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跑得挺快
隻是他才走了兩步又頓下,轉回身,我眉一擰,他緊接著就對我笑著抬手指了指落地衣架。
我側眸朝衣架看過去,是剛才他幫我掛的圍巾和他的薄棉外套,心頭那火氣稍小了些,我抬手對他揮了下,示意我會拿。
他又裂開嘴對我笑了笑,轉回身就快步走到門口將門拉開後對李海幾個喊,“你們不走我可先走了啊。”
李海幾人沒說話,隻是縮著肩挪步往前,那走得跟鞋底貼了膠似的,要多不情願有多不情願。
我瞪著眼幾人那磨磨唧唧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轉身看向趴在沙發背上看我的宇哥說:“宇哥,今天不好意思了,你們玩,改天到家裏吃飯。”
宇哥表情略有尷尬,頓了兩秒才嗬了聲說:“沒事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我低頭,對宇哥淺淺弓腰表示歉意,轉身快步朝落地衣架走。
剛好陸文霍就站在球桌尾,距離落地架也就五步不到的距離,我取下圍巾和瑾燃的外套後朝他走過去,在距離他兩步的位置停下。
他微微低頭,垂眸看我,眼底沒有不悅,顯得平靜。
我垂下眸低頭道歉,“霍哥,今天不好意思了,但是李海他們還小,這種場合真不適合他們。”
“嗬……”他輕輕的笑出聲,我緩緩掀起眼,入目是他微微彎著的唇線,昏暗的光線下,臉頰邊那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又不是什麽大事,哪來那麽多不好意思。”
“……”我蹙眉,沒吭聲,隻是再度低頭微微弓腰鄭重的表示歉意。
“嗬,快去吧,他們都在門口等你呢。”陸文霍聲音含著淡淡的笑意。
我抿唇,沒抬頭,隻是又說了句不好意思這才轉身。
在走到寶哥邊上的時候,我頓下腳步,和寶哥說了聲,“寶哥,我們就先回去了。”
“行行行,趕緊回去吧。”
“嗯。”
我再度邁開腳步的時候才抬起頭,就見門是被打開,但隻站著一個侯立平,側身拉著門正回頭看,目標方向是舞台。
居然還不放棄任何一秒偷看的機會!
我指尖微攥,加快了腳步,許是感覺到有人走近,他視線一轉落在我身上,隨即眸微張的側身‘嗖——’一下就閃出門外。
嗬,跑得挺快的啊!
我沒忍住在心裏冷哼了聲,將捏在手裏的圍巾隨手掛在脖頸就拉開門。
門外,瑾燃和李海他們幾個已經走到走道的拐角,侯立平火燒屁股的剛衝到幾人身後。
許是侯立平那動靜太大,幾人都頓下腳步側頭看著他,然後見我出來瞪著他們,全又不約而同轉頭,若無其事的就拐過拐角往前走,沒兩步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裝看不見就沒事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他們好好談談。
我能理解他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對女性以及對性好奇和窺竊心理。
但是這種場合,這種氛圍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健康的!
然而,當我走到拐角的時候,整個走道空蕩蕩的,隻有之前站在走道中間的兩名服務員以及咬著煙斜依著那歐式宮廷門朝我看過來的瑾燃。
我眉擰得更緊了,加快了腳步,瑾燃咬著煙的唇裂開,露出白白的牙,“慢點,你追不上的。”
“……”跑了?!
我腳步微頓,肩有些垮下,他笑,“急什麽?要批鬥有的是機會,明天我把他們叫到家裏來,你慢慢批。”
“他們明天要上課!”我語氣不是很好的在他麵前站定腳步。
他看著我,眉微蹙了下,裂開的唇緩緩合上,默了兩秒說:“那後天,後天周六了。”
“……”我見他蹙眉,笑也斂住,想想自己剛才的口氣,有些不適的垂下眸軟下聲音,“走吧,先回去。”
“嗯。”他應了聲,直起腰,低頭抬手捏著煙深吸了口將煙捏在食指和拇指間,伸手將門拉開。
音樂聲炸耳,燈光晃動,我擰著眉往前邁出兩步他就跟上來,大掌握住我的肩頭攬著我就往前走。
他的手掌很燙,即便隔著厚厚的體恤我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我有些擔憂的側眸看他,就見他抬手,捏著煙湊近唇邊猛吸了口後側眸睇了我一眼,隨即將視線移開,腳步變得有些快。
有燈光劃過他緊抿的唇線和鼻尖,下顎的幅度看起來緊繃,不知怎麽的,我心跳竟跟著他加快的腳步也跟著快了起來。
走出門口的時候有風順著長長的通道撲麵而來,顯得有些涼,我連忙頓住腳步,“等等。”
他沒吭聲,隻是停下腳步轉頭看我。
我拿起搭在肘彎的外套遞給他,“先把外衣套上,風大。”
他擰了下眉,不以為意的接過就邁開腳步,“幾步路就是停車場了。”
我見他接過卻沒穿上的意思,小跑的跟上他,“風大,你趕緊穿上。”
他一邊走,一邊帶著躁意的又側眸看我,我心髒被他那目光一下定住,腳步不受控製的就停了下來。
他往前兩步也停下,低頭猛抽了口煙後將煙頭往地上一丟,抖開衣服拉直了手臂將外套披上。
我剛籲了口氣朝他邁步一步,他忽的側過身,大手一撈將我的拉進懷裏後一手緊箍住我的腰推著往後急退了兩步。
後背撞上牆壁,肩胛骨咯的有些痛,我擰眉下意識的抬起頭,他的唇就落了下來。
通道的風很大,卻吹不散他呼出氣息那滾燙的溫度,我感覺自己有些被灼到,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肩別開頭,“阿燃!先回家!”
我有些著急的說,但他好似聽不到一樣,唇順著我的唇角劃到我耳際後,腰往前緊緊抵住我。
小腹被咯到,我心驚的瞪大了眼,用力的推了推他,“阿燃……”
“難受。”他聲音低啞,聲線緊繃。
我指尖微攥,感覺自己的腿居然有些不受控製的發顫,連忙滾了滾喉嚨說:“我知道,我們先回去。”
“……”他不吭聲了,隻是將臉埋在我的耳鬢間,灼人的呼吸撩得我頭發絲的熱了,就在我忍不住又推他的時候,他才吭聲,“不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