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南冥界_267.棋力稀爛
江邊下棋的老頭是個奇怪的人,在南冥界沒見過幾個下棋的,可看了老頭的手底下的功夫之後,真的是…哎…
“小子,你為何要冒充太玄州修士啊?”老頭收拾好棋盤,自顧自的在棋盤上落子,招式灑脫不管不顧,縱橫十九道,在自己身邊啪啪啪排起了一字長蛇陣,宋東乙都不好意思看。
“羅…羅不時借我的身份,前輩有…有何指教不妨直說。”不管這拿棋子排火車的棋盤,宋東乙回答的很吃力。
“談不上指教,隻是好奇你身後追過來的那些宗門,好像都來者不善啊!”身後?宋東乙回頭看看身後,毛都沒有,神念中有幾個百姓,難道說羅不時沒能擋住那些追兵?也難怪,對方那麽多人,羅不時再厲害也就兩隻手。
“哎…該來的還是要來,既然注定了有此次劫數,晚輩接著便是!”
“好大的口氣!你是吃熊心豹子膽長大的麽?”說著老頭渾身氣勢陡然一變,涼亭內頓時風聲鶴唳,棋盤上被老頭排成一排的棋子哪裏是什麽排火車?分明是一把出鞘劍!劍氣縱橫,淩空直指宋東乙的眉心,單憑這股氣勢,便壓的宋東乙心冷入水。
“前輩這是……”
“怕了吧!下棋!該你了…”這句話比被那把劍戳上幾次來的更有殺傷力,氣勢瞬間收斂,二十四顆黑棋子組成的那把劍穩穩落回棋盤,宋東乙腦子裏出現了一隻長脖子小腦袋愛吐口水的可愛動物,這尼瑪玩兒呢?
“我…”宋東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另一隻手在棋盒中抓起一把棋子,想著是不是也在棋盤上擺一把劍…可是落下第一枚棋子正準備再落下後邊的幾枚,有股元氣凝成的手重重地敲在他的頭頂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懂不懂規矩?每次隻能落一子,別想耍賴!”尼瑪…你個老東西一口氣擺了把倚天劍,不興我來一把屠龍刀啊?
“前輩您可不止…”
“我上三境!”不要臉至極啊!比蛤蟆那龜孫子還不要臉!
“…前輩…說的…好有道理!小子受教了!”下個毛的棋,這就是個玩笑吧!就當哄他開心了,他高興就好。
自己每次都是隻落子一枚,可是老頭看心情,這種棋局有何意義,老頭一臉得意,宋東乙則是汗流浹背,每次看到老頭的得意他都心中暗罵,老不要臉,可是老頭壓根不為所動。
“小子,你這棋力可以啊!真可謂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可惜了,預見老夫就如同瑩蟲對皓月,蚍蜉撼大樹而!”呸!修道幾千年難道隻修麵皮了?心裏不管再怎麽腹誹,可臉上的表情都得真摯且尊敬。
“前輩過獎了,小子怎麽敢跟前輩比,不知前輩是龍圖宗的仙人還是……”
“呦!你不說我都忘了正事兒了,老夫龍圖宗陸尊,陸爾是我孫女,陸迪是我孫子,你小
子就是那四十九的宋東乙吧?我孫子是死在了你的手上?”這話說的不急不緩,宋東乙心裏苦啊!陸爾是沒來,可是來了個玄虛境的陸老太爺!
怎麽回答?說不是?估計下一刻老頭極有可能翻臉!說是?那不就是自投羅網認打認罰了麽,現在的自己萬萬沒有再用一次神技屠魔的實力了。為今之計隻有誅邪,三個大境界的差距,把握一點都沒有啊!
“你別多想,老夫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開玩笑呢?在棋盤上的道理?“小子!放心你不一定會死,老夫還有幾個問題,你想好了再回答!”這老家夥漏出來的不是狐狸尾巴,是赤裸裸的獠牙啊!
“前輩請問!”宋東乙盡量的保證自己說話的口氣不帶顫音。
“你覺得我這棋力如何?”噗…宋東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這算什麽問題?能說實話麽?說實話能活命麽?
“呃…前輩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照實說,無妨!”
宋東乙沉吟了好一會兒,把心一橫,死就死吧!“前輩這棋力……不敢恭維!”
“什麽…”周圍一股讓其窒息的元氣壓力撲麵而來,宋東乙發現老頭手裏抓著的棋子被一把捏成粉碎。
“前輩!棋力稀爛!且很不要臉!”
嘭整張棋盤瞬間變作齏粉,涼亭內元氣壓力千斤重,宋東乙身上白衣泛起紅光,有絲絲火焰繚繞,燭龍火甲主動護主!
“前輩莫不是從從沒與人對弈連最基本的規則都不懂,你你也好也好意思說說自己深諳棋道”涼亭內壓力還在逐漸的增加,宋東乙現在說話都費勁,說到最後都是一字一字的咬牙擠出來的。
“好!好!好!”三個字三重境界,第一個好,涼亭內壓力驟增一倍,石桌石凳寸寸皸裂,宋東乙都站不穩了,身上燭龍火甲全力暴起,四周的空間都被擠壓的咯咯作響。
第二個好,壓力再增一倍,石桌石凳轟然粉碎,涼亭內宋東乙再撐不住,哢一聲單膝跪地,同時雙手撐地,膝蓋手掌所處地麵如同蛛網般寸寸裂開,一口血噴出,涼亭內嗡嗡有龍鳴,老頭子背後土黃色大日閃爍!
最後一個好,聽在宋東乙耳中好像是行刑的槍聲,可突然感覺渾身一輕,四周狼藉不在,竟然就隻是個好!
擦了一把嘴上的鮮血,宋東乙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蹦老高,然後蜷縮在涼亭的一角,更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了。
“小子,你是第二個說老夫下棋稀爛的人,第一個老子打不過他,至於你…太弱了,不屑出手!”老頭子一臉嫌棄。
“第一個是大胡子老孫?”
啪一個暴栗又敲在宋東乙頭頂,“老夫麵前休要提他!”是他沒錯了,下次可以叫他來龍圖宗做客了,老東西你給小爺等著!
“聽說你跟那老王八很
熟?”
宋東乙急忙搖頭。
“不熟就好辦了,嘿…嘿…”啥意思?
“我是金剛寺帝癡佛的弟子,前輩請看!”宋東乙扯出掛在脖子上的佛牌,他的意思是我跟孫擎天不熟,可是帝癡跟孫擎天關係不一般。
“那結巴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起來吧!有話問你!”老頭一揮手,一套新的石桌椅出現在涼亭內,桌上依舊是一副新棋盤,兩盒黑白子。
宋東乙在懷裏逃出兩壺酒,一壺給自己,另一壺給陸尊,老頭沒拒絕,隻是覺得有意思,很有意思,亦如當年碰見的那個姓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