瞎話不帶臉紅喘氣的。
“你!”肖羽音一噎,對不上話。
這個沒臉沒皮的人,她要怎麽懟才能懟得贏他?
普天之下,除了牧奶奶,估計就沒有他怕的人。
可惡!
像是有心電感應,肖羽音這邊剛想到人,床頭上的手機就響起,一瞧,還真是牧宅那邊的來電。
肖羽音瞧了眼牧南池。
牧南池一手枕著腦袋,一手還環著她的腰,一派悠閑的姿態,也壓根沒有鬆開她的打算。
肖羽音隻好就著這個姿勢接起電話。
牧奶奶悲戚的哭喊聲頓時從話筒裏傳來,“南池那個不孝孫,把我的孫媳婦和曾孫就這麽帶走,居然再也沒回來過,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家裏,是想讓我自生自滅嗎……”
哭腔連天,一直不見停歇。
肖羽音差點又一個白眼翻出來,這聲音,奶奶能不能走點心,哭的這麽水,讓她感同身後呢!
不過老人嘛,跟小孩有什麽差別呢,哄哄不就好了。
“奶奶你別急,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嘛,您要是想南池了,那我讓他回趟家,現在就讓他回去,但是你千萬別再哭,哭多了多傷身體。”她道。
牧奶奶那邊得到目的,哭泣的聲音立馬嘎然而止,換上得逞後的愉悅,“真的!那好,你們快點回來,奶奶給你們準備好吃的。”
“奶……”肖羽音這邊還未再說什麽,通話就已經被奶奶掐斷。
她無語的望著手機頻幕,奶奶這意思,是想讓她和牧南池一起回去,可是……一想到昨晚的事,這可讓她怎麽下得了臉來說。
不去,堅決不回去!
“奶奶說今天讓你回去。”她板著臉。
牧南池將她拉進自己懷中,“明明是你說要讓我回家,奶奶的原話是讓我們倆一起回去,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牧南池,你無賴!”肖羽音不罵心裏不痛快。
“耍無賴的明明是奶奶,這麽大歲數了,還和我搶老婆。”牧南池蹬鼻子上臉,越發痞起來。
“既然你也聽到奶奶說的話,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想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肖羽音將事丟給他,自己起身轉去廁所洗簌。
床頭櫃上放著一串鑰匙。
她瞥了眼,恍然大悟。
也是,這裏是他家,鎖個門又怎麽能難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