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四姨娘鬧事
可是這是為什麽?他們不過隻是見了幾麵,連話都不曾說的超過十句,怎的會喜歡上她?或許,這不過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不過是因為她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所以他才會想到她,不過是因為她與芊兒年級相仿,不過是因為,她的眼睛和芊兒的太過相似,所以他將她當成了妹妹而已……
蘇煜啊蘇煜,你是太過多想了。
蘇煜端著茶杯自嘲的搖搖頭,飲完最後一口茶,轉身離去,連葉安然叫他,他也不曾停下來過。
今晚,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可以想的事,雪也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到天亮以後,蘇府定然又會有一番動亂。至於蘇文芊,抱著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送走了洛鬱,早早的便進入了夢鄉,殊不知,某個應該離開了的人,此刻正動作輕柔的坐在她的床榻邊上,一臉柔情的看著她的睡顏。
而高進,此刻正站在門外,看著初煙房間被緊閉的房門發呆。
今兒個自家王爺與王妃走在雪中的那番景象,讓他深有感觸。
他也有一個讓他會甘願隻給她柔情的女子,他也有一個會讓他改變習性的女子,他也有一個自己心底裏想要保護的女子。這個女子,此刻正在那房門緊閉的屋子裏,不知是否已經熟睡;不知是否想著心事;不知……
是否也同樣心中有他,想著他。
即便心中有著很想告訴初煙自己心意的衝動,即便,自己真的很喜歡她。可是一想到自己手舉利劍,身上有著保護王爺的重大責任,他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初煙會不會如王妃那樣堅韌?若真的跟了他,那就是過著刀山火海的日子,讓他如何狠得下心?
第二日一早,蘇文芊剛起床,初煙便從外邊跑回來,喘著氣,頭上還有雪花。她看著蘇文芊,激動地說道:“小姐,二夫人瘋了。”
“現在府裏上上下下都在傳著昨天七姨娘和翠兒的鬼魂回來索命了,將二夫人嚇掉了半條命,如今瘋瘋癲癲的,見人就說該死,對不起什麽的,現在老爺和老夫人他們都在偏院了。”
“小姐,你趕快起來梳洗一下出去吧,否則又得被人抓住沒必要的把柄造謠了。”
蘇文芊將被子拉開,套上一件衣服,打了個哈欠,朝著梳妝台那裏走去,對著初煙說道:“跟了我許久,你這丫頭也變聰明了。”
“現在還不急,這府中上下都知道我愛嗜睡,現在去,就顯得太刻意了。”
“對啊,是初煙糊塗了。”初煙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二人閑聊的時間,巧兒突然從外邊來了,端著一盆熱水,放在木架上。
“小姐,奴婢燒了點熱水,您先洗漱吧。”
蘇文掐看了她一眼,頗有些好奇。
“你不是在屋裏休息嗎?今兒個怎麽出來了?”
“小姐,奴婢之前散漫了,是奴婢該死。”巧兒說著,就跪了下來,隱約有一種要哭了的趨勢,和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蘇文芊歎了口氣,讓初煙去把她扶起來。
“你救了我,我又怎麽可能怪罪於你?傻丫頭。”
“天冷了,多穿點衣裳。”
蘇文芊將珠花拿在自己頭上比了比,對著巧兒關心著,巧兒點點頭,便行禮退了出去。待她出去後,蘇文芊將手中的珠花放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被關上的房。
“初煙,你說,這個巧兒怎麽樣?”她詢問著身後正在幫自己打點青絲的初煙,似乎是有些顧慮心事。初煙聽到自家小姐這麽問,便放下手中的木梳。
“小姐,不要怪初煙多嘴。”
“初煙總覺得這個巧兒有問題,可是又說不出是什麽問題。”
“大概是初煙疑神疑鬼了,畢竟巧兒那天替小姐擋劍的關心不像是裝出來的。”
蘇文芊沒想到初煙會有這樣的感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初煙,不瞞你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雖說這樣是不該的,可是那巧兒,咋們還是防著點。”
“是,初煙明白。”——
蘇文芊梳洗好了以後,這才同初煙一起往偏院去。
偏遠那邊,蘇白筠正皺眉的站在外麵,而那秦氏正一臉憐惜的看著中央那個跪坐在地上,發型淩亂的女子。見蘇文芊來了,幾位姨娘,和幾位小姐的視線都放在了蘇文芊身上。
“呦,這不是七小姐嗎?日上三竿了才過來,還當真是睡得。”蘇婧詩的生母四姨娘看著蘇文芊,陰陽怪氣的說著,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搞針對。
蘇文芊倒是對她的話覺得無所謂,走到蘇白筠身邊,行了禮:“父親,文芊剛醒聽到二夫人的事就立馬趕來了,二夫人怎麽了?”
“怎麽了?這昨天二夫人還指著你說是殺人凶手,這今兒個二夫人就瘋了,七小姐難道不需要解釋嗎?”四姨娘冷哼一聲,抓著蘇文芊不放,言語裏處處是針對,仿佛將蘇文芊當做了害人的妖怪,逼著她說出自己的罪證。
“四姨娘今日好生火氣,怎麽偏偏揪著文芊不放了?”
“文芊昨兒個睡得早,今天一醒來聽說二夫人的事就立馬趕了過來,怎麽到了四姨娘口中,就成了是我把二夫人弄瘋的?”
蘇文芊淡淡一笑,眸子裏已經是冷若冰霜。這個四姨娘,平日裏與她毫無瓜葛,今兒個居然跟她公然對了起來?怎麽著?她還沒對蘇婧詩出手呢,這四姨娘就這麽迫不及待先給自己找事?
大家都不言不語,看著蘇文芊與四姨娘兩人的戰爭,就連那蘇白筠,如今看著蘇文芊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考究。
“哼,妾身可沒有說是七小姐將二夫人逼瘋了的,倒是七小姐倒是自己說出來了。”四姨娘用著一樣的表情看了一眼蘇文芊,臉上帶著鄙夷。
跟自己來文字遊戲?嗬嗬,簡直就是找死。
蘇文芊看了一眼一旁笑著的蘇婧詩,不再客氣:“四姨娘莫不是糊塗了?還是說四姨娘書讀的少,當真以為文芊聽不出來四姨娘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