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生辰宴
它興奮的在蘇文芊臉上舔了舔,咬著蘇文芊手腕那一塊的衣袖,試圖把蘇文芊拖進屋子,想讓她進去。
蘇文芊一下便看懂了明崖的意思,起身朝著院子裏走去。院子裏並沒有什麽大礙,蘇文芊還鬱悶著,明崖嘴上又使勁牽著蘇文芊朝她的屋子走去。
屋子裏的桌子上,放了一個包袱。明崖丟開了蘇文芊的衣袖,這才讓蘇文芊可以上前去將那包袱打開。
包袱裏裝著一個十分好看的錦盒,蘇文芊皺眉,將錦盒拿起來搖了搖,深怕裏麵裝著什麽毒藥。
不過錦盒剛被晃了一下,裏麵便傳出來了金屬與玉石的碰撞聲音。
蘇文芊將錦盒放下,打開了來看了看。
盒子裏,躺著一支銀釵,銀釵的頭上,有一朵盛開的玉蘭花,那玉蘭是上好的白玉做成的,同銀釵配在一起,十分的好看。
除了這隻釵子,錦盒裏還有著一對粉桃花流蘇步搖,那步搖上的流蘇十分好看。步搖上的夾釵也是銀做成的,配上粉色的桃花,獨有一番風味。
這銀飾還閃閃發光,看得出來是剛打造出來沒多久,而這釵子與步搖的打造雖然美觀,細節上卻是十分粗糙,看得出來是手工不熟的師傅製作。
好巧不巧,這兩朵花,都是蘇文芊喜歡的,除了洛鬱和蘇煜,自然沒有他人知道。但蘇文芊馬上便猜出了,這是蘇煜送來的。
蘇煜昨兒個說到要送她東西,隻怕這就是他送來的。至於洛鬱那個人,他從來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大概也以為她不會在乎,根本不會想到會送這樣的東西。
“初煙,把這個收起來吧,還有老夫人送的那套衣裳,一同放起來。”
“明兒個宴會上,就穿戴這些。”
蘇文芊打了個哈欠,摸了摸明崖的頭,便轉身去了屏風後邊,換了一身輕便的白色紗衣。
今兒個出門走的累了,她如今隻想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蘇文芊一直睡到了天黑透,等她起身時,外邊的院子已經被月亮照亮了。
初煙如今也還沒睡,坐在院子裏,不知在想些什麽,蘇文芊拿了件薄紗外套,隨意的披在了身上,便出了屋子,朝著初煙的地方過去。
“在想什麽呢?這麽晚了還不歇息?”外邊起了一陣風,蘇文芊打了個冷顫,將身上的薄紗披風攏了攏。
初煙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轉身發現是自家小姐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醒了?”
“嗯,醒了。”蘇文芊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看著初煙問道:“洛鬱今兒,還是沒來嗎?”
初煙聽到她的問題,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為什麽她會覺得自家小姐這個問題,問的這麽無措?
“小姐,或許姑爺隻是有公事在身不便過來,您不要想多了。”
看自家小姐低下了頭,初煙以為小姐心裏難過,試圖安慰她,誰知道蘇文芊隻是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院牆的方向發呆。
雖說不應該,可是如今,她想信也不行。洛鬱就算是有公事在身,每日也都會來這南苑,可是昨天沒有,今兒也沒有,再加上嚴欣然那件事,她怎麽可能不去多想?
“起風了,走吧,回屋早點歇息。”
“小姐……”初煙看著蘇文芊一個人回屋,略微落寞的背影,不由得眼睛一紅。
“好了,不要說了,回屋吧。”蘇文芊未曾轉身,卻是猜到了初煙想要說什麽,出聲製止了她。
她並不是真的不信洛鬱,隻是怕初煙多言,自己隻會想的更多。
怎麽辦啊?她好像……
對洛鬱的感情,越來越深,深到一種不能割舍的地步了。
這一夜,洛鬱依然沒有來南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這是他同蘇文芊在一起一年半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狀況。
蘇文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許久都睡不著,索性再次爬起來,自己點了燈,準備了紙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筆鋒微轉,蘇文芊暗淡了神色,將毛筆放了下來。不知為何,她的腦中,獨獨出現了這句詩詞。
人生如果都像初次相遇那般相處該多美好,那樣就不會有現在的離別相思淒涼之苦了。
原來,喜歡上一個男子,會因為別人的隻言片語,就會想這麽多莫名其妙的事。
她在房間裏獨自傷神,殊不知院牆外,洛鬱也咋馬車上,看著院牆裏發呆。蘇文芊不知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時,便是趴在書桌上的。
抬了抬被壓的酸了的胳膊,蘇文芊看了一眼宣紙上的詩句,這才想起來,這是自己昨夜寫下的。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將宣紙疊了起來,拿硯台壓住了。
“小姐,你醒了,我給你準備了熱水,小姐趕快熟悉一下吧。”冬樂將裝著熱水的銅盆放在了木架上,一邊同蘇文芊說著話,一邊找著昨日蘇文芊讓放起來的那件老夫人賞賜的衣裳。
“初煙呢?”蘇文芊拿著木梳將頭發梳順,伸了個懶腰,朝著屏風後麵走去,將身上的白衣換了下來。
“初煙姐在外邊給明崖準備著今兒個的吃食,大廳那邊現在熱鬧的很,來了許多夫人。”
“小姐,老夫人剛剛也提前派人來說了,讓小姐好好準備一下。”
“我知道了。”
“寧怡可來了?”
蘇文芊換好了衣裳,去銅盆邊上,洗了洗臉。
“公主殿下還沒來,這兩天三少爺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