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劫將至
不死門中,浮屠天下安排在武林中的眼線已經將武林各處的消息情報帶了回來。
浮屠天下看著眼前一封封密信,仰頭歎道:“他們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六十年過去了,當初合力圍殺張洵的頂尖高手早已老去半數,剩下的三位也已年邁遲暮,一身功力也在慢慢倒退。而張洵這次重出武林,勢必是要尋他三人報仇!
可他三人垂垂老矣,氣血衰竭,功力也日漸倒退,即使三人聯手也根本擋不住張洵。
張誌宇一日前走到一間民舍,殺了住在裏麵的一對夫婦,占據了民舍開始運功療傷起來。
一日過後,張誌宇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將傷勢已穩定下來,功力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而後張誌宇一想到那麵具人就恨得牙根癢,心道:“沒想到他居然看透了我獅吼功的弱點!我每次全力施展完獅吼功,體內真氣內力都會變得虛弱起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且心神會疏於對周圍的防備。沒想到他趁我這段時間不備,利用音波將我的七竅肺腑震傷,實在氣煞我也!”
正在張誌宇為此事惱火之時,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張誌宇抬頭一見,一身著藍袍,氣勢不俗的一個中年模樣的人進入了民舍中,正冷眼看著張誌宇。
張誌宇被藍袍人的目光盯得發麻,不自覺的警惕起來,對藍袍人發問道:“你是何人,來我這兒幹什麽?”
藍袍人麵色蒼白,喉嚨中發出低啞的聲音,開口說道:“我隻是想找個地方靜靜坐一會兒,沒有打擾到你吧?”
麵對這番說辭張誌宇根本不信。
這人身上殺氣很重,而且身體表麵自行結成一道以內力形成的氣罩,明顯是一個高手!此時卻說想在這裏歇腳,張誌宇自然不會相信。
張誌宇警惕的問道:“閣下究竟有何來意?這裏並不歡迎你來歇腳,還請閣下另謀寶地。”
藍袍人聞言嘴角向上輕揚,一副挑釁的樣子威脅張誌宇道:“我若是執意在此,你又能如何?”
張誌宇輕蔑的說道:“那我隻好把你請出去了!”
話音剛落,張誌宇便一掌轟出打向藍袍人。
看著那渾厚的掌力襲來,藍袍人心道:“不錯嘛!內功還算比較好的了!”
藍袍人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扛住了張誌宇這一掌之威。
張誌宇見狀暗叫不好,道:“這人竟能在掌力下毫發無傷,這等武學修為已經在我之上了!可能已遠超於我!”
藍袍人開口說道:“內力還不弱,也算是個高手了!可能接我一招?”
張誌宇聽其口氣如此之大,於是不甘示弱道:“來吧!”
藍袍人隨手一擊,強大的掌勁如怒潮般像張誌宇洶湧而來。
掌勁所過之處桌椅頓時粉碎,而張誌宇也像藍袍人一樣不避不閃,硬抗此招。
強橫的掌勁直將整間民舍摧毀,而張誌宇卻原地紮馬,絲毫不動。
藍袍人見狀也發出一聲驚咦,隨後笑著說道:“你身上這副鎧甲很不錯嘛!好像是武林傳說中的至寶玄血甲吧?”
藍袍人一言就道破了張誌宇身上鎧甲的底細,令張誌宇心中不斷猜想,這藍袍人到底是何人?
很快二人就纏鬥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掌對拚二十餘招。
張誌宇內力和招式上雖不及藍袍人,而藍袍人功力深厚但張誌宇有玄血寶甲護體,藍袍人也傷不到他。
藍袍人雙掌舞動,連續數十掌打在了張誌宇的胸口。饒是張誌宇有玄血寶甲護體,也感覺到胸前被轟擊的陣陣悶痛。
藍袍人陰笑道:“玄血寶甲果然是無堅不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玄血甲厲害,還是我的赤霄鋒厲害!”
說罷,他衣袖一揚,一把短劍自衣袍中飛出,在其周身懸空盤旋。
赤霄鋒也曾是武林中難得的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六十年前在張洵手中曾殺得武林各路人士聞風喪膽!時隔六十年赤霄鋒再次出鞘的第一戰,便是與張誌宇身上的玄血甲比拚高低。
赤霄鋒寒光一閃,短劍上纏繞的劍氣令張誌宇為之動容!
不等藍袍人張洵催赤霄鋒短劍動,張誌宇卻跪倒在地,對張洵跪拜起來。
張洵對此也十分疑惑不解道:“你這是幹什麽?”
張誌宇抱拳行禮道:“孫兒張誌宇,叩見祖父大人。”
“祖父?”
張洵一臉茫然,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祖父,我是您孫兒張誌宇!”
“孫兒?”
張洵疑惑的問道。
張誌宇畢恭畢敬道:“祖父,我真的是您孫兒啊,我幼年曾在家中看到過您的畫像,我父親對我說您就是我的祖父。”
張洵沉思一會兒,語氣中有些不確定的道:“你是天曠的兒子?”
張誌宇一個勁兒點頭道:“我是張天曠的兒子,您的孫兒!”
原來張誌宇正是張洵的兒子所生的,他曾在父親的畫中見過祖父的模樣,和祖父常用的武器赤霄鋒。剛剛張洵祭出赤霄鋒的時候,張誌宇一眼就認出了這把赤霄鋒的模樣,回想起了父親畫上所畫的祖父的模樣。
張洵麵無表情的對張誌宇說道:“你走吧!”
張誌宇好奇的問張洵道:“祖父您既然沒有仙逝,為何不回到家中?而且幾十年過去了,您的樣貌卻一點兒沒變,這是……”
不等張誌宇說出心中的疑問,張洵已轉身離開,臨走對張誌宇說道:“大劫將至,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保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