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圍
四百名隋軍站在一起或許很多,可分散攻山卻顯得稀稀拉拉。
處在山頂的秦明看了,搖頭而笑,敵人太過輕視這對自己有益。
“肖奇,將我們昨天晚上準備的石塊全拿出來,最好一次將這群人全數打下。”
“秦大哥,敵人太過分散,石塊起到的作用恐怕不會很大。”
“所以,你等他們靠近再打,要不然浪費了一晚上的勞動成果。”
餘連率左側隋軍速度極快,其實他本人也是那種性如烈火的性格,相比之下,餘慶則沉穩許多,必竟以下攻上,難度較高。
左側隋軍相鄰百米之遠時,秦明手腕揮下,二十餘名流匪將手中的大小石塊一同扔下。
無數大大小小的石塊如同流星雨一般,幾名還在攀爬的隋軍,突然眼前一黑,緊接著頓感身軀炸開了一樣。
這不是生病,這是被石塊擊中身體,雖然有盔甲在身,但依舊扛不住從山頂滾落的石塊。
在一輪石頭雨的攻擊下,餘連帶隊衝上山頂時隻剩下了十餘人。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二百多人攻山被砸死砸傷一百八十多,餘連簡直恨死了這些流匪,衝上山頂,抬刀直劈最近一名流匪。
撲嘶!
太快了!仇恨讓餘連出手速度快了半分,一刀劈下,一名流匪當即橫屍當場。
幹掉一個,餘連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掄刀再次殺向其餘流匪。
秦明看在眼裏,怒在心裏,他不知道這些隋軍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抄起一把樸刀迎著餘連而去。相距五米,秦明突然向前飛奔而去,手裏的樸刀自上而下猛劈而去。
“來的好!”餘連大叫一聲,流匪之中身手能有這般厲害的隻有秦明一人,幹掉秦明,這夥流匪也就算徹底完了。
兩人麵對,餘連身形右偏,使秦明的樸刀擦身而過,趁勢一記膝蓋向秦明下體頂去。
這招實在太狠,要秦明斷子絕孫的節奏,瞬間一股怒火從秦明胸口竄上腦門,身形向後暴退拉開距離,在餘連再次追擊之時,秦明使出自己拿手好戲,飛刀。
用樸刀當飛刀,這是秦明琢磨多年的必勝絕招,不經常用,但凡用上,必要奇效。
這不!秦明飛刀太過突然,餘連雖然看見,卻無從躲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刀竄進自己身體。
“卑鄙.……”
餘連整個人驚呆了,自己輸了,輸的這麽不明不白,他還想反擊,可身體裏的力量已經慢慢流失,直到癱倒在地,他也想不明白。
沒了餘連,剩下的幾名隋兵沒怎麽反抗,就被秦明等人全部幹掉,打掉左側隋軍,流匪也死了八個,傷了十一個,雖然不多,但對秦明來說這也算死傷慘重。
餘慶沉穩,手下隋軍將士被砸死砸傷近百人之後,他沒有像餘連那樣衝上山頂。而是立刻下令全軍撤退。
相比餘連的全軍覆沒,餘慶的損失要小的多。
隋軍大帳!
“報……侯爺不好了,餘連將軍連同二百將士全軍覆沒,餘慶將軍也損失了近百號人。”
正喝水的伍雲召,直接一口噴了出去,一臉驚呆的看著傳令兵,“這不可能吧,餘連將軍勇猛無敵,怎麽可能會全軍覆沒。”
說著餘慶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臉色不正的伍雲召,老臉一紅,跪倒在地道:“對不起侯爺,末將無能,損兵折將也未曾攻下青山。”
“餘連在哪,讓他來見我。”
“餘……餘連,已經戰死。”話音未落,一絲淚痕劃過餘慶眼眸,他和餘連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現在弟弟戰死,屍首都不知何處,可他卻無能為力。
撲嘶!伍雲召手捂胸口,一滴鮮血從口角緩緩落下。
他恨、他心疼,如果不是自己太過輕敵,也不至於導致何輝和餘連戰死,可仔細說起來,他也不知道一股敗逃流匪中竟然有秦明如此厲害的人物。
山頂防守,利用一切資源,這不是山賊草寇能做出來,反而更像是熟讀兵書的名將作風。
“侯爺.……”伍雲召吐血,營帳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伍雲召擺擺手,示意自己無大礙,“這秦明不是一般人,攻山不需要了,你們把山圍好,十日之後,他們必然餓死。”
“是,侯爺!”
“秦明啊秦明,你到底是何人。”伍雲召猛拍案桌,怒吼道。
青山山頂!
肖奇一臉疲憊的來到秦明身邊,無奈歎氣道:“秦大哥,我們隻剩下六十多人,有一半人還帶傷,接下裏還怎麽守?”
“守?”秦明冷笑道:“伍雲召不是傻子,這幾次吃虧他是輕敵,有了這幾次教訓,他一定不會攻山。”
“為什麽呀,他是打算饒了我們。”
“因為不需要,青山乃一座孤山,我們又沒有多少糧草,隋軍隻需圍上三五天,我們這些人不死也得扒層皮。”
“啊!”肖奇心中一驚,緊張道:“大哥,那你快說說該怎麽辦?我不想死。”
秦明仰頭看向這寒風凜凜的天空,他想要在這亂世闖出一番成績,首先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再就是拉起一眾勢力。
可現在第一項就把他難住了,活下去!怎麽打破這三千隋軍鐵騎衝出包圍圈,實在圍繞著秦明腦海中周旋,耗費著腦細胞。
“秦大哥?”
“通知弟兄們,今天晚上我們下山,衝出隋軍包圍圈。”
聞言!肖奇心中起伏更大了,憑六十幾名傷殘流匪突破三千隋軍精銳,這難度,實在太大了。
“大哥,這難度太大了,說不定我們還沒有走到營帳附近,就已經被人家亂箭射死。”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去辦一件事。”
“什麽事?”
“準備碾磨泥土,捆綁山上幹柴。”
“這.……”
“這是協助我們突出重圍的唯一利器。”
接下來一整天裏,隋軍隻是圍山,而青山山頂則忙碌異常,連秦明都掄起石塊碾磨泥土。
時間過得飛快,如秦明所料,夜中黑暗,毫無亮光。
而他率領六十幾名流匪拉起所有幹柴和泥土粉末向左側隋軍陣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