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這是仙人的詩篇
現場非常的安靜,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投影屏幕,李凡的書寫還在繼續,這顯然是一首很長的詩。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岩巒。
捫參曆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歎。
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使人聽此凋朱顏!
連峰去不盈尺,枯鬆倒掛倚絕壁。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
一個個文字在李凡筆下出現,連在一起卻成了一幅幅波瀾壯闊的畫麵,一曲曲美至豪顛的樂章。
而親眼見證這些畫麵和樂章的誕生,對於現場所有的人來,是一種美至極致的享受。
他們忘記了心跳,忘記了呼吸,隻沉浸在一句句詩詞匯成的,極其浪漫和誇張的畫麵之中。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側身西望長谘嗟!”
至此,一篇驚世駭俗的《蜀道難》,出現在這個世界。
當李凡寫完最後一個字,最後一個標點,將筆放下之後,現場仍然是安靜一片。
在所有人的意識之中,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李凡停筆,知道李凡已經將這一首詩寫完。
但他們仍然不願意,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他們怕一旦發出一點聲響,就會把這些文字驚走。
這些文字絕不是凡人所寫,而是上的仙人所寫,一出聲,就把它們驚走了。
李凡放下筆,四周看了看,看到所有人都還完全沉浸在這首詩中,淡淡笑了笑,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這篇《蜀道難》可是前世詩仙太白的代表作之一,以浪漫主義的手法,展開極為豐富的想象,藝術的再現了蜀道崢嶸、突兀、強悍、崎嶇等奇麗驚險,和不可淩越的磅礴氣勢,是整個詩歌史上的一篇瑰寶。
給其再高的讚譽也不為過,現場所有人會沉浸其中,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
而這個時候,無數網絡上的詩詞愛好者們,還在望眼欲穿的等著,現場的詩詞愛好者們,給他們共享李凡的作品。
這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為何還是遲遲沒有動靜?
“這什麽情況?一首詩早就應該已經作完了啊,現場的朋友們不會忘了要給我們共享吧?不過,不應該啊,之前連詩名都了,現在卻沒動靜了。”
“按理他們應該迫不及待的共享出來才對,現在這種情況確實反常。”
“有一句話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嗯,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可是,能有什麽古怪呢?難道,李凡先生的詩不怎麽樣?真被言牧的《入蜀》奪魁了,這不可能啊!”
“我也認為那絕無可能,隻是出了情況?著實讓人費解。”
“詭異呀詭異,唉!真想立馬飛到現場去看一看,到底出了什麽情況?”
“……”
……
現場的確出了情況,所有人都還沉浸在,《蜀道難》的壯麗恢宏之中。
過了好久之後,眾人才陸續從沉浸中擺脫出來。
韓忠長長一歎,“見此一詩,此生無憾。”
白易感慨道:“李凡老弟的縱之才,再一次展現得淋漓盡致,一篇《蜀道難》必將永流傳。”
柳元同樣感慨,“這是仙人的詩篇!”
言牧看著這一篇《蜀道難》,臉上滿是苦澀的笑,之前還妄想著自己的《入蜀》有可能奪魁。
現在卻是發現,《入蜀》在《蜀道難》麵前,連哪怕一絲挑戰的資格都遠遠沒有。
別是《入蜀》,即便是古往今來所有關於劍門、蜀道的詩篇,跟這一篇《蜀道難》相比,也要黯然失色。
不僅僅隻是這樣,在以後,關於劍門、蜀道的詩篇中,怕是也不會出現比《蜀道難》更好的作品了。
因為,《蜀道難》已經把劍門、把蜀道寫到了極致,隻怕再沒有人能夠超越。
言牧深深一歎,李凡的詩才果然遠勝於他,即便是他久不作詩,但隻要一出手,便是如此的燦爛輝煌。
林雲風苦笑搖頭,同樣都是中秋詩會的總冠軍,其差距卻是如此之大。
他也好,言牧也吧,與李凡相比,都差得太遠。
這一點他們之前就已經知道,現在卻是更加的確定了。
莫白、杜風、王齡、陸然四人,也慢慢從眩暈之中清醒過來。
興奮、激動之中也有苦笑,他們之前還認為《入蜀》有一絲奪魁的可能,現在才明白,想要力壓李凡奪魁,真的是方夜譚。
而在一絲苦笑之後,便隻剩下興奮與激動了。
《蜀道難》一詩注定光焰萬丈,而他們親眼見證了這樣一首詩的誕生。
這絕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當然,現場見證這樣一首詩誕生的幸運,屬於現場的每一個人。
詩人,詩詞愛好者,普通遊客,而這些之前對於詩詞,沒有多少興趣的普通遊客,現在親身感受到了詩詞的巨大魅力。
在今後,他們會成為詩詞愛好者,也猶未可知。
而今,他們都是幸運的,他們親眼見證了,這樣一篇燦爛詩篇的誕生。
連不是很懂詩詞的他們,都已經沉醉,更別那些詩詞愛好者,詩人們了。
他們絕對相信,這一篇《蜀道難》必將永傳後世。
當然,他們之所以會沉醉,也與他們親眼看著李凡將這一首詩,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有關。
如果他們隻是單純的看這首詩,或許還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而現在,感覺強烈的他們,對於詩中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明白。
“韓會長,李凡先生的這一首詩中,有些地方我們不是太明白,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解一下?”有人大聲道。
韓忠笑道:“當然,即便是這位朋友不,我也會解讀一番的。一首如此好詩,不解讀一番,實在是讓人心癢難耐。當然,我現在隻是就其中一些,大家可能不是很明白的地方,粗略的解讀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