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你和他在一起了?
“哇,想必羽音小/姐一定多才多藝,那段舞蹈在網絡上評價很好呢,據說有很多人特意將那段舞蹈截下來保存呢,還有很多學跳舞的,都開始練習她的那段舞蹈了。”記者吹捧。
又有記者問,“可我最近聽說,羽音小/姐的聲帶,其實是當年蘇妍小/姐的,這則消息,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羽音小/姐當過知音的主播,我們也聽過,聲音真的和蘇妍小/姐的超級像,這事是真的嗎?”
牧南池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皺,想起昨晚的事,臉色就沉冷下來。
董思米在公司發布謠言,沈蘇茉卻在這時邀約肖羽音出去,兩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還敢約去夜宴。
是想讓他看見,然後離開肖羽音嗎?
沈蘇茉!想的可真毒。
一旁的幾人,擔心的看向肖羽音,這樣的事,誰會想被人知道。
牧南池正欲開口,這次,肖羽音卻扯住了他,朝他露齒一笑,轉頭對向記者,在所有人的期許中,她說:“是的,我曾經失聲過,如今的聲音,正是蘇妍的。”
眾人嘩然,又升起另一陣激昂的輿論。
肖羽音看著他們,反而內心得以平靜。
這個她守了許久的秘密,終於公開,未來,不用擔心誰拿這件事威脅。
牧南池不行,沈蘇茉更別想。
重新擁有聲音,她感恩,但,如果是道德綁架,她情願不要。
牧南池一直隻是攬著她的腰,在下麵記者再次逼問的時候,緊了緊臂彎,將她更緊的往身邊帶過來。
兩人肩並肩,倒也看不出什麽異常。
薑子落側眸在肖羽音的腰上,牧南池的手,成了礙眼的東西。
“那麽網絡上說的,牧總是因為蘇妍的聲音,才和羽音小姐在一起的事,也是真的嗎?”繼續有人問下去,問題越發的尖銳。
牧南池睨了那記者一眼,臉色冷了冷。
這人從一開始就銳利逼問,絕非是記者那麽簡單。
“誰派你來的?”牧南池不答反問。
記者被他淩厲的視線嚇退,一時不敢再問,麵對著兩人,呆呆起來。
這人不好得罪,雖然收了錢,但為這點錢得罪南宇總裁,怎麽算都是劃不來。
牧南池的態度,明顯是要保護肖羽音。
眾人品出味道,都聰明的不再八卦,話題轉向了新劇的問題上。
講話權輪回舒導的手上,這一轉,就沒有再跑到別人那裏,隻偶爾,有人問身邊的幾位演員,幾個問題,但也都是問著跟新劇有關的話題。
肖羽音漸漸習慣,狀態也慢慢的好轉。
一直到結束,她都表現的很好。
到退場,肖羽音待在臨時的休息室裏,才覺得,額頭竟然冒著絲絲冷汗。
錢安心坐在她的身邊,鼻子發酸的看著她。
這些年,肖羽音害怕一切閃光的東西,她很少拍照,就算偶爾拍照,也是盡量不開閃光燈,但今天,卻要麵對這麽多鏡頭,還有咄咄逼人的記者。
她的心理壓力,該有多大。
是以什麽勇氣,才能一直堅持到活動結束的。
“我沒事的。”肖羽音朝錢安心笑笑,反去握住她的手。
錢安心眼眶越紅,眼淚差點掉下來,“就你傻。”
非得進娛樂圈,這種地方,哪是她待得住的。
以後三天兩頭都要麵對鏡頭,她怎麽克服?
肖羽音今天的狀態,其實算挺好,她自己以為會堅持不下去,但最後,還是挺住了。
“你說你哥看到了,又會怎麽難受。”錢安心感慨。
肖羽音笑著玩笑,“你不跟他講不就得了。”
有媒體的地方哪裏會有秘密,肖羽然知道是必然。
深知肖羽音隻是不想自己跟著難受,錢安心暗暗歎息,也無話。
牧南池活動結束,中途接了一通電話,此刻也不知道在哪裏,房間除了錢安心,就隻剩下倚在門口的薑子落,手裏拿著根煙把玩,視線緊鎖她的身上。
肖羽音盡量垂著頭,不與他對視。
錢安心一會兒就被經紀人催著離開,下午還有場活動要走,她得出發了。
房間裏隻剩他們二人,死寂般的寧靜。
薑子落終於走過來,肖羽音下意識的起身,“那個……我也走了,再見。”
“羽音。”薑子落拉住她。
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見一次麵了,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他不想錯過,但她卻隻想著逃,心中怎能不失望。
是因為牧南池嗎?
她與牧南池之間,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你和他在一起了?”他問出心中所想。
肖羽音頓在原地,僵直著背對他,清楚他口中的男人是說牧南池,卻無法開口回答他。
他真的誤會了。
她在他的心中,一定成了那種賣身求榮的女人吧。
可她無言以對,她和牧南池在一起了,他們上床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是。”她低下頭,最終還是給了個答案。
如果這樣能讓他放棄,未必就是壞事吧,起碼薑長東那邊的問題就此跟著解決了。
薑子落仿佛身子一軟,腳下踉蹌一步,握著她的手,也隨之鬆開。
“為什麽!”他質問,眼底黯然,“他可以給你的一切,我也可以給你,地位,金錢,身份,哪一樣都行,甚至包括愛情,可你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他無法理解,她明明不喜歡他,她不是那種有虛榮心的女孩。
可她為什麽走到了這一步。
他可以無條件給她,可她為什麽不要。
肖羽音笑容有些悲哀,他果然誤會至深,“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這真的,是你的決定?”薑子落臉上的血色盡褪,沒等她再回答,一個健步,已經衝出了房間。
他還是,沒有勇氣去聽她的答案。
怕被傷一次。
而這次,有可能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恍惚間,也才發覺,原來她在自己的心目中,早已占據了這樣一席之地,萬物皆不可動搖。
可是,她卻半點都沒有將自己放在心裏。
是因為錢嗎?
所以她才那樣委曲求全。
空闊的會場,記者已經散去,薑子落站在中央,一腳踹向旁邊的椅子。
椅子四分五裂,卻半點都無法消除他心中的煩躁。
一直溫潤如玉的性子,在這一刻,因她而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