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死掉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肖羽音不服氣的瞪他,她現在好歹也是演員,他這樣說,豈不是瞧不起她的演戲,還有,她哪裏膽小了?她瞪著杏眼,叉腰:“我的膽子在女人堆裏,也是可以算得上頭籌的,你這樣說,豈不是在鄙視所有女人!”
牧南池說:“放心,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被我鄙視,我也不會鄙視你的。”
赤luo裸的示好,完全沒有顧及後麵還坐著的那幾位光混先生。
肖羽音一噎,安靜了下來,車裏開著暖氣,終於讓她的臉發燙起來。他是故意的,絕對!她惱恨的想,可是又不能和他頂嘴下去,後麵的幾個男人,正用熾熱的目光盯著他們,就算她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他們的視線。
他這麽做,是想氣哪個男人?
薑子落?
肖羽音無奈的翻白眼,保持安靜,堅決不上他的當。他想演戲,那就演獨角戲去,她才不摻合進去。
車內,人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她置氣的臉上,太過於沉寂,總感覺到幾分詭異的氣氛。
畢竟,這群男人本就不是關係很要好的朋友,再怎麽因為合作而坐在一起,還是感覺不到半點的和諧。
無話可說,自然是將注意力放在車裏最出挑的人身上。
肖羽音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有些後悔了與牧南池的爭論,當個安靜的美少女多好,幹嘛要這樣引起別人的注意啊!像個物品似的被人盯著,背後都要長毛了。
她沉歎一口氣,有些沒話找話,“總之,今天大家都有驚無險的沒事,這才是最好的。”
“沒看到我受傷流血麽,這也叫沒事?”牧南池拿眼梢睨她,對於她的不關心,很是不滿意。
肖羽音,“……”
她真的好想抽他,為什麽非得這麽和她過不去!
嫌大家看他們看的還不夠麽!
她咬牙,惡狠狠的向他瞪眼,可惜牧南池已經不再看她,拿起已經響了許久的手機,接聽起來。
“幹嘛!”對肖羽音的不滿,連帶著語氣也是差的很。
電話是趙地打來的,他人正在醫院,顯得非常激動。
待聽完趙地的話,牧南池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什麽!確定?”
他顯得很激動,因為驚喜,唇角帶著一抹笑意,一看就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好事。
電話掛斷,肖羽音好奇問,“什麽事?”
牧南池下意識看向耿淩易,“醫院裏傳來消息,說你哥醒了。”
耿淩易平穩的方向,猛地一歪,差點撞向一旁,平靜的麵上露出喜色,激動溢於言表,“什麽?真的?太好了!”
幾乎是在話落的瞬間,他就猛提了車速,一路加速往醫院的方向奔去。
沒有人有異議。
幾個男人都受了傷,本來也得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再加上耿天則的清醒,除了薑子落以外,對每個人都是至關重要的。
沈蘇妍和流蘇,還有肖羽音父母的車禍。
一切的真相,會隨著他的清醒,而浮出水麵。
這個消息,無異於就像雨後的彩虹,讓他們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如陽光般絢爛。
車子開進醫院,幾人匆匆趕至耿天則的病房,肖羽然和錢安心已經守著病房,他們到時,醫生正好給耿天則做完檢查,籲出一口氣,露出輕鬆的笑容,“萬幸,沒有任何大礙,做完手術這麽多天還能醒來,真是奇跡。再觀察幾天,如果他沒有其他症狀,那麽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剛醒來,你們還是要注意讓病人休息,不要這麽多人過來,會吵到病人休息的。”
醫生交代完就走,季洛揚一個健步衝上去,激動問,“耿天則,你告訴我,流蘇現在在哪裏?她到底在哪裏?!”
耿天則被搖的岔氣,一個勁兒的咳嗽,耿淩易上前,抽走季洛揚的手,猛地將他推得遠遠的,“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哥才剛醒,你沒看見他還很虛弱嗎!你想知道事情,那就對我哥客氣點,不然就什麽都別想知道!”
季洛揚慌慌忙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相冊裏一直藏有流蘇的照片,他舉到耿天則麵前,“你告訴我,當時和你說話的人,是她嗎?她為何要隱瞞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她當時,到底還和你說了什麽?”
耿天則看著照片,隻是搖頭,而且臉上還現出詫異地神情,“怎麽會是她?明明當時死去的人,是她。你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他的聲音很是虛弱,這段時間的昏迷,一直是用點滴維持著他的身體,但到底躺的久,說話也沒有平時的中氣。
可繞是這樣,這虛無縹緲的聲音,還是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振。
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個活著的人,明明說自己是流蘇,可他,為何要指著照片說,死去的那個人,其實是她。
可照片裏的那個人,就是流蘇啊。
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季洛揚的臉色難看,“你這話什麽意思?說活著的人是流蘇,可為什麽又要指著她說,死去的是她!開玩笑很好玩嗎!”
他幾乎是衝著耿天則兄弟吼出聲的。
給於希望,卻又讓希望在自己手中破裂,這種感覺,誰能體會。
當他聽到說流蘇可能還活著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怎樣的心潮澎湃,現在,卻又要告訴他,這個消息興許是錯誤的,這讓他怎麽能接受得了,怎麽接受?
從雲端掉入地獄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耿天則被吼的腦仁疼,時隔這麽久,難道真是他看錯了?一時間,他也不敢回話,而是再次細心認真的看著照片裏的女孩子。
可這張臉,怎麽也不會看錯,雖然時間過去一年多之久,但他又不是有什麽老年癡呆症,不至於會連個人都認錯。
再說,當時出車禍的兩個人都是明星,雖然他也是時候才發現這兩人都是娛樂圈的人,但也因為這點,對兩人的印象就更加深刻起來,事後還特地在網上查了她們的消息。
車禍的消息,是在第二天被報道出來的,當時他再去醫院時,那個活著的人已經消失,隻剩下那具早已冷透的屍體,但在下午的時候,就連那具屍體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