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川便是裝扮成為一名小沙彌的樣子,所以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認為,這一枚佛珠證是小沙彌身上的東西。
可唐川卻是冷笑一聲,後退一步說道;“你不要靠近,這雖然隻是一枚佛珠,不過其上麵的佛光,對於我還是有點兒影響的,還有一點就是,你手上的佛珠,並不是我的東西,這是一枚真正的佛珠,材質是檀木或者桃木的,而我是鬼魅之身,所以無法用這兩種木料,我隻能用柳木,這一點你一看便知。”
說著他又是一把將他的佛珠丟給了我。
我拿過之後,仔細的對比一番之後,這兩種佛珠,還真的是有著天壤之別。
可這東西,如果不是小沙彌的,又會是誰的?
難不成在這裏,還有其他的僧侶到此?
想著這個,我在運動衫之中尋找一番,到是沒想到,在這運動衫的口袋之中,竟然還真的被我找到一物。
這東西是一張紙條。
而紙條上麵的內容,一眼看罷,更是讓我驚訝不已。
隻見這上麵,用毛筆寫著三個大字;“霧靈山。”
這是在告訴我小敏所在的地址麽?
隨著我這麽一想的時候,一旁的唐川也是發現了這三個字。
他眉頭一動之下,立刻說道:“莫非這是誌遠法師留下的?”
唐川一說這個,我頓時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對啊,誌遠法師的確是唯一有可能到此一遊的和尚。
想著這個,我捏緊了手上的這一紙條,還有這佛珠說道;“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去霧靈山走一趟。”
此時距離天亮,不過一兩個小時的路程。
我帶著唐川,兩個人開車想著霧靈山一路出發。
霧靈山距離我們現在所在的市區,有兩百多公裏的樣子。
這一路上麵,我們走走停停,原因就是我一晚上沒有休息,雖然說唐川也可以開車,可我除了睡覺,還有吃飯上廁所啥的,再加上路上堵車什麽的,等我們兩個到了霧靈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了。
幾乎是睡了一整天的我,終於是原地滿血複活了,吃飽喝足之後,便是帶著唐川不假思索的上山去了。
隨著我們兩個走在山上,我倒是可以感覺的到,這時候的唐川,似乎是有些緊張的,以至於這一路走來,都是用力的捏緊拳頭。
對於唐川的心裏真實想法,我是搞不明白的,說真的,在這時候,我也不知道,等他看到誌遠法師,和那楚雲河的時候,到底打算怎麽做。
可我知道,他們三個之間的事情,是必須要有一個了斷的。
而這個了斷,我決定了,就在今晚進行。
在這整件事情之中,唯一讓我想不明白的一點就是,他們一家子的私事,他們關上門自己去處理就可以了,可現在卻是將小敏拉扯進來,這就讓我有些看不懂了。
接下來的路,全都是崎嶇的山路,開車進去有點兒不大現實,所以隻能是徒步走進去。
在進去的這一過程之中。
我和唐川兩個大男人,卻是發生一件丟人的囧事兒。
因為這裏黑漆漆的,再加上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進了山區,手機的信號更是一點兒都沒了,而且本身手機的電量就不夠,在我們開著導航的情況之下,很快就關機了。
如此一來,我們兩個,就這樣成了沒了地圖沒了導航,沒了方向的瞎子聾子。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按照之前手機裏麵提示的方向走下去。
可走著走著,就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了,我們似乎是一直在原地打轉轉,怎麽也找不到上山的路。
如果是我自己遇到這種情況的話,那也還好說,畢竟一個大活人,在這樣的地方,倒也很有可能遇到鬼打牆什麽的。
可現在在我的身邊,可不僅僅隻是我自己呀,我旁邊可還是有唐川的呀。
我一個大活人容易遇到鬼打牆,可是唐川呢,他是一個大鬼頭啊,壓根就不會遇到鬼打牆的好嗎?
我有點兒不相信這個邪的,走了大半天,卻還是在原地打轉轉,這下我也是有些累了,走路的速度也是變慢了不少。
一直低頭跟在我身後想事情的唐川,陡然抬頭,發現我們還在原地踏步,不由對我問;“誒?怎麽走了好半天,還在這裏,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鬼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麽遇到鬼打牆了,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我說完之後,當場就愣住了。
遇到鬼打牆,是因為一直被鬼跟著,或者被鬼纏著,眼睛或者思維被陰氣幹擾,所以才會導致一直在一個地方打轉轉。
現在的情況不正是這樣麽,我的屁股後麵,可是一直跟著唐川這麽一個大鬼頭的,這樣一來,也就是說,我遇到鬼打牆,自然而然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一拍自己的大腿,與此同時,立刻打開了自己的靈眼。
靈眼打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遭遇鬼打牆的這個位置,現在看起來,倒也算的上是一個十分特殊的位置,因為這是一個入口所在。
而在這個入口位置,此時可以看得很清楚,擺在我們麵前的,一共有三條路,自不必說,這三條路,自然也就是通向遠處三座高山的。
我掃了一下,其中有一條路,彌漫了一團團的迷霧,一眼看起來,迷霧重重的感覺,有點兒瘮人,我當機立斷,指著這條路說:“霧靈山,想必就是走這裏了,走,跟我來。”我指著這一條路說道。
而我身後在唐川,對於此並無二話,徑直的跟在我的屁股後麵。
很快,我們兩個便是進入團霧之中。
不得不說,這些團霧,還真的有些惱人,進入這裏麵之後,即便是開啟了靈眼的狀態之下,依舊是什麽都看不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連自己的腳下一步將要邁向那一個地方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還能走出去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