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又想玩什麽把戲
“你很介意這些?”他問。
肖羽音臉色有些蒼白,“你實話告訴我,你這麽做,其實就是想看我被人罵吧,說的好聽是為我解決問題,不過是想趁機報複我。”
牧南池清楚她說的是蘇妍聲音的問題,但今日的事,真與沈蘇妍無關,他隻是,想到薑子落與她之間的親密,心中便突然橫生出了這樣奇妙的想法,然後就想著試一試效果。
但這個死女人,膽敢擅自更改他的吩咐,居然在節目裏撇清與他之間的關係,這讓他很不爽,極度不爽。
“報複你,你又能拿我怎樣。”他故意氣她。
肖羽音臉色很差,微微冷笑著,“我是不能怎樣,可你拿著自己的身份來欺壓一個女人,就那麽覺得光彩嗎?”
“你說什麽!”牧南池咬牙切齒,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狠狠地瞪著她,眉目間盛滿火焰。
她怎麽就一點都不會順著他的杆子往下爬,他都親自去接她回來,還送她去醫院,還這麽替她想辦法解決報道,也夠和昨天他做過的那些事,抵消扯平了吧。
可她為什麽還這麽給他臉色看,奇怪的事,他竟然還在意她的情緒?
真見鬼。
肖羽音罵,“說你卑鄙!”
“你!”牧南池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驀地加緊,下了重手,連他自己的手指關節都森森發白,可肖羽音愣是連眉頭都不皺半下,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
倔,死倔,掘死了。
牧南池此刻心中隻有這個想法,對上她倔強的目光,他隻感覺,又要再一次的率先敗下陣來,在這個女人麵前,他好像總會很憤怒,又很無奈,但最後,總會服輸。
他意識到了至關重要的問題,服輸,他居然在這個女人的麵前服輸了。
雖然不明顯,但與他一貫清冷的作風相比,這樣的做法,對他簡直是一個打擊。
牧南池驚心不已,不願承認自己的心軟,扼著她的手腕,一時不肯鬆手,好像唯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並沒有對她與對別人有什麽不同。
外麵的工作人員,目光一直落在他們的身上。
工作已經完成,所有程序都已關閉,他們不再能聽到裏麵的聲音,但還是舍不得走,這個消息一播出來,全公司的人都瘋狂起來,到處打探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消息像是從天而降。
聽到消息時,大家隻知道,哦,總裁和知音的主播在一起了。然後愣了幾秒,意識到是總裁,整個公司就瞬間沸騰起來。
所有人猜想,一定是肖羽音想爬上總裁夫人的位置,所以才自己去爆的料,想以此來拴住總裁。
看直播間裏麵的相處模式就知道了,總裁那麽生氣,肯定是在質問她。
如此想,他們心中就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當下對肖羽音的做法,起了鄙夷的心。
這女人,簡直作死,也不看看對象是想,敢拿總裁炒作,是不想混了吧。
牧南池目光冷冷掃向外麵那群杵著不走的人,隻一眼,那群人就像受驚的鳥兒,瞬間竄出門外,總留大家下來開會的湯總監,今日跑的最快。
肖羽音瞧著那幫人,表情木納,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想等著她死翹翹嗎?
果然沒一個有良心的呀,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別看了,整個公司,除了你,就沒有人敢和我作對,他們就算親眼看著你死,也不會出聲阻止的,因為他們也怕死。”牧南池說,唇邊勾起一抹豔笑。
是呢,整個公司的人都不敢和他作對,他幹嘛要在意這個女人的想法,多她一個不差,少她一個也不差,實在不行,讓她滾蛋就是。
如此想,他的心情好受了些,看著肖羽音,臉上的笑容越發深刻起來。
肖羽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猜不透他又想玩什麽把戲。
前一秒還咬牙切齒恨不得宰了她的人,下一秒就盈盈淺笑起來,鬼知道他心裏又在算計什麽?
她下意識後退,想著遠離他。
牧南池半點不讓,手上的力道未鬆,她退後一步,他用力一扯,將她抵在桌上,整個身子都傾過去,讓她半點都動彈不得。
肖羽音撇開臉,僵硬著身子,周圍低氣壓,隻剩他強大的氣場。
門在這時被人推開,她心生希望的望過去,看到是趙地,頓時開心的笑起來,他這麽急匆匆的奔進來,肯定是有急事,看來今晚,她可以逃過他的刁難。
“老大,出大事了。”趙地氣喘籲籲,“老佛爺來了。”
牧南池臉色一變,當即鬆開了肖羽音的手,“什麽時候的事。”
趙地來不及回答,外麵就傳來牧奶奶的聲音,“奶奶難得過來一趟,怎麽一點都不見你開心的樣子,這麽慌慌張張,可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怕被奶奶知道。”
牧南池走到導播間,特意將門關上,“奶奶,哪裏的話,你過來,我當然開心,可是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要是我不在公司,那你不就白跑一趟了。”
“我來這又不是為了找你的,你在不在,有什麽關係。”牧奶奶說,很嫌棄的將牧南池推開,“羽音在哪兒,我是來看她的。”
肖羽音從一聽到牧奶奶的聲音,就嚇得縮在椅子的角落裏,她可不想見這位牧奶奶,上次牧南池將她推出來當擋箭牌,誤會還沒解清呢,今天又來了這麽個新聞。
總覺得這位牧奶奶過來,不會有什麽好事,她還是敬而遠之些比較好。
牧奶奶要往直播間去,牧南池擋在她的麵前,將她往外推,“你找她幹嘛,這麽晚了,還是我陪你回家吧。”
趙地在旁看著,默默的擦冷汗。
“節目才剛完,我看那些人都出去了,就沒看見羽音,她一定還在裏麵。”牧奶奶說,堅決不走,再次推開牧南池,“你這小子,到底怎麽回事,幹嘛不讓我見她,說,是不是欺負她了,才不敢讓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