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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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多王國西北地區最大的王室封臣費迪南德公爵已經不再年輕,再過一段日子,他就該過45歲的生日了。
但人們對公爵的印象是人老心不老,特別是在男女那方麵的事上。
就在今年7月份的時候,公爵還納了一個新的妾室,算上原配,前後加起來他明麵上已經有7個女人了,至於暗地裏還有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費迪南德公爵如此貪戀女色,倒也不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生理上的。
身為公爵,西北地區一半以上的領主是他的附庸或者他附庸的附庸,甚至連王室在西北的其他直屬封臣也得看他的臉色行事。這裏的大小領主之間有糾紛並且相持不下的時候,基本都會來找他裁決。
論權勢、財富、地位,費迪南德家族無一不是位於西北貴族金字塔的最頂端。
按理來說,這已經是一個貴族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如果想再往上爬一步,就得學賈爾斯那樣扯旗造反了。
多年來處在這麽一個位置上,一個人能享受的基本上都享受遍了,應該沒有什麽遺憾才對。
但費迪南德公爵卻有些自己的遺憾,或者說煩惱他迄今為止都沒生出一個兒子來。
妻妾前前後後娶了好幾個,卻僅僅生出了三個女兒。一想到自己蒙主恩召之後,爵位就會落到家族旁係血脈的手中,公爵的心裏就無比堵得慌。
他把希望寄托在新近納的妾室身上,不過可能是年紀大了或者之前縱欲過度的原因,公爵對那種事兒已經力不從心了。
幸好公爵手下最忠誠的狗馬爾茨肯特伯爵為他尋找到了解決之法。
說起這個馬爾茨肯特,那可真是公爵手下最得力的封臣,公爵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公爵讓他攆雞,他不會去打狗,而且每件事都辦得讓公爵稱心如意。
如此聽話又中用的人,費迪南德公爵自然是舍得給他更多的權力,慢慢的,馬爾茨肯特變成了公爵手中的一把利劍,替他鏟除了好些對費迪南德家族不利的人。
隨著對肯特伯爵信任的日益增長,公爵有時候也會對他透露一些私密的事,比如前麵提到的那件煩心事,以期對方能為自己尋找到良策。
讓公爵欣喜萬分的是,馬爾茨肯特很快就回應自己找到了解決之策他尋找到一名醫士能夠治療這方麵的症狀。
不愧是自己最得力的封臣,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現在的費迪南德公爵正忐忑不安地坐在自己城堡的大廳裏,等待著肯特伯爵將那位醫士送上門來。
“大人,馬爾茨肯特伯爵請求您的接見。”
一名仆人過來匯報道。
“快,快點讓他到大廳裏來。”
馬爾茨終於來了,公爵急不可耐地安排對方立刻來見自己。
……
馬爾茨肯特步入大廳,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色鬥篷裏的男人。
公爵難掩興奮之情地叫道:“你終於來了。”
肯特伯爵嘴角微微一翹,上前欠身行禮:“尊敬的費迪南德公爵,我把人給帶來了。請容我介紹一下,我身後這位便是遊方醫士巴奈特先生。”
說完他往旁邊一閃,跟在他身後的鬥篷男放下帽兜,上前與公爵見禮:“巴奈特參見西北公爵大人。”
費迪南德公爵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遊方醫士,他驚異於巴奈特的容貌,這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不過馬爾茨說此人有異族血統,興許這是人家的傳統也說不定。
世人對異族的印象裏有這麽一條:他們總會掌握著一兩個稀奇古怪的偏方,能治療各種疑難雜症。
想到這一點,費迪南德公爵開心起來,說不定對方真能醫治好自己那方麵的能力。
“我的‘病症’想必你已經從馬爾茨那裏聽說了,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呢?”
聽到公爵如此問,巴奈特回答:“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必須親自查看一下您的身體,才能對症下藥。”
“好吧,你過來看吧。”
巴奈特環顧了一下大廳,有點尷尬地說道:“呃……公爵大人,這裏貌似不太方便。”
費迪南德公爵一下子反應過來,鬧了個大紅臉。如果是看那個部位的話,在用於會客的城堡大廳裏確實不妥,而且大廳裏還站著多名侍衛,公爵還沒開放到能在如此多的人麵前坦然露出自己老二的程度。
“好吧,你隨我來。”
公爵站起身來,走出了大廳,巴奈特和馬爾茨肯特對視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費迪南德帶著“醫士”來到了自己的臥室前,說:“到我的臥室裏看吧。”
公爵推門而入,巴奈特也跟著進去,
門口的兩名侍衛見有生人要進入主君的臥室,也跟著走了進來。
費迪南德公爵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吩咐兩名侍衛:“你們還是在外麵站著吧,有事再叫你們。”
雖然公爵很重視自己的安全,但是能進入這座城堡的外人都進行了嚴格的搜身,想來應該沒什麽問題。
就算對方有什麽不軌的企圖突然發難,費迪南德公爵也認為自己能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刺客,雖然身體狀態已經過了巔峰時期,但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點信心的。
而且一聽到自己的呼救,外麵的侍衛就會立刻衝進來把刺客砍為肉泥。
兩名侍衛對主君要獨自和一個壯碩的男人留在臥室裏有些驚訝,不會他們沒在臉上表露出來,默默地退出臥室並關好房門。
“那麽巴奈特醫士,需要我脫下褲子嗎?”
費迪南德坐在一把椅子上,有些尷尬。
巴奈特一愣,沒想到公爵會這麽問。他隻是想在侍衛不在場的情況下製住對方,還真沒考慮那麽多。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開口說道:“是的,大人,請脫吧。”
費迪南德公爵尷尬萬分,有些遲疑不定。
“大人,沒什麽好難為情的,請記住,您是一名患者,而我是一名醫士,這都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好吧。”公爵終於猶猶豫豫地脫下了褲子。
巴奈特上前湊近公爵,他伸出一隻手說:“大人,恕我失禮了。”
然後讓費迪南德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說時遲,那是快,公爵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把大鐵鉗,並狠狠地夾住了自己的整個脖子。
這一切幾乎就是在瞬間發生的,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的公爵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一兩秒鍾後,他的大腦終於搞清楚了現在是什麽狀況自己被行刺了。
“來人……”
公爵的嘴裏剛憋出這兩個字,掐在他脖子上的大手就收縮的更緊了,最終他的嘴裏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費迪南德兩手把住巴奈特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拉開,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巴奈特的手就是紋絲不動。
而他的掙紮也加快了窒息感的到來,很快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意識漸漸模糊,他終於昏倒在了椅子之上。在閉上眼睛之前,他看到的最後一副畫麵就是巴奈特那張已經是滿臉厲色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