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誘敵深入
“區區三千草寇而已。”
“別區區了,再這麽熬下去,我們這上萬鐵騎必喪南陽城下。”
聞言!魚武沒好氣翻翻白眼道:“膽小怕事之人。”
“將軍.……”
“行了,你下令吧!”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魚武嘴上還是不承認,再者這種他自認為丟人的事也不想做。
很快事實便認定了淩輝是對的,隻用鐵甲戰馬強攻城門,城樓上的弓箭手殺傷力絲毫提不起多少,時間不長,城門被鐵甲戰車硬生生撞開。
魚武死盯淩輝,沉默許久,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讚許道:“厲害,我真服你了.……”
話音剛落,魚武手持鋼槍當即衝了出去,進入城門迎來三名南陽士兵,不等對方下手,魚武率先一槍挑出。
撲嘶!
槍身刺穿一名士兵,手腕使勁,已經斷氣多時的士兵被魚武硬生生挑起,等剩餘兩人向前衝之時,魚武將屍體向二人甩去。
轟隆!魚武力量太大,被扔出去的士兵屍體硬生生將兩人撞翻在地。
魚武身先士卒,算是將隋軍鐵騎的士氣提升到極致,上萬鐵騎魚貫進入南陽城,沿途對著試圖阻攔的南陽軍進行大規模屠殺。
起初緊隨魚武的淩輝還有一絲興奮,可很快便感到一絲不對,他急忙追上魚武道:“將軍,情況好像有些不對,按理說南陽軍應該拚死一戰,可我們一路衝殺,南陽軍是不是潰敗的太快了一點。”
聽完這話,魚武真想給淩輝一槍,氣急敗壞道:“區區草寇而已,正麵交鋒豈是我大隋鐵騎的對手,潰敗乃正常情況。”
淩輝無語,他真不知道魚俱羅的基因到底是怎麽個情況,有魚文那麽聰明的,又有魚武這麽蠢的,簡直就是兩極分化的基因。
“將軍.……”
“如果你怕了就留在原地。”
魚武怒視淩輝一眼,獨自帶九千兵馬直衝南陽城太守府,留下的淩輝看著身後的一千兵馬,無奈搖頭自言自語道:“希望一切順利。”
太守府!
雜亂的馬蹄聲震動著太守府內每一個人,早已等候多時的伍天錫激動道:“兄長,我去幹掉這個魚武。”
伍雲召正預點頭,郝瑗急忙道:“天錫將軍且慢,魚武此人必死無疑,但他不是我們最終目標,殺了魚俱羅這一切才算結束。”
“可魚俱羅並沒有來。”
“所以,你不能殺了魚武,如果魚武死了,魚俱羅必然不會援救,但如果隻是圍住,愛子心切,魚俱羅必會舉兵來救。到時候殺了魚俱羅,南陽之危可解。”
“可怎麽圍住?”
“讓侯爺出戰。”
伍雲召懵逼,搖頭道:“為什麽讓我出戰?”
郝瑗保持最舒服的姿態道:“侯爺,如果你領兵出陣,魚俱羅必會認為我們隻有一道伏兵,到時他會放心疑心,領兵來救魚武。如果讓天錫將軍前往,恐怕還是無法引來魚俱羅大軍!”
仔細琢磨,伍雲召覺得郝瑗說的還算在理,也就點頭同意了。
而魚武這時候已經親率大軍衝到太守府大門口,還未衝擊,隻見原本看似有些潮濕的地麵突然燃起大火。
嗷~~~
無數戰馬慘叫出聲,火焰快速卷起,原本漆黑的夜晚,瞬間被火焰點亮整個南陽城。隋軍鐵騎因身穿盔甲,頓感如同鐵鍋一樣,盔甲被烈焰烤得灼熱。
“將軍,這地麵有火油。”
“我們中計了。”
“快撤吧……”
早算計好一切的郝瑗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魚武這群隋軍精銳,地麵灌油隻是第一步,當魚武領軍回撤之時,無數弩箭從街角各個旮旯犄角飛射而出。
嗖、嗖、嗖!
弩箭鋪天蓋地,隋軍鐵騎邊受大火猛烤,邊被利箭穿心而過。
魚武這時候都傻了,他沒想到,到了太守府還未遇到一名南陽軍,竟被大火和弩箭殺的大敗。
幾名青年圍在魚武四周道:“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陷阱,我們快撤吧!”
“撤……”
“將軍有令,撤退。”
大火焚燒街道,數千戰馬早已四處狂奔,緊隨魚武衝出大火的隻有不到千人,就這還拖至三四裏之遠。
“魚將軍,且慢!”好不容易逃離大火,還未來得及擦掉臉色的黑灰,隻見正前方站有大批南陽軍,領頭一位,白馬銀槍,肅立陣前,冷視眾人。
“你是.……”
“南陽候,伍雲召。”
果然!魚武心中一驚,不過臉色依舊平靜道:“侯爺,看來我今天是走不了了。”
“阿武,我們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說的不錯,我記得在四歲的時候見過一麵。”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投降吧!”
哈哈哈!
魚武仰頭大笑,“伍雲召啊伍雲召,虧你還做過南陽候,難道不知道嗎?我乃是大隋天兵,而你區區反賊而已,向你投降,怎能說的過去。”
伍雲召嘴角下撇,冷道:“反賊?我父伍建章乃大隋忠孝王,我伍雲召本是大隋臣子,何來反賊之說。”
“伍建章反賊爾,而你伍雲召,反賊之子也。皇上下令滿門抄斬,而你隻是漏網之魚而已。”
嗬嗬!伍雲召搖頭道:“楊廣弑父殺兄,欺娘淫嫂,篡權奪位,我伍雲召豈會效忠一個國之賊子。”
魚武嘴笨,他和伍雲召吵下去,真沒有這個實力,無奈他雙腿猛夾馬腹,待戰馬人立而起,雙手緊持鋼槍猛挑伍雲召額頭。
“做賊心虛!”
伍雲召冷哼一聲,手腕下滑,銀槍甩身而出硬擋魚武鋼槍。
鐺啷~~~
兩槍相撞,魚武頓感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虎口傳至全身,本是率先發難的他,竟被震的連人帶馬向後滑出一米多遠。
伍雲召依舊滿臉冷視,而魚武則麵帶驚訝,他知道伍雲召厲害,可沒想到會這麽厲害,剛才那一招,人家恐怕連三成力都沒用上,可他手裏的鋼槍差點被硬生生的磕飛。
將不停顫抖的右手平複下來,魚武盡量抬手鋼槍嘴硬道:“南陽候,也就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