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被跟蹤
無論多大心性的女子,聽到這樣的嘲諷,隻怕都揮著巴掌要上去打人了,也虧得她這一年將自己的心性控製的極好,這才忍住了沒有衝上去。
否則南一勒還未走遠,聽到了吵罵折回來,看到了的話,那麽她就真的是丟盡了臉麵!
“蘇文芊!你跟父親斷絕關係,這件事鬧得外邊到處都知道,你丟盡了蘇府的臉,總有一天,我要看你在我麵前跪下來求饒!”她出言威脅,麵上已經帶著冷意。
蘇文芊眼神漠然,轉身看著她道:“丟臉?可有你未婚先孕丟臉?若沒有,你就別來我這南苑叫囂。”
“不要髒了我的南苑。”
那氣勢淩人的口氣,硬生生的將蘇清菡罵的怔住。蘇清菡從未受過這麽大的屈辱,她捏緊了拳頭,忍住了要打人的衝動,轉身離開。
蘇文芊,我暫時讓你威風兩日!
直到南苑清淨了,蘇文芊才折回了亭子,看著亭子上的那個錦盒,眼神蕭索。
“初煙,把裏麵的花拿著布蓋住,埋到土裏去。”她暗淡了神色,交代完以後,便轉身回了屋子沐浴。
南一勒送來一株罌粟,到底是什麽意思?這罌粟是提取毒品海洛因的主要毒品源植物,長期應用容易成癮,從而導致慢性中毒;嚴重危害身體。
而當初張騫出使西域時,罌粟花便被人製成鴉片,販賣到中國,致使好多人都嚴重上癮,所以這罌粟,又為民間常說的“鴉片鬼”。
鴉片吸食者,嚴重的還會因呼吸困難而送命。
雖然如今南一勒送來的隻不過是一株花,可這花要是聞久了,難免會上癮產生幻覺。蘇文芊高瞻遠矚,將這些危害通通想到。
會危害自己的東西,她從來不會容易讓這東西近身。
換了身衣服,她出了南苑,腳步輕盈的翻身上牆,初煙知道她要去幹嘛,並沒有攔著,自己辦蘇文芊吩咐的事情去了。
而追遠二人,看著蘇文芊離去以後,也紛紛快速飛身出去,緊跟蘇文芊身後,默默地保護著她。
洛鬱明日就要啟程回塞外了,他此次回塞外一事,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蘇文芊便也沒有提起過。
她速度極快,腳尖輕點,帶上了人皮麵具,速度極快的朝惠安樓而去。
雖然她武功極差,可這逃跑的本領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速度遠遠趕上了追雲追遠二人練習多年的技術。
直至惠安樓的身影出現在麵前,蘇文芊這才放慢了步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身白衣,輕盈的往惠安樓裏去。
腳步還沒有踏入惠安樓的門檻,她眼神一撇,早已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著自己。知道那人很可能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蘇文芊毫不猶豫的,腳尖一轉,徑直朝惠安樓前邊的一家茶樓走去。
那後麵跟著的人也一同朝著她的身影向前,追雲追遠二人也已察覺,互看了一眼,朝道路兩旁的攤販走去,隨手抓起一個小玩意兒端詳。
而蘇文芊,嘴角一彎,在茶樓尋了個位置,緩緩坐了下來,點了一份龍井,還點了兩份零嘴,安靜的看著看台上唱著小曲的歌姬。
她這個位置,看似選的隨意,可她那裏的視線,卻能一眼縱觀全場。她抓起一把瓜子,眼神看似無神,卻已經犀利的瞧見了那隱藏在人堆中的人。
追雲追遠二人也尋了個位置坐下,接到蘇文芊的眼神暗示以後,付了錢,作勢出了茶樓,確定那人沒有看到他們以後,他們腳尖一點,飛身到了那人的身後,快速出手點了那男子的穴道,悄然無聲。
看見人被擒住了,蘇文芊悠閑的剝了一顆瓜子,慢悠悠的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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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樓旁的無人小巷裏,蘇文芊翹著二郎腿,坐在竹架上,看著麵前被點了穴,說不出話來的男子,神色如常。
“南一勒派你來跟蹤我,打探我的其他底細吧?我今天不殺你,反正我今兒不過也就是出來吃茶聽曲,也難為你跟了我一裏路了。”她拍了拍衣袖上被染上的灰塵,麵帶笑意。
那被點了穴的男子,看著蘇文芊如此風輕雲淡的笑容,心中微顫,一抹恐懼爬上了心頭。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一直在心中不斷地叫囂著,要告訴他,麵前這個女子,宛如地獄裏的惡魔。仿佛她一出手,他便隻有化為灰燼的後果。
想他堂堂一個高級暗衛,跟在她身後,被她察覺了不說,還被她的手下悄然無聲的給伏擊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還讓他怎麽做人?
蘇文芊聳聳肩,突然起身,到了男子麵前,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男子。本是一雙勾人無數,魅惑嫣然的俏眸,如今就這麽盯著他,讓他麵上生了冷汗,心中一股莫名的害怕,油然而生。
蘇文芊移開了神色,手中輕輕用力,解開了他的穴道,轉身背著手。“你可以走了,若再被我抓到你跟蹤我,那麽就不會點穴這麽簡單的事。”
“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會再跟著?你就不怕我將你把主子送的罌粟埋了一事?”男子眼睛微皺,神色蕭然。
蘇文芊莞爾一笑,轉過身看著他,紅唇微啟,一字一句道:“你盡管說好了,我還不曾怕過。”
我還不曾怕過。
這麽自信,大膽的一句話,若是常人說出來,男子定然是要好好嘲笑一番。可如今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他卻莫名的覺得,她就應該是這樣的。
“你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回去也未必活的下來,是我低估你了,也是我主子低估你了。”
“姑娘天資聰慧,被姑娘抓住,我即便不爽,如今卻還是心甘情願的。”他滿臉敬意,言畢,狠狠一咬牙,頓時口吐鮮血。
追雲把他嘴巴扳了開來,歎了口氣。
“王妃,他舌下原本就是含了毒藥的,剛剛他咬破了毒藥,自盡了。”
蘇文芊皺眉,看著已經死去的男子,心中有了無數感慨。
“他倒是直爽,死了可惜了。”她說罷,轉身出了巷子。
好在這巷子就在惠安樓後邊,一直沒有人,追雲追遠二人便轉身追隨而去,回了惠安樓,差了人前來處理男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