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哪個會站得頭籌
肖羽然表情很難看,恨不能拔掉季洛揚的舌頭,這件事情,雖然偶爾有那麽一兩個嘴碎的手下提及,但牧南池從來沒有與他正麵爭執過,而他也從未放在心上過,他不喜歡沈蘇妍,一直都不喜歡。
過去和牧南池喝酒時,也曾直言說過,自己早就有喜歡的人,隻需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他就會攤牌。隻是沒想到,這樣一等,就徹底錯過機會。
季洛揚在此刻又舊事重提,分明是想製造他與牧南池產生分歧。
想看他們打架?
季洛揚可不是個會吃飽幹閑事的人,他既然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在。
他必須防範才行。如此想,肖羽然開腔道,“羽音,我與蘇妍之間,隻是朋友,沒有其他關係,你不要多想。”
而此刻,肖羽然真正內心的想法,又是如何?他倒希望她能多想多介意,但他清楚,她不會。這會兒,隻怕她一心想著的,隻有牧南池一人。
肖羽音一直抿著的唇,更加的緊些。哥哥耐著性子給她解釋,從這一點,又再次的證實季洛揚所說非虛,若不然,哥哥這會兒早該怒起衝上頭又拳頭相見了,但他選擇解釋,因為被戳中真相。
“肖羽然,你不誠實啊,對自己的妹妹,有什麽不能說的,再說,這事雖然大家不說,可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你又顧慮什麽呢。南池雖然嘴上不說,但他的心裏可跟明鏡兒似的,你與蘇妍那點事,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季洛揚挑眉,在一旁徐徐到來,壓根是嫌現在的場麵還不夠亂。
旁的良聿早已不耐,上前站至季洛揚跟前,凶眉怒目,“季洛揚,你夠了,就算老大拿你當兄弟,不與你計較,可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
他追隨牧南池已有四年之久,雖然和別人認識牧南池的時間比不上,但兩人也是知交知底的情義,平時多與趙地和肖羽然往來,也從趙地的口中,得知許多牧南池的事,沈蘇妍與肖羽然之間的關係,他也是看在眼裏,但他相信,肖羽然並沒有對不起牧南池。季洛揚此番這般挑唆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實在看不下去。
季洛揚仍涼涼的笑,“他要是不心虛,又為什麽不敢說?”
良聿氣道:“這之間本就沒什麽事兒,又有什麽可說的,就你多事,要揪著不放,就算沈蘇妍是與流蘇一起出的車禍,可這也不能證明,流蘇的死是因為蘇妍,你要想替流蘇找回公道,就將證據擺在大家的眼前,不然就別在這裏找事兒!”
季洛揚臉上的笑容更深幾分,“別忘了,流蘇死前,沈蘇妍的報道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都說她開車撞死了人,而這個消息,還有人說是流蘇傳出去的,我有權懷疑,沈蘇妍是因為懷恨在心而對流蘇進行毒害,如果不是她有一個當局長的父親,我到現在,還會查不出事情的真相嗎?”
肖羽音心中一稟,看向季洛揚,“你說什麽?沈蘇妍過去撞死過人?”
耿天則說過,當年撞死她父母的人,雖然沒看到長相,但知道是兩個女孩子。那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是否就說的通了?當年那兩個女孩子,或者是沈蘇妍和沈蘇茉?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去與沈蘇茉對質?
季洛揚裝得很詫異的表情,“這件事當時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你居然不知道,還是不是正常人?”
肖羽音本來就不怎麽關注娛樂上的新聞,更何況,沈蘇妍出車禍那時,她接受聲帶移植後,就轉去了美國,一走就是一年的時間,怎麽會知曉當時的動態。倒是哥哥,可隱瞞的她好苦,聲帶移植這事,他自作主張就算了,查父母死亡的真相,他也一直隱瞞著,若非她進入南宇,怕是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裏。
那現在這事,他是否也是有意隱瞞?
因為沈蘇妍捐贈了聲帶,所以替她隱瞞活著的事實?
她不禁看向肖羽然,“哥,這事是不是真的?”
“隻知沈蘇妍確實出過車禍,其餘的,一概不知。”肖羽然解釋。當年那場車禍,他也是當事人,車子撞上的那一瞬,腦子就已經是一片空白,思維回神過來時,第一眼瞧見的,就是肖羽音努力將他推出車子的舉動,而她,脖子架在滿是碎片的車窗上,幾乎已經奄奄一息,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救他。
那樣的情況下,他哪裏還能顧忌去注意什麽凶手,而當牧南池趕到現場時,那裏早沒有什麽其他人影。還有,他查了這麽多年,沒有一點證據是指向沈蘇妍姐妹倆的,也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場車禍,會是沈蘇妍造成的。
這些年他在鬼門裏,沈蘇妍對他的照顧,雖說滿是負擔,但她確實對自己上心。若非耿天則的那一番話,他真的難以將父母的車禍與她們聯係在一起。
“事情還沒到最後,真相是什麽,就永遠不能下定論。”牧南池終於開口,這話在別人聽來,有偏向沈家姐妹的嫌疑,但牧南池的心中,不過是想讓此事暫停下來,待離開這裏之後,再去想這些事的真相,不然,隻會被季洛揚牽著鼻子走,“我們先離開這裏。”
他上前,要去拉住肖羽音,回去後,起碼得先將季洛揚發的那篇報道給阻止住,不然羽音的聲譽,定要被毀於一旦,以後的星途,必然坎坷。
肖羽然搶先一步,擋在肖羽音麵前,阻止牧南池的動作,父母車禍的事,他本就懷疑過牧南池,這幾年查過很多事很多人,許多事跡指向的地方,都是鬼門這裏。現在,可以說是非常時刻,他不得不更加小心才行。
“不用,我自己會帶她回家。”他拒絕牧南池的意思,拉上肖羽音自己先走一步。
這回,季洛揚沒有阻攔,一直勾唇在笑,看他們之間生出隔閡,看他們彼此不信任。
肖羽音兄妹一走,牧南池頓將目光冷冷刮向季洛揚,季洛揚無辜的攤手,“我隻是好奇,在愛情與親情麵前,哪一個會站得最後的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