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袁玉波的身世(中)
周圍的工人慢慢的拿著鐵鍬,將袁鈺堂圍了起來。
“因為你一個人這樣辦,搞的我們大家都很難辦。”
“要麽你走,要麽,我們讓你在這裏混不下去。”
帶頭兒的那人對著袁鈺堂惡狠狠的說道。
袁鈺堂伸出食指搖了搖,表示拒絕。然後臉上帶著一副狠勁兒。
“我憑什麽要走?”
袁鈺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鐵鍬,擺好架勢,準備來打了。
大家都是一堆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已經一無所有了,還能讓我怎麽樣?
袁鈺堂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群人。他自幼拜村子裏的截拳道大師馬寶國為師,每天聞雞起舞,勤於練習。
一套截拳道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狗剩兒被隔壁村兒的王二麻子欺負時,還是他替狗剩兒出的頭兒。
這時,一個不怕死的,大吼著,扛著鐵鍬就朝著袁鈺堂砸來。
袁鈺堂看準了他下腹的一個空檔,一腳踹出去,那人就被踹飛了十幾米遠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又有兩三個不信邪的一起扛著鐵鍬朝著他砸了下去。
都被身法敏捷的袁鈺堂給躲了過去,然後看準空檔,朝著他們的臉上一人給了一拳,直接把他們打翻在地。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招倒地。
這時袁鈺堂為了震懾剩下的人,直接找到那個已經躺在了地上的人,揪著他的衣領,準備又給他一兩拳。
“大哥,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吧,我孩子剛剛才出生,等著錢用呢。”
這時候袁鈺堂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憐憫之心。
這些人沒有辦法,大部分都是環境逼迫,受周圍人的影響,慢慢地把自己塑造成這樣的。
像那種能夠突破環境限製的人畢竟是少數。
說著就掏出了幾十塊錢,放到了那人的衣服上,就獨自一人離開了這個煤礦廠。
剩下的人看見袁鈺堂走後,圍上前去,將他們的大哥從地上扶了起來。
一個做大事的人,要有包容之心,社會上的人分為很多種,每一個群體都有每一個群體的規矩。
每一個群體都會有每一個人的喜惡。如果真的想要利用他們來幫自己達成某種目標。
那麽首先要做的就是放下你個人的喜惡,也就是放下自己的執念。
然後清楚了解到他們的喜惡,讓他們在與你相處的過程中感到舒服。
這樣你自然就能夠擁有更多的朋友,有更多的人願意幫助你做事。
所謂的個人喜惡是你用來要求你自己的,而不是用來標榜自己,站在一個道德的製高點,去要求別人,評判別人的。
不管你說的那些話,你是做的到還是做不到,一般的普通人都不會喜歡你的。
因為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怕就怕和他們不一樣的人。
如果你比他們有能力,他們會使勁兒用力往下拉你。如果你胸懷大誌,刻苦奮鬥,他們會挖苦你,諷刺你。
但是隻要你和他們一樣了,那麽不管你過的好,還是過的差,都沒那麽重要了。
合適的話與合適的人說,夏蟲不可語冰。
袁鈺堂離開煤礦廠之後,晃蕩了幾天,又找到了一個清潔工的工作。
隻要將他所處的這個區的垃圾,運到垃圾處理站去,他每天就可以得到十塊錢的薪水。
雖然不多,不過,勉強能夠維持他的生活。
晚上的時候,就到附近的公園兒裏練功,練完功之後,身心疲憊,就躺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因為白天都比較累,所以每一天晚上他都睡的很香。
在睡夢中,也經常會夢到自己的故鄉。
第二天清晨睜開眼,眼前又是一個陌生的城市。
一邊按部就班兒的幹著自己的工作,一邊兒等待機會。
幹了幾個月之後,竟然還多出來了一份滿足感和幸福感。
可是好景不長,很快他就失去了自己僅有的一份兒工作。
自己的工作被管理人員的親戚給頂替了,自己隻能收拾鋪蓋卷兒走人。
他鄉的夜裏很冷,袁鈺堂一個人在街上閑逛著。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穿著和處境比較糟糕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因為他內心相信,自己一定會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靠著自己的雙手闖出一片天。
第二天他繼續到所謂的“人才市場”等機會,之前招過他的包工頭兒正好就路過那裏。
掃了一眼,居然又把袁鈺堂給認了出來。
“你,就是你,出來。”
包工頭兒把袁鈺堂從人堆兒裏叫了出來。
“上車!”
袁鈺堂上了包工頭兒的摩托車。
隨後兩人在一家飯店前停了下來。
袁鈺堂下了車之後,一直在門口兒顫顫巍巍的。
“進去啊!愣在門口兒做什麽?”
袁鈺堂有點兒尷尬的衝著包工頭兒笑了笑。
“我,我沒有錢……”
“哎呀,多大回事兒,我專門兒請你過來吃飯呀。”
說著包工頭兒就帶著袁鈺堂走了進去。
兩個人點了個四菜一湯。
袁鈺堂從昨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過飯呢。
看著這滿桌子的菜肚子就叫了起來。
“吃,吃吃,別顧及我,餓了就得吃。”
包工頭兒說道。
袁鈺堂也顧不上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了,直接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吃飽之後,包工頭兒遞給了袁鈺堂一支煙,然後準備給他點火兒。
袁鈺堂直接就把煙伸了過去。
包工頭兒笑了笑。
“哎呀!第一次抽煙吧!你把煙叼在嘴裏,這樣好點一點兒。”
說著就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然後袁鈺堂照著他的樣子也點上了一支。
剛往自己的肺裏吸了一大口,就咳嗽了起來。
“剛抽的都這樣,你別吸那麽急,慢慢兒吸,就像是呼吸一樣。”
“這煙可是人類的偉大發明,一個男人怎麽能不抽煙不喝酒呢?”
兩人就這麽麵對麵的靠著椅子坐著,各自吸著煙。
一支煙吸完。
包工頭兒向袁鈺堂問道。
“上一次幹的好好的,怎麽突然人就不見了?”
“說實話,我們老板挺看好你的。”
袁鈺堂也不知道這事兒怎麽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包工頭兒從他的神態中看了出來。
“行了行了,不好說,就不要說了。”
“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還在找工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