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癡人說夢
丞相府的各個子女，皆是美如謫仙，不得不承認的是，蘇清菡雖然如今比不上蘇文芊，可她自然比恒宣其他女子貌美。
長相，大致是最讓她值得驕傲的事情。
蘇府前一個佳人，是蘇清菡，後一個佳人，是蘇文芊。蘇家五個姑娘，有兩個去世，不得不讓人感歎紅顏薄命。可另外三個，長相品行也都是上等，絲毫不能阻擋別家男子陸續來蘇家提親的步伐。
“既然一舞結束，臣女便歸位了。”蘇文芊行了禮，得到皇帝點頭以後，這才下去換了衣裳，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南一尋原本打定了的主意，也因為蘇文芊的幾句驚鴻舞的解釋，而被打斷，如今也皆是不翼而飛。
心中隱隱的不甘心，似乎已經破繭而出，越發的嚴重。
“皇上，西域男子不似恒宣這般三妻六妾，看上了便隻娶一人。”
“既然皇上說要做主，那便替我和九王爺指婚，大不了我與蘇小姐共侍一夫。”
“蘇小姐那麽聰穎，想必我們二人，會有很多的話聊。”
南一尋笑了笑，眼神一直在洛鬱身上停留，她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大膽而又自信。
她認為，隻要自己得到了嫁給洛鬱的機會，便多了五成的把握。她不相信憑她的相貌，會不讓洛鬱動心。到時候，隻要將蘇文芊踢出去即可。
在座的人啞口無言，紛紛看向了蘇文芊與洛鬱二人，似乎是想要看看他們的表情變化。誰知二人即便聽到了這些話，卻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最讓人驚訝的是，二人竟然一同端起了茶杯，與對方對視一眼，嘴角輕揚，像是毫不在乎。
皇帝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洛鬱，發現自己的兒子麵色如常，從未打算開口，便歎了口氣。
“西域既然來了恒宣，便是朕恒宣的貴客，公主既然是來選擇夫婿的，何不挑選一個自己滿意，尚未娶妻的良人？”
“實不相瞞，朕的九子向來獨來獨往，認定了的東西，一輩子都不會放。更何況，他與蘇家那丫頭的親事早就在三年前就訂下了。”
“我知道，所以我說了，哪怕是共侍一夫也沒事。恒宣的王爺不是都是三妻四妾的嗎？我可以做小。”南一尋笑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嫁給洛鬱。
她這番話，或許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麽，可在恒宣女子聽來，這便是傷風敗俗的言語。
蘇文芊視若無睹，繼續喝著自己手中的茶，完全沒有把南一尋的話放在心裏。在她看來，南一尋不過是個得不到甜頭不肯放棄的小姑娘罷了。
她們不言，不代表寧怡會就這麽讓蘇文芊受欺負。她淺笑著站起來，對著南一尋說道：“不瞞姐姐，恒宣自打開朝以來，還沒有哪位正妃還未娶，便先娶了側妃的王爺。”
“更何況，這王府側妃向來要求女子三從四德，姐姐來自西域，灑脫慣了，隻怕會覺得王府規矩束縛。”
她說的倒是實話，言語中替蘇文芊的打抱不平，讓蘇文芊心中一暖。
南一尋無所謂的笑了笑，起身去了蘇文芊身邊，執起了她的手：“沒關係，規矩我可以慢慢學，我們西域的姑娘，一旦看中了男子，即便刀山火海，也要一同前進。”
“蘇小姐這麽聰穎，也一定是個大度的女子，是嗎？”
是你妹的……
蘇文芊輕笑一聲，疏離的抽回自己的手，“公主殿下高看臣女了。恒宣男子的確可以三妻四妾，可臣女看上的男子，一定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
“這話說來有些恥意，可這的的確確是臣女的心中話。”
言下之意，便是她介意與南一尋共侍一夫。
相比之下，她的言論沒有南一尋那般的大膽不恥，可聽在蘇白筠耳中，卻是覺得，她這不堪入耳的幾句話，就是在敗壞蘇府的門風。
毫無疑問，他深沉了神色，站起來對著蘇文芊說道：“胡鬧！還不快給公主殿下道歉？！”
“公主殿下願意與你共侍一夫，這是你的榮幸才對！你怎可說出這般話語來？！”
他這樣的表現，像極了一個父親在教訓自己做錯事的女兒。
蘇文芊正要回擊，對麵的洛鬱卻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看向了蘇白筠的方向，慢悠悠的開口。
“敢問蘇丞相，芊兒這言論，錯在何處？”
一個蘇丞相，一個芊兒。他對這對父女的稱呼，孰輕孰重，一聽便知。蘇白筠被洛鬱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這才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坐下。
“既然九王爺有婚約，家妹又唯獨看上了九王爺，皇上若煩躁，不如下旨取消了九王爺與蘇小姐的婚約，再替家妹與九王爺賜婚即可。”被眾人遺忘了的南一勒，此刻突然看著蘇文芊出聲。
“至於蘇小姐，聰明才智，正好是我心中想娶的妻子。”
取消洛鬱與蘇文芊的婚約，再給他們兄妹二人互相賜婚。這西域太子的想法，雖然奇怪，但卻讓一眾人驚訝許久。
剛剛西域太子還在說，自己不過是賞識蘇家小姐，並無他意。如今他卻對皇帝說出這樣的想法，那心中的意思，直接暴露在眾人眼中。
原來，西域太子真正的想法，是蘇家小姐。
皇帝還未出聲，南一尋已經滿意的點頭稱好，讚同了這個決定。
“如此最好，我雖然長你一歲，可若蘇小姐做我嫂嫂，我也還是會很高興。”
“畢竟像蘇小姐這樣有才情的女子，實在太難得。”
皇帝還沒說出自己的決定，她便已經同蘇文芊攀起了關係，似乎是蘇文芊已經嫁給了南一勒，成了她的皇嫂一般。
蘇文芊秀眉微皺，看著南一尋，“公主殿下未免太抬舉臣女了。”
“怎麽會，若你做了我嫂嫂，我還能找你請教驚鴻舞，這樣的日子，不是很好嗎？”
“西域那邊有許多好看的花，有好看的雪山和草原，你嫁到西域，一定會活的灑脫自由。”
“更何況，我皇兄是個專情的男子，你嫁過去了，便是唯一的太子妃。這樣的殊榮，你不想要嗎？”
她以為說出這種誘人的條件，蘇文芊指定會像其他那些胭脂俗粉一般心動。可蘇文芊是何人？別說太子妃的身份，就是一國之母的殊榮，她也未必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