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南冥界_127.破落山廟沒甚佛祖
得知埋伏暗算自己的竟然是南冥界一幫子天驕以後,宋東乙對這個南冥界正派山上人更沒啥好印象了,所謂的名門正派多是些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嘴臉,人間界有幾個真正的正派?南冥界更不好說!
與這個妖狼族的屠發聊的挺多,得知了一些南冥界九州修士的基本消息,同時宋東乙也記住了那兩個宗門,石屋派一個奇葩的宗門,宗門隻有十幾個人,卻全都是變態高手,不喜歡講道理,看誰不順眼直接打殺,做事風格沒講究,屬於哪個勢力都不願招惹的存在。還有一個聚仙宮名字取得不錯,以前牛逼過,現在就嗬嗬了,這也正是屠發所說的那種把宗門的未來寄托在一個弟子身上的宗門之一,守著登靈州南方偌大的底盤,卻沒幾個能真正拿的出手的高人,門派千年以來是一代不如一代!
前者要當心不講道理的報複,可能出手的會有歸虛境,反正他們習慣了不講道理!後者需要提防的是那個萬戊伺,就連妖狼族的屠發都知道,聚仙宮的萬戊伺是個陰人的高手,說實話宋東乙現在挺後悔沒有下手弄死這倆人,留下的都是禍害啊!
最後宋東乙沒有為難屠發,隻是要了一份金統州和西荒州的地圖,不是全圖,卻是他來到這個南冥界以後見過的麵積最大的地圖了,這真是個好東西啊!在這個方麵南冥界真是落後人間界不知道多少條街了,弄個破地圖都這麽費勁!
打發走了屠發,宋東乙對照地圖望向天官城的方向,現在自己的身上隻剩下點外傷了,在經曆了諸多意外以後,少年的心智成長很快,他知道如何在人前掩飾自己了,錦鯉法袍修複了七七八八。宋東乙在林間穿行的速度很快,九天無相一共三個境界,現在少年勉強能用第一境斂氣境,改變自己的修為和氣息;第二境是無形境,能改變自身的外貌和筋骨;第三境是無相境,這個可就變態了,能模仿自己見到的同一個大境界內所有氣息和形態,試想一下自己是個通天境妖修,模仿個化神巔峰的人族修士沒有任何問題,關鍵是連玄虛境都看不穿!真是變態啊!
摸索了好一會兒,等少年從林中穿出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入神境的人族小修士了,哪裏還有半點妖氣?錦鯉法袍變幻出一身灰白的長袍,宋東乙把已經垂到肩膀的頭發隨便的攏了個發髻,找了個小樹枝別在發髻上,這樣一來真的就變成了一個土生土長的南冥界修士了。
身後十裏之外的夕月對這一切還是頗為好奇,這個家夥越來越看不透了!
出了山林宋東乙沒有直接往西走,而是對照地圖,往北走了一段時間,打算繞個圈,怕路上再生枝節,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自己不能老在一個地方跌倒啊!神念所及,沒有什麽修士的時
候,他的速度很快,有修士和宗門的時候速度就會放慢好多,裝作悠閑,其實也真的悠閑。鳳柒說她已經修煉到九天無相的第二重了,等到修煉完第三重她可以凝華真身跟宋東乙一起趕路,隻要不去那些大宗門地界,她不會漏出馬腳。宋東乙不置可否,他知道這個法決的逆天,所以第三重估計一時半會她是練不成的。
這次少年沒有再避開人多的地方,所以路上路過了不少的村鎮,也見到了很多凡人人間事,說實話這個老百姓不管在那個地方,那個世界,都做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活下去,一切都是為了生存,要活下去就得有口飯吃,種田經商販夫走卒,形形色色。
離開土雷山已經五天了,他現在往西南前行,已經繞了一大個圈了,目的地是天官城,去看看那幫讀出人,然後想辦法乘坐傳送陣去西荒州的金剛寺,現在他有些懷念和尚帝癡大師了,一個在自己身邊老是看著自己偷笑的和尚,有些話必須耐著性子聽完!自己到了金剛寺是否要給大和尚帶一份禮物呢?再就是那個葫蘆,被自己煉化了以後,竟然替自己擋下了一道天雷,這是個什麽樣的寶貝啊!現在靜靜的在識海角落裏躺著,他有些不敢去碰,還是等見過了帝癡以後再說吧!
又是一個雨夜,已經連著下了兩天的雨了,前邊有個寺廟,孤零零的在這荒郊野外山腳下,寺廟有燭火搖曳,裏麵有人,這兩天宋東乙腦子裏淨想著大和尚帝癡了,看來真是佛祖保佑,這不陰雨連天的就讓自己碰見了一處寺廟,真貼心,好親切!
到了寺廟前,宋東乙收起神念,也收斂起氣勢,任憑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臉上,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落魄的書生,幾步踏上廟門石階,紅漆廟門有些斑駁不堪,門上的銅環已經脫落了一個,這讓這座寺廟看上去更顯得破敗。少年不敢用力敲門,隻是輕輕的叩響門環,不多時裏麵伴隨著淅淅瀝瀝的落雨傳來一個輕輕地腳步聲,咯吱一聲廟門開了,是一個清瘦的小和尚,沒有打傘,補丁摞著補丁的灰白舊僧袍讓宋東乙看的有些於心不忍!
小和尚衝著宋東乙打了個揖手,嘴裏說了句什麽宋東乙沒聽清,小和尚示意宋東乙先進去躲雨,他在後麵把門關上。
廟小佛不少,佛堂上供著一尊大佛,周邊還有一圈小佛,兩盞已經燒到底座的燭台,顯得是如此的淒苦。宋東乙不明白這是什麽講究,佛前香爐裏香灰不少,卻沒有香火,宋東乙正心誠意的在佛像前擺了三拜,人間界拜的是如來佛祖,他不知道在南冥界這個佛祖是誰,以前沒問過佛老二,也沒聽佛老二說過。既然有僧人操持這裏,這佛祖為何會如此不給麵兒,讓這裏香火凋零成這樣啊!
小和尚沒跟宋東乙
說話,隻當是個躲雨借宿的施主罷了,等眼前人禮畢回身,小和尚轉身示意宋東乙跟著他走,兩人幾步繞到後麵禪房,宋東乙知道這是他們休息的地方,兩間禪房,一間有微微燈亮,一間則是無人居住。小和尚幾步跑去有燈盞的屋裏,兩隻手捧著微微的燭燈,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另一間禪房的屋門,不是去點燃那屋裏的燭火,可能屋裏都沒有燭火!
宋東乙進了禪房,小和尚就出去了,禪房裏麵能沒有的基本都沒有,一張破敗的床榻,沒有被褥,一張搖搖晃晃方桌桌腿上還墊著幾塊青磚。就在這時旁邊屋裏傳來一陣力竭的咳嗦聲,原來寺廟不隻是小和尚自己?顧不得什麽佛門清淨地的規矩了,宋東乙的神念輕輕的穿過牆壁,隔壁屋裏,不曾有燈,床榻上一個麵色蠟黃的老僧人咳出了一灘鮮血!小和尚流著淚跪在床邊給老和尚喂藥
世間清苦何止百姓啊!世道不好就連佛祖都保佑不了自己身家了!山中有廟,廟中有僧人,破落山廟哪有佛祖保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