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他抽屜裏的秘密
沈蘇茉一窒,眼淚止不住掉下,“你以前都不會指名道姓喊我的,也不會罵我幼稚,可你現在,卻因為這個女人,而罵我幼稚,南池,她有什麽好的,哪裏值得你喜歡了?我一直認為,你是因為姐姐的聲音才喜歡她的,可你不是,我看你壓根就隻是喜歡她,而不是因為姐姐,南池,你終究還是背叛了姐姐。”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後,聲嘶力竭起來,“你居然背叛姐姐!”
“夠了!”牧南池僅剩的半點耐心,都被她的不可理喻給消磨殆盡,上次他已經講的夠清楚了,他以為她能就此記住,可怎麽還是屢次不受教訓,非得隔上一段時間,來他這兒鬧上一鬧才甘心嗎。
她有這個耐力,他還沒有那份耐心陪她鬧呢。
“如果你來找我,又隻是想說這一番話,那麽你現在可以直接離開了。”
他拉了沈蘇茉去坐電梯。
沈蘇茉卻一把抱住他,臉上梨花帶雨,哭的傷心絕望,雙手死死環住牧南池的腰肢,打死不放,“我不走,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的,可你為什麽要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放棄我的事業,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我接受不了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姐姐死了,我等了這麽多年,就算按照順序,也該輪到我了,可你總是對我視而不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牧南池臉上的線條繃得有些緊,肖羽音還站在客廳裏,從側麵望過去,都能感覺到他隱隱有些發怒的氣息。
若非懷裏的人是沈蘇茉,她猜想,這會兒那人應該已經直接被他甩到地上去了。
剛與他認識之時,他似乎對自己,也是那種態度,對於不喜歡的,從來不會表現出好感,對於喜歡的,可以無限退讓,溺愛。
他對沈蘇妍,應該也是如此這般,才會在她去世後,一再的對沈蘇茉忍讓。
但到底,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牧南池忍了沈蘇茉這麽久,該是早就沒有耐心了。
肖羽音看著兩人抱在一起,臉上沒什麽情緒,眼底有光閃了閃,看不透此刻心理有些什麽感想。
牧南池強硬拉開沈蘇茉,下意識的往肖羽音那邊看一眼,心中有微微失落,她的表現太平靜,作為一個女朋友,在看見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抱住時,居然是這種態度。
仿佛無關緊要,隻是看一場戲。
她心裏,到底還是對自己沒有感覺。
這樣的認知,讓牧南池失望透頂,恍然間,還有種非常挫敗的感覺。
她心裏的那扇門,進去的不易。
“回去吧。”牧南池說,按開電梯,不顧沈蘇茉的哭泣,將她帶進去,替她按了1樓的按鍵,站在電梯口,麵無表情的等著前麵的門關閉,才轉身回到客廳。
肖羽音甚至都已經不在客廳裏。
牧南池坐在沙發裏,任由整個身子陷進柔軟的沙發中,心中的失落,又添堵了幾分。
她果然一點都不在意,沈蘇茉的心思那麽直白,她卻不擔心。
除了不愛才能做到無所謂,那不然還能是什麽。
真是個絕情的女人。
可偏偏,這個絕情的女人,要對他的胃口。
牧南池無奈的想,這大抵是他人生裏,最挫敗的一次了,明明心裏清楚,卻又什麽辦法都沒有。
肖羽音躲到房間裏,隻是怕牧南池心情不好,又殃及到自己而已,心裏根本沒想那麽多,倒不知,會讓牧南池誤會成這樣。
今天的事已經夠糟的了,季洛揚與流簡之間的認識,還有流蘇的事,甚至父母的事,似乎都與季洛揚牽扯著關係。
她心裏亂糟糟,隻是想理清這中間的關係紐帶而已。
發了幾個小時的呆,隻越想越可疑,卻什麽定論都沒得到一個,想著幹脆去問牧南池,他肯定能知道的比她多,但牧南池已經不在客廳,往他的書房繞去,也不在裏麵。
她走出書房,到門口時,又突然一頓,想起上次在門外聽到的話,鬼使神差又往裏麵走去。
他既然有調查事件,那或許,不用經過他的嘴,在他書房裏應該就能找到點什麽。
肖羽音往裏走,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特意踮起腳尖,走的緩慢,卻壓根忘了,他這地鋪著地毯,本就沒有聲音。
站在書桌前,她去翻了所有櫃子,在最下麵的抽屜裏,找到了一疊文件。
果然他房間裏就有,一些蘇妍與流蘇車禍的記載,還有幾張當時車禍的照片,車子被撞的完全變形,可想當時的慘狀。
她臉色一白,趕緊收起照片,不敢再往下看,隻拿了那份文件細瞧起來,警察的鑒定結果沒有問題,單純的兩輛車相撞。
但依季洛揚與牧南池之間的對立,明顯這場車禍是有問題,加上今天的這番話,更加證實了這點,那以這份文件來看,是沒什麽用的。
肖羽音將文件擱置一邊,又拿起另外一份,翻開的第一頁,整個人瞬間就定住。
這份文件裏,也夾雜著幾張照片,而這些照片,她再熟悉不過,是這輩子,她永遠也無法忘懷的畫麵。
那是爸媽的車禍現場,為什麽牧南池會有這些照片?
她緊了緊手中的照片,臉上如刷了白漆,蒼白的可怖,透過照片,仿佛就能回到當初,父母的慘狀又盤旋在她的腦海裏,她心中一窒,水霧瞬間填滿眼眶,變成水珠,一顆一顆往下掉。
心中如浪潮般翻湧,她再也忍不住,扶著桌沿幹嘔起來。
這一關,她永遠過不了。
誰也救贖不了她。
照片滑落在地,她沒有去撿,隱忍著心頭的翻滾,她抱著文件繼續看下去。
調查到最終,是一輛車牌號為RR555的寶馬車,但也隻到這裏,後麵的就再無音訊,顯示的結果是,這輛車沒有車主,車牌號是空的。
但裏麵還有一張資料,是車管所提供的證據,這個車牌號有人提過。
既然車牌號是真的,又怎麽可能是空的,這裏麵的名堂,怕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