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要和你分道揚鑣!
牧南池找到肖羽音的時候,肖羽音仍然隻身一人,坐在小公園的椅子上發呆,肩膀上還落了片葉子,顯然坐在這裏許久。
他走過去,她甚至都沒有發覺到,仍在自顧著發呆,直到他在她麵前站了有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抬頭,看著他,眼中全是迷茫,“你怎麽會在這?”
她都把手機關機了,他怎麽還能找過來?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為什麽手機關機,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牧南池一頓怒吼,他花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才找到她,急得眼睛發紅,心中一萬種壞想法,在找到她的那一刻,化為憤怒,隻想狠狠給她一次懲罰,讓她記住教訓,以後才能不隨便亂關手機。
“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她說。
“那你倒是給我一句解釋啊,說句話會死嗎。”牧南池的火氣仍然大著。
肖羽音說:“我如果真告訴你,你就會給我獨處的空間嗎?”
他不會,他一定隻會霸道的來找她。
正是因為太清楚他的性格,她才要拒接他的來電,才要關掉手機的呀。
“那你最起碼給我發條短信也好。”牧南池大喝,粗魯的將她從椅子上拽起,拽進自己的懷中,抱著她,感受真實的她,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
書房地上的那張照片,讓他不安了快一個下午。
她關掉手機後,他就一直在找她,可一直沒有找到。
他甚至急得快要發瘋,還以為,這次她離開之後,就再也不讓他見到了。
她一定是氣急了,所以才會掛斷他的電話,到此刻,他才有心思去細想當中的問題。
肖羽音從他的懷中直起身,離開他的懷抱,“人你也看到了,我很好,很安全,一點事都沒有,所以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你都一個人待這麽久了,還不夠嗎!”牧南池霸道箍著她,不讓她離開半步,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直視,“抽屜裏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
“什麽解釋?”肖羽音說,笑的有些諷刺,隱瞞她的事,現在給她一個解釋,她就要選擇相信嗎?
當一個人懷疑另一個人的時候,如果解釋有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多出要講究什麽證據了。
她隻知道,他抽屜裏的那些東西是真的,他調查父母死亡原因的事是真的,他隱瞞她的事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心虛,為何要隱瞞?
那兩個女人,會不會也是和他有關的?所以他才要調查事情的經過,然後替那兩個女人處理掉後患?
現在想來,這樣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我隻是想替你查出真相。”這是牧南池唯一的解釋。
肖羽音看著他,好笑道:“牧南池,別說你已經愛我愛到無藥可救,什麽事都願意為我去做,為什麽,我們認識的時間才幾個月,你拚什麽說喜歡就喜歡我,還願意為我做這種事,我自認為樣貌不差,但沒有好看到像個天仙,還能迷惑人心甘情願為我做事。”
他就知道她不肯輕易相信。
牧南池苦惱的想,有時候喜歡一個多疑的人,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但他忘了,他自己原本也是個生性多疑的人,遇到一點事就抓狂,他是個易燃物體,一點就火。
肖羽音從他身邊退開,不願與他有太多的親密接觸,隔著幾步遠的距離,警告,“牧南池,不要跟著我,離我遠點。”
她甚至不願將視線多落到他的身上,轉身就走。
牧南池扯住她,“跟我回家,哪裏也不許去。”
肖羽音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臉上有些苦笑,看吧,她就說,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別想安靜,他總會霸道的以自己的方式解決一切,從來不會去過問別人的心理。
“跟你回家?牧南池,那隻是你的家,不是我的,還有,從今天開始,我會搬出你家裏,如果訓練非得住在你家,那我選擇退出演藝圈,要麽,就讓我搬出你那裏,訓練,我隻要能保證不遲到就行。”她看著他,涼涼說。
知道他會拒絕,她便一下子將話說死。
這就是她現在的決心,要麽答應,要麽她滾蛋。
“我要是不答應呢。”牧南池神色不由得沉冷下去,清楚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可他就是不想答應。
她搬出去,也隻能搬回家中,雖然是她的家,但肖羽然最近還在醫院與耿淩易一起照顧耿天則,家中就隻有她一人,季洛揚是個想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他突然又去找她麻煩,誰也不敢保證她的安全。
目前,住在他這裏,是最安全的。
“那我退出。”肖羽音態度強硬,反正現在一切都還沒開始,她退出,也來得及。
“行了,這事,我們回去再說。”牧南池說,有點打馬虎眼的意思,先讓她回去,等她氣消些,再多說一些,這是應該就過了。
他如此想,但沒想到,肖羽音一點麵子都不賣,她也清楚,如果這會兒跟著他回去,那這事,也就算吹了。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趁著此事,趁著此時,她還能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扯清楚,不然以後再說,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時候,什麽時機。
她深吸氣,鼓足了勇氣,將一直想對他說的話,一次性都說了出來,“牧南池,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和你在一起,一直以來,都隻是個權宜之策,你半點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我隻能答應了你,可我對你並沒有感覺,你不能再強求我與你在一起,我知道你喜歡的一直是蘇妍,你對我隻是錯覺,你應該分清楚這點,你並不是喜歡我,沈蘇茉說的一點都沒錯,所以,別再逼我了,我不想再演下去,我們之間就這樣,從此以後,除了上下屬關係,就什麽也不是。”
牧南池臉色繃的難看,胸口起伏的厲害。
他上前,肖羽音立即連連後退,有些後怕的緊盯著他。
雖然是豁出去的心態,但還是擔心他發起瘋來,她想逃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