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臣妾做不到啊
“南池……”沈蘇茉像是想起什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再也無話可說,禿廢地坐到地上,雙眼無神,又是無地自容。
許久,她爬起身,恢複了以往的神色,默默離開,走上電梯之前,又狠狠的留下話,“南池,我希望你記住你曾經說過的話,你的心裏隻有姐姐一人,也請你記住,坐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隻是擁有姐姐聲音,而不是我姐姐,不要拿我姐姐的聲音當借口去喜歡她,這隻會侮辱了我姐姐的聲音!”
趙地看不下去,直接拽著沈蘇茉進電梯,關了門下去。
不是說他無情,不顧念舊情,她姐姐都已經去世一年多了,過去她還口口聲聲的說希望老大忘掉姐姐重新開始,現在真的重新開始了,她又講出這番話。
不就是因為沒有選擇她嘛,這女人自私的讓人看不下去!
什麽侮辱她姐姐,難道老大選擇和她在一起,就不是侮辱了她姐姐嗎?
真是存心在這裏找膈應。
趙地都要替肖羽音忍不下這口氣,他裝著歎氣,故意說:“看在我們多年認識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老大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另覓良緣吧,我看的出老大是真心喜歡羽音的,不然這次也不會為了將她留在身邊,而選擇讓她拍戲了。”
沈蘇茉一聽,果然猛地抬起頭,“什麽,肖羽音要拍戲!”
“你還不知道啊,這可是舒麗導演欽點的,非得讓她演女一號呢。”趙地苦惱的說:“可羽音好像還不大願意,我猜老大剛剛,應該就是在哄她吧。”
“那女人憑什麽!”沈蘇茉尖銳的聲音回響在電梯的內壁裏,震得趙地耳朵發疼。
她麵目猙獰的可怕,仿佛要吃人的樣子,電梯到底十三樓,趙地瞧著這話放的差不多,心滿意足的出了電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掂量著沈蘇茉應該能氣的吐幾升血,他這位功臣,有機會可以去老大麵前邀邀功了。
卻不知,因為他這話,給肖羽音後來在圈內,壘起了多少的阻礙。
自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兩人這一離開,牧南池屋裏頓時又清靜了下來,肖羽音頭疼的扶額,“在你身邊,就從來沒有出現好事過,天天都得因為你的感情事背黑鍋。”
這次沈蘇茉誤會她誤會的夠深,以沈蘇茉那麽狹隘的心思,她真擔心她又上門找茬。
“怎麽沒有好處,這不是好處嗎。”牧南池拿著合同在她眼前晃,“你也說過了,你欠我那麽一大筆款項,我怎麽知道你離開公司後會不會躲起來,那樣的話,我找誰拿錢去。”
“放心,我肖羽音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如果要跑路,我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現在。”肖羽音說。
“口說無憑,如果你真的想還我錢,就簽下合同,以後賺到的錢,我就直接拿來抵消這筆欠款,直到還清為止。”牧南池悠閑的杵著腦袋,唇角微勾,很是欠扁的樣子。
肖羽音磨牙,手癢難耐,好想一拳揮在他妖孽的麵上。
已經上當簽過一次霸王條款的合約,這次,她怎麽說也不能再上他的當,心知不給個答案肯定回不了家,她隻能暫時服軟,先安撫一下他的心,後續再做更深的打算,“現在簽不可能,起碼讓我將合同帶回家,給我幾天的考慮時間,等有答案之後,我再跟你說。”
“哪那麽多事,考慮就直接在我這裏考慮,有吃有住的給你,環境這麽好,肯定住的比你家舒服,身體舒適了腦袋也就跟著舒服了,這樣才能更快的促進你思考啊,對不對。”牧南池轉了身,雙手背後,枕在後腦上,修長的腿架在茶幾上,無比愜意。
肖羽音,“牧南池,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話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牧南池,“簡單,你把這裏當成你的狗窩不就行了。”
肖羽音眉梢一跳,顯然忍不住快要爆發的樣子,她好說歹說,他就是鐵了心不肯放她離開了!
“牧南池,你不要太過分了!”終於,她還是爆發了出來。
牧南池,“哪過分了,我在為你著想。”
“你要真為我著想,就讓我離開這裏,而不是將我禁錮起來,這算哪門子的著想,你這是犯法的!”肖羽音氣的雙手叉腰站起來。
“你覺得我這樣是犯法的,可以去報警啊,我又沒有綁著你的雙手讓你不能動。”牧南池從始至終保持著微笑,相對肖羽音的暴躁,他就是一波死湖水啊,半點波瀾都沒有。
“局長是沈蘇妍的父親,你當我傻嗎!”肖羽音大喝,突然一怔間,似是想到什麽,眯著眼危險的笑起,“沈蘇茉在你的公司,你說,我要是告訴她父親,你在公司欺負她,她父親會怎麽做?”
牧南池挑眉,“難道她父親是傻子,隻會怪罪我,而查不到我是因為你才不理她的嗎。”
他說的輕鬆,肖羽音一愣,心底跟著觸動起來。
他說,他是因為她。
怎麽會?
故意開她玩笑的吧,怎麽想也不可能因為她,不管自己死去女友的妹妹吧。
她甩了甩腦袋,拚命將腦子裏異樣的想法拋出思緒,隻是死死的瞪著他,又堵不上話。
他說的沒錯,沈蘇茉父親知道了,不一定會怪罪他,估計反而會將一切責任推到她的頭上來,就像薑長東那樣,因為她的身份卑微,就會不自覺的認為,她是帶著不單純的目的,來接近他兒子的。
這世界上,有錢人的思想,總會比窮人想的複雜。
肖羽音捏緊手中的筆,苦惱的想,要不幹脆簽下得了,不然以牧南池什麽事都敢做的性格,如果她不簽字,他估計真的會一直將她囚禁到底。
而且演戲,也未嚐不是一件還債的好機會啊,做什麽工作會比這個更賺錢的呢?
她心一橫,提筆就要寫上自己的名字,筆碰上合同的瞬間,卻又猛縮起來。
不行,臣妾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