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也回不去了

  “我讓人查過了，資料顯示顧淩風跟小歡遇害的事情沒有關係。”


  “不可能！”莫子謙斬釘截鐵地說：“小歡既然會出現在顧家旗下的精神病院裏，顧淩風就有嫌疑。”


  “好吧。”蘇向東遲疑片刻才又說：“我剛才收到消息說顧淩風要出國。”


  “出國？”莫子謙漆黑如墨的眼眸頓時變得明亮起來，“讓人盯著他，他有可能讓人把小歡弄出國了。快，盯著他！”


  蘇向東看了激動了莫子謙一眼，欲言又止。


  G市國際機場。


  一身黑衣的顧淩風鶴立雞群一般站在人群中，他出神地盯著手中的機票。


  沒片刻，蘇向東神色匆匆地朝他走了過來。


  “你真的決定走了？”


  見到蘇向東，顧淩風明顯一怔。


  很快的，一抹自嘲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唇角，他說：“其實她結婚的時候我就該走了，不過，當時心裏多少都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如今她不在了，這座城市也沒有什麽值得我眷戀的了。”


  蘇向東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他說：“你真的不知道小歡的下落？”


  “你這話什麽意思？”顧淩風一臉錯愕，他艱難地開口：“小歡不是已經……”


  蘇向東細細查看顧淩風的臉色，試圖在他的臉上發現說謊的痕跡。


  “我知道了。”顧淩風自嘲地笑了，“你跟莫子謙一樣，覺得是我把小歡藏起來了？其實我又何曾不希望是自己把她藏起來了呢。那樣的話，我起碼還有一個念想。”


  “你真的覺得小歡已經死了？”蘇向東試探地詢問。


  “即使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顧淩風神情哀慟地說。


  看到顧淩風的反應，蘇向東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顧淩風伸出手去拍了拍蘇向東的肩膀，不發一言地轉身離開。


  蘇向東眉頭深鎖地望著顧淩風離開的方向。


  曾經，顧淩風，莫子謙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算起來，莫子謙和顧淩風還有些親戚關係。


  可是，因為喬小歡，莫子謙和顧淩風勢同水火。


  如今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他們三個是再也回不到曾經的親密無間了。


  或許人都是這樣吧，越是長大就越會和曾經的朋友分道揚鑣。


  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裏，衣著光鮮的男女相談甚歡。


  心情煩悶的莫子謙不想應酬那些討好他的人，他走到了宴會廳外的空中花園裏。


  遠遠地，見到兩個人站在角落裏說話，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角落裏的兩個人似乎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認識，低聲地交談了幾句之後他們就匆匆忙忙地分開了。


  見到這一幕，莫子謙掏出手機撥蘇向東的號碼，沉聲交待：“去查一個人。”


  交待完畢，他望了回到了宴會廳裏的人，他舉步走了進去。


  “寧總，你看起來心情不錯啊，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寧總，您的準女婿來了。”


  有人眼尖地發現了莫子謙，打趣地調侃著寧心瑤的父親寧震霆。


  “嗬嗬，大家真是愛開玩笑。”


  嘴裏雖然說著客套的話，可是，寧震霆卻很享受被大家奉承的感覺。


  “伯父。”莫子謙不動聲色地和寧震霆打招呼。


  “子謙啊，你也在這裏啊，正好，伯父有事情要和你說。”寧震霆說著和莫子謙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莫子謙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不過，他的臉上仍舊是一貫淡漠的神情。


  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個老狐狸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