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8.天鼎山下的遭遇
望著大河奔湧,宋東乙到了登靈州邊境了,剛過了飯點兒,宋東乙坐在三灣河的邊上,都是子夜了,沒啥的月明星稀,今日不知道怎麽的,烏雲遮天了,有點壓抑,說實話今晚上這雲有些厚了,他是剛從天上下來的,這雲層可不是一般的厚啊!還以為魔族要來了,弄得他迫不及待的就下來了,下來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坐在這大江邊上,向東望去是山,向西望去還是山,大河就在山溝裏穿過的。
??沒急著過河,屠魅讓他去三江合流的地方看看,說那裏是這九州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象,不算太遠了,從這裏往南不到三百裏,河東岸的矮山會變成高山,那裏就是天鼎山了,以前屠魅也想去,可是那裏對自己這種正兒八經的妖修有壓製,去不得,這次好了,他宋東乙可以去,天鼎山道運穀中的那些上古遺跡,在九州還是很有名的。
??趁著黑夜,宋東乙展開風雷翼,同這奔流的大河一同往南飛,河水湍急,不少的小獸在河中翻騰,兩岸多是些懸崖峭壁,反正宋東乙是沒見一個百姓村寨。
??有些奇怪了,宋東乙往南行出百裏了,有道屏障竟然出現在神念的盡頭,說是屏障不太確定,可就是神念無法穿透。屠魅說哪裏應該就是天鼎山了,九州最奇怪的地方,相傳那裏有接天台,好多大能都在你那裏飛升上界的,那種上古宗門的傳承相當的恐怖,那時候大能都能飛升上界,而現在都不能了!
??這裏是河道的中遊,河水免不了湍急,自上而下的落差很大的,離得天鼎山越來越近,神念沒啥的壓製,是被那片山給吸收了,這種感覺很不對勁,這天鼎山能蠶食神念!是個意外,可是很快的,這三灣河沒任何預兆的,陡然在天鼎山前變了向,沒有啥的阻擋,就是不講道理的向東拐了一個九十度的彎兒!及其的突兀,及其的不講道理。
??跟著河道變向的方向,宋東乙也轉向了,往東望去,聲音震天響,有一條更大的河流在眼前出現,那是東洲河了,東南邊還有一條更大的河流奔湧過來,那是潁川河了,三江匯流,這個地方奇怪無比,就是不講道理的被人硬硬的捏在了一起。抬頭望,這是天鼎山,山高不過五百丈,可是給宋東乙的感覺卻是有幾千丈的壓抑。屠魅說這天鼎山是被轟去大半了,能強行隆起三條河的匯流,說明這山的山根啥的都還在!
??宋東乙身形拔高幾百丈,山體的輪廓就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高山仰止,這山不算太高,可是這座山的氣息的確讓是身為滅神境的宋東乙隻能仰視!畢竟這曾經的第一宗門啊!曾經還是力壓太玄宗的存在。天鼎山的結界所在在山腳往上,雖說是神念無法探查,可是卻沒啥的視覺阻礙,大晚上的,也沒個月亮,反正都是一片黑乎乎!
??最終宋東乙落腳在這天鼎山的山腳處,那三條河道就在自己身後不到三十丈的地方,這裏還不到結界的位置,結界從這緩坡往上四五裏的地方,而這中間有幾間茅屋,竟然有人?這是沿河而來見到的第一個寨子。宋東乙試著放出神念,幾間茅屋有些零散,七八個人在幾間茅屋裏,不過~不過好像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啥的情況?不都是凡人,還有兩個奄奄一息的散修,為何說是散修,因為修為太低了,才堪堪煉骨境,且茅屋裏也沒啥值錢的東西,還顯得格外的狼藉?等著宋東乙走近了之後發現,不是這樣的,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劫掠啊!那些半死不活的人為何能半死不活?是因為那些人都有致命的傷口在身上,兩名煉骨境凝聚本源的氣海都被人打碎了!多大的仇怨啊?
??幾間茅草屋圍在一起,中間的那一間大一點,裏麵是兩個修士,兩人的生機幾乎斷絕了,氣海碎裂也就是本源崩毀了,沒得救了,在茅屋外緩緩收回神念,宋東乙沒進去,沒得救了,也問不出什麽了,西邊那間房裏的生機要重一點,相隔不到幾十丈,也就是一個閃身的距離,宋東乙是閃身跳出去了,可是即將落地的那一刻,一直短矛在一側斜著飛出,距離自己不到十丈!且力道及其的大!角度及其的刁鑽,算準了他落地的那一下。要是普通下三境修士被這一擊轟在肋部,絕對的腸穿肚爛身死當場了。可是宋東乙不是個下三境,他是滅神境!
??斜刺裏襲來的短矛在一出手的時候就被宋東乙發現了,好詭異的身法,竟然連他都沒發覺,宋東乙的身形在即將落地的時候來了一個類似瞬移的閃動,一晃就出現了那射出短矛的刺客身前,是一個沒有絲毫驚慌的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在看到宋東乙之後,身上氣息突然的炸開,手中一根短刺直奔宋東乙的脖子就刺了出來,沒啥的意外,這還是個孩子,剛剛踏足練氣的一個孩子,心境好的一批啊!可絕對實力雲泥之別了,不過宋東乙相信,換成一個下三境的修士在麵對這個孩子的時候,這孩子不是完全的沒機會。啥意思?也就是說這孩子能憑借自己的技巧跟兩個大境界差距的修士這周旋,掩飾換成宋東乙在他這個修為,不借助鳳柒和外物,他沒那臉皮吹牛!
??少年的短刺離著宋東乙喉嚨不到三尺,不是三寸,是三尺!就那麽停在了半空中,包括這個少年一同被宋東乙將四方天地元氣給禁錮在了當場,而宋東乙就那麽直勾勾的趕著那少年,看著少年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的升騰!
??“好一個暴起殺人!你在我麵前沒機會,別費力氣了,我路過這裏沒惡意!”說罷他看到那少年眼神掙紮了一下,殺意緩緩的退去,隨即他也放開了。被天地元氣擠壓的感覺不好受,少年收回短刺,胸口劇烈的起伏,沒了殺意可還是一臉的警惕!
??“你是這寨子的人?”少年不說話也沒啥的表示,還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宋東乙。隻是麵對宋東乙那灼灼的目光,他的眼神在遊移不定!
??少年人多衝動,可宋東乙卻沒在這孩子身上看到啥的不成熟,月黑風高夜一個倔強的孩子,好一個奮起殺人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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