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口頭禪 （祝大家春節快樂， 求推薦）
郊區距趙電生住的酒店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東升光學廠，給趙電生的感覺那是一個大啊，跟申由告訴自己這個廠隻有30來號工人比起來，真的好浪費，趙電生感覺這個廠區再安排幾百工人一點沒問題。
後來，申由解釋了一下，當年這裏，好多研究所都在這裏設有農場，當然也就少不了，附屬工廠，不過別的工廠不是遷走，就是分拆了，就隻剩東升光學廠了，如果不是趙電生的訂單，也就熬到年底，東升光學廠估計就分拆了，工人分流到其他的工廠。
由於俞忠平在這見參觀，陪同的人就不像平時那麽客套了，東升光學廠的洪廠長與大家打了招呼後，就直接帶大家到車間去考察了。顯然是這個洪廠長提前就接到申由的通知，一切要嚴格按章程辦，趙電生昨天還聽馬東講過，他有次來東升光學廠，那洪廠相當熱情，先是帶著他到京城去逛了一遍，又是好吃好喝的招待。
趙電生也從今天的接待和申由的表現看出來，這個申由的上級俞忠平是一個要求很嚴格的主，自己也要小心一點，隻是趙電生想不通，既然俞忠平是這樣危險的一個人物，為什麽申由昨天晚上不提前打個招呼，也好自己有個準備，別犯了什麽忌諱。
三合貿易外發給東升光學廠的玻璃產品，主要是由三合鎮陶瓷廠提供的硝材（未經研磨的毛玻璃坯料），再由東升光學廠進行冷加工，主要的加加工步驟是，切削成形，粗磨，拋光，芯取。
“洪廠長，三合貿易公司的產品，全是平凸的鏡片，加工起來難度不大吧？”俞忠平問。
趙電生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個俞忠平是董行的人，因為他們才參觀到加工的第一步，就是硝材的切削，這個步驟就是通過切削來得到所需要的外形，俞忠平就能看出其中的門道。
“難度不大，隻是這量有點多，產能已經達到極限了。”洪廠長道。
洪廠長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申由，申由提前安排他這麽說的，既能說明在用心做事，又要向別人說出困難來。
趙電生記得昨晚上申由為了感謝他，又增加訂單，申由表示會降低價格，趙電生一聽這話，很好高興地告訴申由，這點空間他下次又可以漲上去，申由一聽這話很開心，趙電生又給了他一次表現自己能力的機會，最後申由表示電子顯微鏡的事，已經在安排，過幾天忙完直接就能使用了，這下趙電生算是明白什麽是忙完了，就是申由當上所長。
“俞叔，我聽淩總說，能有2000塊的產量，申所長他們那是想了不少辦法，還添加了機器，洪廠長還發動大家做了一些工藝改進，這才把產量提起來。”趙電生道。
他這話一出，算是給洪廠長和申由長臉了，趙電生既然猜出俞忠平的身分，自然要借機誇一下兩人，這個有時候，比東升光學廠產品漲價都來得有用。
“我看，申所長還是跟淩總聊一下訂單的事，我跟電生在車間再逛。”俞忠平。
他不再隱瞞自己的身分，直接把事挑明了，申由一聽這話，心裏就是一高興，他對趙電生說話的能力是相信的，正是在俞副院長支持下，申由這才當上了所長，現在其他的事都已經定了，就差最後的確認了，今天俞副院長還留趙電生來談，說明他已經認可了這事。
“電生，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華科院京城分院的副院長，很高興認識你。”俞忠平道。
“俞叔好，我的身分就簡單多了，南架山村小學，一年級預備學生趙電生。”趙電生笑道。
“你太謙虛了，我可聽申所長說，你師從江城大學半導體物理名師張平凡教授，還有國內經濟學家向東教授，他最近發表了幾篇，關於科技推動經濟發展的文章，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俞忠平笑道。
其實當時申由把趙電生的傳奇經曆告訴俞忠平時，他也沒在意，隻是把名字給記住了，至到前幾天看了幾篇向東發表的文章，這才回想起申由說話，又查了一向東的資料，平州大學教授，與申由所說一點不差，這才有了今天他突然襲擊了申由家，直接讓他電話聯係了趙電生，請他到東升光學廠去。
申由進入他的視線，便是光學研究所到分院裏申請美元兌換，雖然隻有幾千美元，但還是成功引起了俞忠平的注意，正好俞忠平好是也是管分院經濟的，最巧的是院裏領導分配各自負責的研究所時，光學研究所分到他名下，再加上與申由競爭所長的對手，能力一般，在經濟頭腦上更勝一籌的申由就順利出任了所長。
華科院京城分院是華科院實力最強的一個分院，下設有二十來個研究所。
趙電生聽到自己的向東師傅終於出名了，心中為他高興，又想了向東和張平凡很快就要回城，這次回去後一定要把大家召集起來，好好慶祝一下。
“俞叔，你都說他們都是國內有名的專家教授，我又沒什麽建樹，要是報了師傅們的名號，怕是有辱師門。”趙電生笑道。
“難怪，申所長放心你跟在一起，敢情他是料定你吃定我了哈。”俞忠平終於笑了。
“這話要是申所長聽了，肯定會有心裏負擔，不過我很看好他，想當初遇到申所長，除了他是所長外，我更看好他的能力，就是我得你知你是院長，還是叫你俞叔，院長多得是，可認識的俞叔隻有一個，我沒說錯吧！”趙電生笑道。
接下來，趙電生跟俞忠平又接著看了一下生產線。之前在切削機上，因為產品平凸鏡片，硝材被切削成了一個平麵，一個曲麵，曲麵上已經切出了一個與目標球麵相似的R，同時中心預留和表麵坑洞等不良也都去掉了。
半成品完成後，就要進行粗磨了，這道半精加工就是針對上麵提到的球麵R和中心預留的進一步加工，這一步加工會用到金剛石顆粒。
“電生，我看你對光學玻璃加工很了解啊？”俞忠平問
他見趙電生看得很仔細，他還會將半成品，拿在手裏，對了陽光看來看去，俞忠平早年當過兵，而且就在這東升光學廠待過，但是當年情況特殊，而且時間又特別短，所以東升光學廠沒人認出他，但他當年在這裏還學了不少東西，他見趙電生的手法就知道，趙電生不是外行。
“會點皮毛，也就能這外球麵R，磨的如何？”趙電生道。
他說完又朝著，最重要的一個加工步驟，拋光走去。
俞忠平心中一驚，這還沒到拋光，趙電生就能看出一些門道出來，看來他說的一點皮毛，那真是謙虛了，隻是這些技能，趙電生這個幾歲的小孩，是那裏學來的。
看到最後一道工序，趙電生還是有點遺憾，因為拋光是鏡片加工最核心的環節，此時已經需要用比金剛砂更細的專用研磨液了，但有兩點東升光學廠卻沒有做好，加工車間裏並沒有除塵和加工環境的溫控設備，也難怪，東升光學廠隻是一家做普通光學顯微鏡的小廠。
雖然工廠麵積很大，但東升光學廠太小，沒怎麽逛，就看完了，俞忠平也沒去辦公室，帶著趙電生在這空蕩的廠區又逛了起了。
“電生，你是不知道，當年整個廠區，所有的車間都是滿負荷運作，那場景是何等壯觀，可現在太冷輕了，我聽申所長說你在經濟上，也有很多獨道的見解，你師傅向東教授那些宏觀的見解，你就別拿來糊弄我了，就說說這東升光學廠吧，要運作，你會提出怎樣的改革方案？”俞忠平道。
“這，這難度有點啊！”趙電生看了看天，
“我看三合貿易的淩總都聽你的，那讓申所長給們代工的產品增加點優惠，就當幫俞叔了。”俞忠平苦笑道。
申由告訴他，趙電生另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無利不起早，但對想發展華科院京城分院產研結合的俞忠平來說，趙電生的缺這反而是一大優點，現在發展經濟就是要用無利不起早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優惠就算了，隻要東升光學廠在申所長帶領下平穩發展就好，想必這一點優惠我更看重申所長是一很好的合作夥伴。”趙電生說完看了一眼俞忠平。
他又接著說，
“對了俞叔，申所長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有句口頭禪啊？”趙電生笑問。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