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絕境中的一線生機
老頭兒痛苦的掙紮著,但是當他發現他並不能讓自己掙脫時,留下了絕望的淚水。
任奕帆拿著傭兵短刀,慢步走到老頭兒的床邊,臉上帶著微笑,在老頭兒的眼前比劃著明晃晃的傭兵短刀。
“我會將你的肋骨,後背肥排,大腿肉一點一點的切下來。
任奕帆打了個響指,眼睛微微眯著,道:“對了,對於我這樣的人,一定不能少了儀式感,我在吃你之前,我會將你的肉用水衝洗一下。”
“想一想,我就覺得刺激,我為了生存,在吃人肉誒~”
“對了,老頭兒,你看過動物世界嗎?你看咱現在這種情況像不像回到了最原始的時候兒?”
“這種別樣的體驗,我想一想就覺得刺激。”
老頭兒此時鬆軟無力的躺在床上,沒有半點兒力氣去掙紮了。
“你也太會演了,你——你——你就像我小時候在書上讀到過的披著羊皮的狼!”
任奕帆將刀放於自己的眼前,用自己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從刀柄處滑向刀尖。
“老頭兒,你學的那種小兒科知識就不要和我這種小資本家鬥了,太幼稚了。”
“當然,我承認你的歲數比我大!”任奕帆的嘴角向上輕挑。
老頭兒有氣無力的說道:“怪我太大意,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溫順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頭兒你剛進來的時候不是嘲諷我為什麽要拿一本《道德經》嗎?”
“知識在普通人的眼中是雞湯,在比你強一個層次的人手中,就是有利的武器。”
“水是這世間最柔軟之物,抽刀斷水水更流,你根本就影響不到他。但是反過來就是水淹七軍!”
“你說孰強孰弱?”
老頭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即便是我的室友,我也多讓他活了一周。”
任奕帆用刀指著老頭兒道:“哦~你終於承認你殺了自己的室友!”
“再一次被我猜準了!看來這個世間確實是按照一定的規律在運行,這可以說是遊戲規則。”
“我一定要找尋到其中的秘密!”
任奕帆走到老頭兒的床邊,用刀從老頭兒的胸腔一直劃到腳跟。
“你以為你這是慈悲嗎?人絕食一周又不會死,再說了一開始讓你生吃人肉,你也吃不下去呀!”
“因為你不夠餓啊,哈哈哈哈哈哈~”
老頭兒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怒氣,厲聲說道:“即便是你在這種環境之下,你也會選擇這樣做!如果你殺了我,我的靈魂會一直纏著你的!”
任奕帆不再說話,他開始走回自己的床鋪,開始打坐。
“很顯然這是一場利益分配的遊戲,這監獄裏的人要分的,就是那一桌食物。”
“而有些人擁有先天的優勢,有些人則隻能困在一種情景之中,無可奈何。”
“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現在在第202層,能夠利用的東西是什麽呢?”
任奕帆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四周除了兩張床,和兩個洗漱台之外,沒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
而他的手頭兒上僅僅隻有一把傭兵短刀和一本《道德經》。
“難道我任奕帆真的已經走到絕境了嗎?”
任奕帆想著想著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那團白色的霧氣再一次發出了聲音,聲音一直回蕩在任奕帆的腦海之中。
“第一,明白你自己的籌碼,然後一定要利用好他,他有可能是你翻身的唯一機會,一定要好好珍惜!”
“第二,仔細觀察,利用你周圍的環境。”
這一句又一句的話語一直在任奕帆的腦海中回蕩。
不久,他從紅色燈光的籠罩中醒了過來,腦子裏異常的清醒。
“我想,我得敢想敢做才能折騰出一條出路來,一直呆在自己的舒適圈兒裏等於是溫水煮青蛙。”
老頭兒已經睡著了,發出了陣陣的鼾聲。
“短刀、書、升降的樓梯,這三樣東西應該怎樣利用呢?”
“算了,我還是先睡一覺吧,天大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說!”
“滴——!”
綠燈亮了,平台又緩緩降了下來。
果不其然,上麵除了一些空盤子,沒有任何食物,就連盤子也被舔的異常幹淨,一點油水也不剩。
兩分鍾過後,任奕帆看著平台緩緩降了下去。
“反正也是死,不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任奕帆向老頭兒問道:“你想不想合作一下?”
“隻要你能放了我,合作沒問題。”
“我的意思是想法設法逃出這座監獄。”
老頭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反正我被判了無期,橫豎都是死,拚死闖出去,沒準兒還能見我的兒子一麵!”
“我答應你!”
老頭兒覺得希望來了,立馬兒就振作了精神,可是見任奕帆遲遲沒有給自己鬆綁,便著急的問道:“你倒是給我鬆綁啊!”
“你急什麽,我對你的人性有點兒信不過,你先暫時在床上躺著!”
“不信就算了,隻要你答應不吃我!”
“我任奕帆說話做事一言九鼎。”
老頭兒聽到這句話,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便不再說話。
任奕帆則看著那個缺口兒,納悶兒道:“這下麵到底還有著多少層,怎麽這平台遲遲不見升上來。”
老頭兒此時開口說道:“我要是你,我就選擇遠離那裏!”
任奕帆聽到後隨即將腦袋伸了回來,幸好他反應快,不然腦袋會瞬間被快速上升的平台給撞的粉碎。
“臥草,嚇死本爸爸了!”
“看來我命不該絕,這倒是個好兆頭兒。”
老頭兒開口道:“作為你的同夥兒,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計劃?”
“現在不能告訴你,你照我安排的事兒去做就好了。”
頭頂的白熾燈又從白色變成了紅色。
任奕帆將自己的床鋪搬到了方形缺口兒的邊兒上。探出一個腦袋,在暗中悄悄觀察著203層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一個是比較壯的大漢,一個則是身材弱小的小白臉兒。
任奕帆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觀察著他們的行為。
第一天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麽,好像他們還並沒有像老頭兒一樣,一開始就打算吃掉自己的室友。
至少在目前看來,他們雙方還沒有那個打算。
“嘿,兄弟,我們真不走運,看來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小白臉兒說道。
“怕個屁啊你,二十年後,咱又是一條好漢。”
第二天,兩人照舊聊天兒,沒有發生什麽。
第三天也沒有發生什麽。
直到第四天夜裏的淩晨,那個小白臉兒,趁大汗睡著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洗漱台。
拿起杯子裏的牙刷兒,然後走到大漢的床邊。看著熟睡的大漢,他立馬舉起手中的牙刷,用牙刷比較尖的一端,用力刺向了大汗的咽喉。
因為牙刷是那種一次性的鋼性牙刷,末端極尖且堅硬,大漢還沒來的急發出聲音,就被刺穿了喉嚨,隨即當場斃命。
而小白臉,怕他沒有死透,又用力戳爆了大漢的一對雙眼。隨後發了瘋一般的瘋狂戳著大漢的身體。
任奕帆看到裸露的肉漿,和噴湧而出的鮮血,一時沒忍住,直接就吐了出來,他立馬兒衝到洗漱台,漱了漱口,所幸沒有讓樓下的人察覺到異常。
樓層與樓層之間,間隔七米左右,所以有著視野盲區。那小白臉兒此刻,並沒有注意到,在他的上方,一直有一雙獵豹一樣的眼睛,在死死盯著自己。
而這個人,正是任奕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