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疼疼疼,不要碰我
肖羽音愣了,她以為他要說,憑他的地位,憑他是她的債主,憑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很多假設,可沒想過他會來這麽一句話。
憑她在他心裏的地位……
多深情的一句話,如果他好好和她說話,她或許就真的信以為真,他真的是因為喜歡自己。
但她清楚,不是。
他和其他有錢的男人一樣,都隻當女人是玩物!
“瘋子!”她罵了句,從他的懷裏離開。
牧南池扯開脖子上的領帶,有些煩,他本可以慢慢的走近她,但看到她和薑子落那麽親昵,他就不願等了,表明態度,讓她對其他男人死心,這是最簡單的解決問題。
他如此認為,但看肖羽音那麽生氣,他開始反思了。
是自己的方式用錯了?
明明其他人都說,女人最喜歡男人像霸道總裁,他都如此霸道了,還不行?
牧南池煩躁下車,甩上門,將肖羽音鎖在車裏。
那些跟著他們來的車子,有五六輛,人數比他們多了兩三倍,牧南池剛站地,就有人衝了上來,向他揮拳頭。
牧南池本就心情不爽,正苦無處發泄,對方拳頭揮來他的麵前,他輕鬆一擰,將人的胳膊反轉向後,用力一掰,直接將人的胳膊給扯的骨頭錯位。
又有兩三人上來,他幾腳過去,就將人踹倒在地上。
肖羽音第一次見他打架,原來身手這麽好,半點都不輸她的哥哥,但那麽多人打他一個,還是看的驚心肉跳。
視線轉到肖羽然那邊,也是他一個人對付著幾人,對方人數太多,雖然也有好多受傷的,但與牧南池這邊相比,牧南池手下的人,傷員更嚴重。
他帶來的那些人,幾乎都趴在了地上,隻剩良聿他們幾個身手比較好的。
肖羽音看的心急如焚,對方的人,卻突然發話了,“將車裏的那女人搶到手,不怕他們不束手就擒!”
對方的人也害怕,這幾個,都是難對付的,憑他們三腳貓的功夫,和他們硬碰硬的打,不一定會贏,但要是能抓到他們的軟助,那就等於是控製住了局麵。
“誰敢!”牧南池神色蕭冷,站在車邊沒動。
那些人見識了牧南池的厲害,也不敢貿然上前,紛紛手裏拿上了武器,才小心的圍上他。
“上!”有人發號施令,幾人齊齊動手,他們拿著木棍,還有人拿著刀。
肖羽音靠在窗戶上,心提到嗓子眼,話已經不經大腦的喊了出來,“小心!”
她想起了前天那個夢,突然意識到,夢裏的牧南池也是受傷的,他手裏拿的水果刀在滴血,而他胸前的衣服破了一個口子,以那個口子為中心的地方,一大片血迅速向周圍蔓延出去。
“牧南池!”她心驚,叫出他的名字,聲音裏充滿擔心。
還好,那些人並不能傷到他,他幾個動作之下,就一一將他們放倒在地,像是感應到她的擔心,他回頭,隔著玻璃觸摸她的臉,眼中有了笑意,很滿意她的關心。
那邊,肖羽然也將人解決的差不多。
牧南池解了車鎖,將她從車裏拉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口是心非的女人,你這麽擔心,我要是死了,你豈不是要哭鼻子?”
“你向來都這麽自作多情嗎?”肖羽音沒好氣的翻白眼,目光順道一瞥肖羽然的方向,這一瞥,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牧南池半米外的四十五度角,一男人手裏握著刀,砍向牧南池的背,肖羽然隔著三米外的地方,正一麵奔過來,一麵喊著小心。
肖羽音下意識出手,拽了牧南池過來,身子旋轉,護在了他的麵前,刀沒入身子的瞬間,她聽到了肖羽然失控的驚叫。
還有眼前的牧南池,他錯愕的表情,隨之轉成驚慌,目光一抬,眼神蕭冷,陰暗入魔,一時間,急成紅色。
或許他是有點在意自己的。陷入昏迷之前,她如此想。那麽自己呢,這麽在意他的安危,真如他所說,是口是心非嗎?
——
再次醒來,肖羽音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牧南池那張熟悉的臉,他滿眼充血,站在床邊,精神頭一點都不好。
她明明從他眼裏看到了關心,和因她清醒後的開心,但他一開口,就是一道罵,“你是傻子嗎!是笨蛋嗎!”
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蒼老的像老者。
“池,她剛醒,你不要嚇著她,我去叫下醫生。”趙地在旁安撫,然後跑出去。
“你凶什麽凶。”肖羽音坐起來,身子頓時疼得抽氣,才想起來,她替牧南池擋了一刀,居然沒死,真是福大命大。
牧南池將她按回床上,“你幹什麽,給我好好躺著休息。”
“我哥呢,怎麽沒看見他?”肖羽音焦急問,難道她昏倒後,又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
“他已經兩天沒合眼了。”牧南池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肖羽然靠在上麵,正甘睡,他身上完好,看著沒傷。
“他沒事就好。”肖羽音鬆氣,“我昏迷了幾天?”
“加今天,三天。”牧南池敲她腦袋,“你這腦子是豆腐做的嗎?救人是以命相抵嗎!”
肖羽音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我又沒你們那本事,我能怎麽辦?”
“我又沒有要你救!”
“我也沒有要你救啊!”肖羽音反駁。
牧南池愣了愣,反應起她說的是當年她出車禍的事,心思一擰,眯起了眼,她什麽意思,寧願死在那裏,也不希望他救她嗎?
這個想法,讓他心中一驚。
“為什麽?”他問。
肖羽音不想多說,反正都是過去的事,牧南池目不轉睛,她被看的發虛,忘記身上有傷,一個翻身,疼得直抽氣。
牧南池彎身查看,“哪兒疼?”
“疼疼疼,整個背都疼,不要碰我。”肖羽音嚷叫。
肖羽然被驚醒,看到她醒來,心中驚喜,奔了過來,“怎麽了怎麽了,羽音,哪兒難受?”
醫生過來,替她檢查一番,已經沒什麽大礙,新傷口疼是必然,隻囑咐了一些日常必要,就又走了。
“我傷口很嚴重嗎?要什麽時候能出院?”肖羽音躺在床上不敢再動,沒人回答她,她禿廢的盯著房頂,欲哭無淚,“好歹你們告訴我,我什麽時候才能正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