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東山 再起
卻說宋東乙的行蹤在入夜後就四散傳開了,當然了,對於神星洲來說,知道他是羅不同就夠了。對於其他的人來說,神技的吸引力真的很強!
??消息傳遞出去了,接下來就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了,在這艘船上的所有房間,都是帶有陣法的,看似是個隱匿隔音陣法,實際上都能監視陣法中乘客的一舉一動,在船頂上的一間寬敞大房子裏,一個姿態妖嬈酥胸半露的女子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陣法圖上顯示的那個畫麵,她是這艘大船的統領,她就是攢花~攢花夫人,是個婦人!可她是上三境!這艘船上的唯一一個上三境!
??圖上顯示著那間~戊九房間裏的一切,那個易容之後的年輕修士,還有一隻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狗子!奇怪的人,奇怪的狗,她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那個小家夥一直都沒怎麽動,也不修煉,就是呆呆的坐在房間裏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的一動不動,她看的仔細,心裏想的更是仔細,那人把神識都收回了識海內,這個陣法能看到裏麵的人,卻看不到那人的識海,有趣的小家夥呢!
??第二日清晨,有回信了,海麵上起風了,宋東乙在房裏睡覺,這個修士幹的 的確不稱職,竟然在睡覺?而那個攢花夫人卻是愣愣的盯了一夜,一夜無眠。
??望星樓的回信是~慢一點兒,十五天到神星洲!船上的人多數不知道,其實九州此刻很不平靜,紅瑤宗登天殿還有泰雷劍宗都死了上三境的長老,這是大事兒,所以這三個宗門都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三個宗門的弟子連夜趕往望星樓,這個事情遠沒有結束,更像是才剛開始。
??宋東乙跟昨天一樣的去甲板上喝酒,然後依舊是看見那個陳白,落魄人還是在那個地方喝酒,好像落魄人都是更加適合這個場景,不都是說落魄的酒鬼麽!今天甲板上異常的安靜,沒了那些自討沒趣的公子哥兒,可是多了幾個眼睛,是啊!誰敢放出神念去盯著那個家夥,不都是拿兩隻眼睛去看著的麽!
??陳白有心事,說的不多,想的卻很多,此行神星洲是去龍圖宗煉製一件陣盤,大概兩三年的光景,他們陳家的修行就是煉器,煉製法器就是修行,不是常見的路書,可都是一個道理,宋東乙覺得跟他的赤帝經差不多,鳳柒說差的很遠,煉製法器更加講究的是陣法符籙等造詣,而赤帝經是神級功法,你這神火中蘊含的可都是天地正法奧義,怎麽能跟後天的陣法和符籙去相提並論呢?啥的先天後天,他是一知半解!
??大船航行間,宋東乙還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虛,就是羅不時的那把不虛出自陳家,陳白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有些難言的苦楚,那是他的曾祖父陳家老祖煉製的最後一柄劍!才練成了劍胚,因為壓製不了劍胎中的碎邪金精的反噬,老祖魂歸天外,那把劍胎一直放在陳家劍井中,後來被太玄宗的羅用取走了,現在在羅不時的手裏。聽說這件事以後,宋東乙對這個陳家有了新的看法,可以鍛鑄神兵的家族,好像現在整個南冥界都沒了,偶爾有神兵利器出世,也是由前人古跡中尋得的,再不然就像萬二說的一樣,等著你的修為通天了,自己用本源心火鍛造,可是都有了通天修為了,你還要什麽是神兵利器,不嫌累贅麽?
??陳白這人不是個悶葫蘆,當然你得找到他的共同語言,比方說煉器,比方說陣法符籙的的布置,他說他的,自說自話,說道高興處總是摸摸手裏的空酒壺,沒法子酒太貴,壺太小,癮太大,起初宋東乙抱著學習的態度用心的聽,可是越聽越是不明白,還插不上話,索性就當個熱鬧來聽,可看著那小子刹不住車的叨叨,難免有些心煩了,什麽五雷正法符籙,什麽青霄紫宵法陣,雲裏霧裏的,他反正就不信了,一個區區的入神中期,口口聲聲的對敵上三境,還要如何如何壓製取勝。最後啊!宋東乙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了,還是一個牛皮哄哄的傻子。
??這一天過得很是無趣,自己聽那家夥叨叨了一天的煉器,天都黑了,陳白才依依不舍的看著宋東乙離去,他買的是露天的站票,天地當床被,枕著波濤海浪入睡,那份自顧自的心境自慰的確是跟宋東乙有一拚。生活苦,不知苦,還能體味各中樂趣,歸根到底,就一句話,活的自在。
??這是在大船上過的第二個夜了,狗子不知所蹤,鳳柒提醒宋東乙,船上的氣氛可能不太對勁,因為這份過分的安靜,在這裏被人監視不奇怪,可是在這裏如果被人找上門來,那就很不妙了,因為風雷翼再厲害,也不可能跨越一片神星海啊!起碼現在是不行。鳳柒提醒宋東乙多留心。
??第三日,當陳白看見宋東乙的時候很是熱情,今天陳白拿了兩壺酒,一壺自己的,一壺請宋東乙喝,自己這露天站票的陳家大少爺,總得敞亮一回不是?他宋東乙自然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你請我喝酒,我請你吃肉,那是天外天的特產小飛雞,不知道叫什麽,就是飛的老高的那種帶雞冠子的鳥,他借著風雷翼趕路的時候,追過好幾隻,凡是被他追上的,都擰斷脖子做燒雞了。一壺酒,一隻雞,看的甲板上其他修士挪不開眼,還是不是修士了?怎麽這種素質呢,喝酒也就算了,還他娘的吃上燒雞了?你這辛辛苦苦追求的天人無垢,怎麽能再去碰這些世俗葷腥,你娘的!不管了,老子也饞這一口,要不去摸兩條魚上來?
??大船航行飛快,船上也算逍遙,兩壺酒哪夠啊!不夠~宋東乙酒壺裏有啊!總之今天這個陳白是喝多了,好些日子沒喝到好酒了,這是望星樓北城地道的春燒。陳白酒量也就那樣,指著自己背上的大寶劍。
??“看見了麽!我~也是一名煉器宗師了,這就是下一把神兵,我~我給他取名~東山!”酒喝多了,陳白舌頭有些打卷了。
??“什麽東山,還山東呢!什麽破名字!”宋東乙很是瞧不上這家夥的文化水平,沒讀過多少書,肚子裏麵哪有墨水?都是下水!
??“東山!東山再起!我陳家要在我手上東山再起!”行吧!不管名字怎樣,這份心底最深的期盼就是這年輕人活著的最大依仗了,有理想有奔頭,活著就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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