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劫
這天我和往常一樣,晚上在醫院照顧兩個病號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拖著疲憊的身子往酒店裏趕,一進門將門口給鎖了就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躺在床上,這幾天龍生威有個骨頭矯正的手術,真是把我累得半死了,我真不是適合伺候人的人,不過是十來天的功夫,就有些想退縮了。
不知不覺,可能是太累了,我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什麽東西在撓我的脖子,癢癢的,我下意識地大手一揮,便將那惱人的東西揮去,可沒過一會它又卷土從來,我不得已,掙開雙眼……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讓我嚇了一大跳,因為撓我脖子的不是什麽東西,而是兩片薄唇,這兩片薄唇的主人我也認識,就是我那個不學無術的上司歐陽寒。
他好像對我的醒來並沒有多大在意,而是繼續用他的唇吻著我的脖子,這種麻麻癢癢的感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我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竟然傻到不會去推開他,傻到什麽都不做,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最後,還是他先開口的,他說:“你不打算說什麽?”
我說:“我想說你再非禮我我要喊人了。”
他聽了後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坐在床上,笑著說:“喲,這麽多天不見,你長出息了,竟然會喊人了。不錯不錯。”
我也不知是傻了還是怎麽的,竟然說:“恩,我真會喊人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很嚴肅的,這又引來歐陽寒哈哈大笑。
我很無奈地問他:“這有什麽可笑的?”
“就是覺得不可笑才好笑。”歐陽寒盡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我說:“你半夜三更來我這裏做什麽。不對,你是怎麽知道我住這裏的?”我又補充問了一句。
“你一下子問那麽多問題,我該回答你哪個呢?”歐陽寒故意考慮了一陣說:“這天下還沒多少事情是不了解的,至少在這古城裏是。”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又問。
“找我的私人秘書。”他說得很直白。
“我清了清嗓子說,按照合同的規定,我這麽多天不去上班已經視為自動解除合同了,我也已經不是你的秘書或者助理了。你找我應該不會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我煞有介事地開始分析。
歐陽寒並不理會我,而是直接靠近我壓著我的身子強吻了我的嘴唇,過了好一會他才鬆開,說:“我來找你是為了這個……”
“你你你……你個死玻璃,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和你那個……”我臉漲得通紅,氣鼓鼓地看著他。
他雲淡風輕地說:“你啊,就別在我麵前裝了,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子,雖然你胸前沒什麽料,可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忽略掉你的不足。”
“你你你……你是怎麽發現我是女孩子的?”我很奇怪,真沒多少人看的出來我是女的,包括和我朝夕相處的黃長龍也不知我是個女的,這個和我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人怎麽就一眼看出我是女的呢,難道他真的有火眼精金?
“像你這種小伎倆我一眼就看穿了,我歐陽寒閱女無數,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不是白活了這麽多年嗎?”歐陽寒很得意地說。
“是,你歐陽大少爺慧眼識英,閱女無數,我還真不知道我這個飛機場女生是哪點入得了你的眼了,即便很不幸,我入了你的眼,我這人天生就沒有享福的命,還真受不起歐陽大少爺的青睞。”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聽他說自己閱女無數,我心中就堵得慌,很不開心,說起話來也有些酸溜溜的感覺了。
“怎麽,吃醋了?”他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這麽直接問我。
“吃醋?我還吃辣椒呢。”我很不好氣地推開他,站起身來,很不客氣地說:“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如果我說不呢?”歐陽寒問。
“那我就打電話叫酒店服務員請你出去,你覺得這樣好不好?”我說。
“這家酒店是我開的,我還不知道那個服務員會這麽沒眼力要把我這個老板請出去呢。拭目以待。”歐陽寒說。
什麽什麽?太沒天理了,這酒店竟然是他開的,他們歐陽家到底有多少產業啊。連古城這種小地方他們都染指了。
我很是憤憤不平,生氣地說:“好,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我走行了吧。”
說著我就拿了自己簡單的包裹往外走,可是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他橫腰攔住了,他緊緊地從背後抱著我,他特有的男性呼吸均勻地打在我後背的脖子上,讓個我有片刻的暈眩。
歐陽寒說:“你走不了的。”
“為什麽嗎?你是我什麽人?”我很不服氣。
“我是你什麽人,你難道看不出我的心思?我就是中意你這個人了。”歐陽寒很不壁虎地和我說出他的心思。
“可我對你沒心思。”我很不客氣地回絕了歐陽寒,在我看來,歐陽寒並不是想龍生威那樣喜歡我,在乎我,他有錢有勢力,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會把心思放在我這個沒文化,沒氣質的太平公主身上,我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道新鮮的小菜,吃過了就過了,怎麽比得上那些山珍海味。因此我也不想和他做過多的糾纏,可是他下麵的話卻不得不讓我驚訝了。
他說:“你對我沒心思,那你對古墓遺冊有沒有心思?”
“什麽?古墓遺冊?你知道在哪裏?”我驚訝地問。
“我記得我說過這世界沒幾件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尤其是在這座古城。”歐陽寒說。
這麽多天以來,龍生威和黃長龍他們個個都在找古墓遺冊,想不到歐陽寒這個可以說是白道中人竟然知道古墓遺冊的下落。
“在誰的手裏。”我追問,我真的很好奇,古墓遺冊到底是被誰拿走了。
歐陽寒放開我,慢慢幽幽地坐在床上,很怡然自得地說:“你猜?”
“猜不出來,對你們這些人,我都沒認識幾個,更不知道什麽人什麽背景,怎麽猜。”我覺得歐陽寒是在故意賣關子,沒有閑功夫和他瞎扯。
“如果我告訴你,古墓遺冊在我身上,你信還是不信?”歐陽寒問。
“你?一個生意人?古墓遺冊在你身手?開玩笑。”我當然不相信古墓遺冊的在歐陽寒身上,在我印象中,歐陽寒一直是那種彬彬有禮的男人,隻對生意上的事情感興趣,哦,不,不對,還對叛逆的事情很感興趣,可是不管怎麽叛逆,總不能和我們黑道這些小混混扯上關係吧,因此我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對我的不信任也沒說什麽,隻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一個黑色皮包,從包內取出一個包裹,那個包裹取出的一刹那,我驚呆了,因為這包裹我太熟悉了,熟悉得似乎我還能感受得到包裹上麵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