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還不能出山!
王大龍和劉一手,在阿坤的一路護送下,回到了任府。
“王哥,咱們就此別過了,我看我以後還是不要下山了。這塵世中的恩恩怨怨實屬複雜,我還是一個人呆著的好啊。”劉一手兒給王大龍匆匆道別後,沿著一條小路就離開了。
“這老東西,怕死就直說嘛,還裝出一副隱居山野的高人形象。真是個偽君子。”
“阿坤,我已經安全了,你先找一個地方自己呆一陣子,等我有需要的時候,我再過來叫你。”王大龍回過頭,隨意的對著站在不遠處的阿坤說道。
兩人背向而走,王大龍進了任府,而阿坤沿著官道朝著原來的方向往回走。
王大龍急匆匆的跑到任奕帆的院子裏,急忙叫到: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那個姓柳的砸了咱家的冰坊!”
任奕帆本來正在床上打坐,聽見聲音之後立馬睜開了雙眼,問道:“哪個姓柳的?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就是那個桐城十三少中的第十一少,柳先開!”
任奕帆淡淡的說道:“還是沒有聽說過。”
心裏麵卻不禁吐槽道:“這是哪裏來的傻犢子玩意兒,怎麽哪個時代都有啊!京城十三少,杭州十三少……”
“他們都是這桐城中有一點兒實力的人物,都是有頭有臉的。”王大龍補充到。
“行了,都叫這名字了,我難道看不出來嗎?”
“大人,要不要從青龍軍團派兵,把他的家給抄了!”王大龍在旁邊兒咬牙切齒的出著主意,想起自己那落魄跑路的樣子,他就一肚子的氣。
任奕帆故意問道:“還可以有這種操作嗎?”
王大龍一聽有門兒,立馬兒就來勁兒了。
“怎麽沒有!這裏可是大清!抄他的家還需要理由嗎?隨便給他安一個意圖謀反的帽子,就可以諸他九族。”
“大人,您把兵符給我,我這就帶一對人馬,去給他們點兒厲害,也滅滅他們的威風!”
任奕帆細細思索了一下:“你等會兒!殺雞焉用牛刀。再說了,這事情的經過我還沒有聽明白呢!光聽說那姓柳的砸了鋪子,總得有個為什麽吧!”
任奕帆伸出手,示意王大龍坐下慢慢兒說。
他的正前方是一個黑色的圓桌,桌子的周圍有著一排排的凳子,而在圓桌的正對麵則是任奕帆的睡榻,此時他正盤腿坐在上麵。
王大龍和任奕帆相處的久了,也就變得有些隨便起來,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然後用竹簽兒製成的小鑷子將一個圓筒中的冰塊兒放了進去。
“啊~這果然還是冰的爽啊!”
任奕帆則一直氣定神閑的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後來王大龍又把事情的經過給任奕帆敘述了一遍,在過程中手舞足蹈的,添油加醋,反正全是那姓柳的不是,想的就是激怒任奕帆,然後發兵去抄他的家,然後自己再趁機羞辱柳先開一頓,讓自己把當初丟掉的麵子贏回來。
“行了,行了啊!演過了!”任奕帆提醒著此刻正在滔滔不絕的王大龍,而王大龍呢,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任奕帆雖然看起來才二十來歲,但是沒辦法,他生的好啊,所以很多問題,他一眼就能看明白,都是透過現象看本質。
人類的很多行為和心理,在許多書上已經被古人總結的好好的了,即便時間在不斷的流逝,而人間的鬧劇不過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演罷了。
因為家庭環境的原因,任奕帆看到的太多了,他不像一類人,從一開始就一直被困在一個小地方,也不像另一類人,從一開始就含著金鑰匙出生。
他是從一個小地方慢慢地,慢慢地,生活到一個相對繁華的地方。
所以很多人,很多心理,他太清楚了,千百年來,這些東西就從來都沒有變過。
王大龍坐在凳子上,等著任奕帆下指令,可任奕帆呢?早就已經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思考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過了一小會兒過後,任奕帆睜開了眼睛,突然對著王大龍說道:“這件事情我感覺有一點兒蹊蹺,我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會放過任何的可能性,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王大龍聽見任奕帆說話了,急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
回答道:“小的不知道啊,還請大人明示!”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直接是很會琢磨人的心理!”
“他們會先了解到一個人是如何思考問題的,然後故意營造出一種現象,而那人針對這種現象一思考,就會得到別人想要讓他推出的結果。”
“所以,越是到了複雜的環境當中,我們越是要客觀的分析問題,首先我們需要分析的就是利益關係。”
王大龍,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跟上任奕帆的節奏,此時的他突然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大人您的意思是?!”
“這有可能是諸葛家的陰謀?”
任奕帆點了點頭道:“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所以我覺得,我現在還是不方便露麵兒,因為桐城的水有可能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這桐城十三少也許僅僅是表麵上的現象,包括你自己,外人們都知道你是任氏冰坊的老板兒,但是,沒有人知道你是任府的管家。”
“那麽,這桐城十三少也是同樣的道理!”
“時局我還沒有看清楚,你先暫時替我露露麵兒,這任府,這青龍軍團的將軍,是咱們最後的底牌。”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別人玩兒鬥地主,先出王炸,四個二,然後剩一手零散的單牌的。”
王大龍聽到這裏就不太明白了,皺著眉頭問道:“大人啊,什麽是鬥地主兒啊?王炸四個二又是何物呢?”
任奕帆思索了一小會兒,給他解釋到:“這個其實就是一種賭具,然後有一套出牌的規則,先出完的那一方獲勝。就和你玩兒骰子是一樣一樣的,一個賭具,然後搭配一套規則。”
“對了,先把這件事情記在這兒,我還要開一家賭坊!”
“還有一家衣服坊!”
“還要訓練出一支特種作戰部隊,端門實行一些暗殺任務。”
“對了,還有手頭兒上的東西,就是做冰坊連鎖店,我要把這桐城的冰塊兒業務全部壟斷!”
“實話告訴你吧!我要做這桐城的首富!”
王大龍看著義憤填膺的任奕帆,呆若木雞,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隻能靜靜的看著他裝逼。
不過有點兒奇怪的是,他隱隱約約又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