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在那七千米高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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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任何異想天開，都有可能變為現實。
——物理學家【威廉·加隆】（*注1）
時間是上午11點42分，地點位於偉大航路‘樂園’的無波海域。
之所以說它是海賊船，是因為桅杆頂端懸掛著一麵古怪的海賊旗，圖案是長著羽翼戴著佛珠的絡腮胡醜臉骷髏頭，神似船首像。而在海賊船後方，拖拽著一隻體型異常巨大的扁平海獸屍體，在這片雲霧之海中拖曳出一道霧氣翻騰的‘道路’。
沒過多久，一艘大型海賊船沿著白雲霧海緩緩駛來，船首像是一個長著羽翼戴著佛珠的巨大般若麵具，麵具後交叉兩柄長刀，桅杆頂端的瞭望台和船艙都設計成了木質結構的神龕，整體氛圍顯得威嚴滿滿。
“不用。”維克托隨手幫佩羅娜把額前的亂發整理好，微笑著說道：“既然來空海度假，就順其自然吧。放心，一切有我。”
頭發亂糟糟的佩羅娜停下了與舞紅姬之間的戰鬥，氣喘籲籲地從甲板上爬起來奇怪地說道：“呼……這裏也有海王類嗎？哥哥，真不用我放出幽靈瞭望群嗎？”
忽然從遠方傳來一陣古怪的響聲，仿若怪獸低鳴。
維克托和羅賓早已見怪不怪，前者端著冷飲杯走到羅賓身旁看著她繪製著怪魚的速寫圖。
“啊啊啊小舞！佩佩大人跟你拚啦！”佩羅娜羞怒交加，把可樂餅塞回盤子裏一下子撲到舞紅姬身上，兩人開始打打鬧鬧起來。
舞紅姬一把摟住佩羅娜的小細腰，笑道：“之前是誰在那裏大呼小叫來著？‘哎呀哥哥記錄指針壞掉了，一直往上指！’‘救命救命要掉下去了，要死要死’，這都是哪位大小姐說的話啊？”
“還好，雖然剛抵達空海時難受了一會。”佩羅娜霸占了維克托的躺椅，捏了一塊可樂餅咬了一小口：“不過真的有空海存在呀，真是太神奇了！謔咯謔咯謔咯~~”
維克托歪了歪頭：“你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這說明它是肉食類，這片空海中有著完整的生物鏈。”羅賓笑顏如花，從胸口衣領中摸出那本熟悉的小冊子，對比著怪魚開始寫寫畫畫。能夠獲悉全新的知識，這對於她來說是最大的快樂冒險。
佩羅娜舉著小陽傘走到怪魚前，壯著膽子打量了一番：“哇，好大的嘴巴，裏麵還有特別鋒利的牙齒。”
“對，扁平的體型和充氣器官都是為了變得更輕，因為空海的浮力比下麵的大海要小不少。”羅賓捏了捏怪魚的魚鱗：“看看這巨大的魚鱗，形似羽毛的魚鱗結構也是為了更好地在空海生存。”
“是為了‘浮力’？”舞紅姬一下子就懂了。
羅賓走到怪魚前打量了一番，說道：“這種外形應該是為了在空海生存而不斷進化的結果。看它的身體結構應該在體內有氣囊類的器官，用於充氣。”
跟著她一起出來的還有羅賓，她的身材比起5年前更加‘爆炸’了，屬於【佩羅娜看一眼就能自卑地關門哭一天】那種級別，黑色長發垂肩，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穿著寬鬆的露肩T恤和牛仔褲，充滿知性美的美麗麵容帶著淡淡的笑容。
今年24歲的舞紅姬出落得愈發明豔動人，漆黑光亮的長發垂至腰間，漂亮的絳紫色桃花眼仿佛會說話：“妾身從未見過這麽古怪的魚。”
甲板上層的廚房門打開一半，舞紅姬的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看到怪魚後嚇了一跳。
“釣到了？嗚哇，好怪的魚。”
嘭的一聲，怪魚砸在了貝格爾號的甲板上，船身一斜然後自動扭轉了回來，船首像飛翼勝利女神今天穿著一身樹脂比基尼，不知是不是錯覺，女神像的臉上似乎掛著笑容。
身前魚線忽然掙紮起來，維克托立刻站起身拉住魚竿，一番角力之後將魚竿猛地向上一扯。身長6米、身形扁長的藍色怪魚應聲衝破海麵飛至半空中，隨之一起飛起的還有漫天水花，在陽光下灑落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耐心，釣魚需要耐心。啊，來了來了！”
佩羅娜也到了21歲的年紀，身材出落得窈窕動人，但比起羅賓和維奧萊特還差得遠。粉色波浪卷發斜紮在左側束成馬尾，眼睛依然是滴溜溜瞪得又大又圓。一身黑色百褶吊帶裙襯得肌膚愈發白皙動人，她的右手食指處同樣戴著一枚金戒指，款式與維克托相似。
身後傳來嬌俏的女聲，穿著吊帶裙的佩羅娜舉著小陽傘，朝維克托揶揄道。
“哥哥，還沒釣到魚嗎？好菜哦……”
早在4年前維克托的身高已經達到了2米，但接下來幾年他的身高就再沒有變過了，看起來是達到了極限。金發比起數年前要更長一些，垂至脖頸處，此時隨意攏在耳後隻餘一縷垂在額前。俊美非凡的麵容無比從容堅定，胡須刮得幹幹淨淨不留一點胡茬。他身上幾乎沒什麽裝飾品，隻有右手食指處戴著一枚做工精美的金戒指。
甲板上，穿著花襯衫和沙灘褲的維克托戴著太陽鏡，正坐在甲板邊緣釣魚。身後支著太陽傘和躺椅，躺椅旁的小圓桌上還放著冰塊融化了一半的冷飲和半盤可樂餅。
在這白雲之海的海麵上，突兀地漂浮著一艘船。船身通體深藍色，側麵印著V字，正是‘貝格爾號’！
顧名思義，天空之海。整片海域都是由積帝雲中蓄積的海水形成，整片空海全部白茫茫一片，仿若天堂仙境。
空海！
而在積帝雲之中，在海麵7000米之上的高空之上，還存在著另一片海域。
積帝雲高聳入天，但雲層裏不會產生氣流也不會變成雨。一旦上空有積帝雲籠罩，日光便會被遮去，地上的白晝也會變成‘黑夜’。傳說，積帝雲是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以來，一直漂浮在空中的【雲化石】。
【積帝雲】，這是這片黑雲的名字。
本該是晴朗的好天氣，此時無波海域卻被黑暗所籠罩。無邊無垠的黑雲霸占了天空，將這片海域上空全部占據。
看起來，7000米之上的大海上依然有海賊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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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漫畫第218話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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