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手

  聽到她的話,他的動作一頓,又抬起頭來看向她:“這個時候我要是真的放開你,我就真的是不行了,你說是吧?嗯?”


  沙啞的嗓音,霍歌聽出了壓抑的情欲。


  “可是我們不過是假結……”


  婚字還沒說出口,楚懷風已經吻住她的唇,不容霍歌多想,輾轉研磨。


  他忍了一個多月了,上次在鑽石跟霍歌重逢的時候,他就不想放過她,最後如果不是林政出現,恐怕他就已經把她就地解決了。


  擔心霍歌感冒,楚懷風反手朝身邊摸了摸,掀起一床被單蓋到兩人的身上,所有的抗議被深吻堵在喉間。


  溫度節節攀升,一室迷亂,一夜纏綿。


  一直到天灰蒙蒙亮起的時候,霍歌才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了。


  楚懷風看著眼前的霍歌,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霍歌的睡相就像一個毫無防備的小孩子,跟平時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他往霍歌的身邊靠了靠,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頓時湧入了他的嗅覺,他的身體一僵,默默地又放開了她。


  霍歌翻了一個身,眨巴了一下嘴巴,嘟囔道:“楚懷風……你討厭……”


  楚懷風一愣,隨即嘴唇也跟著挑了挑,不再去騷擾她。


  霍歌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床位已經變冷了,她看了一下窗戶,因為拉了厚厚的窗簾的關係,看不見外麵的陽光。


  她伸手找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摁亮屏幕,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新買的手機,屏幕保護原本是她跟林政的合照,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她跟楚懷風的合照!而且照片上的她分明就是閉著眼睛的,還沒有穿衣服!

  對了,沒有穿衣服?霍歌下意識低頭看了自己的身上一眼,身上依舊空空如也。


  她想起來了,昨天她跑去試探林政,結果林政想也沒想就朝她撞過來,還是楚懷風救了她,後來她就跟著楚懷風回了楚家,再後來,昨天晚上,她被楚懷風吃的一幹二淨……


  想到這,霍歌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還好自己昨天是安全期,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她翻身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穿上,又進浴室好好的洗漱一番,剛走到鏡子前麵,頓時就愣住了。


  脖子上的痕跡仿佛是在提醒著她昨天晚上的溫存。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使勁地擦了擦,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擦掉,可是還是妄想想要擦掉那些痕跡,結果越擦越紅,霍歌一氣,索性將毛巾扔到一邊,到衣櫃裏找了一條絲巾圍上。


  桌上的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上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邊係著絲巾,一邊朝桌子走去。


  是簡訊,發信者是許伊浩?

  霍歌想起自己昨天拜托許伊浩的事,手突然抖了一下,點開了簡訊,簡訊裏麵隻有一個地址:A城杏花路三十八號。


  半個小時後,霍歌裹著一條長長的絲巾下了樓,楚懷風正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見她裹著絲巾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今天有點熱,家裏也有暖氣,你不用穿那麽厚實的。”他淡淡地說道。


  一旁的管家聽了,不明所以,也跟著勸道:“是啊,少奶奶,你要是覺得冷的話,我讓小薇去把暖氣調高一些。”


  “不用不用。”霍歌連忙阻止道:“你去忙你的就好了。”


  裹了這條絲巾她自己都覺得熱,可是她總不能任由那些痕跡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吧?那多丟人啊!


  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進廚房準備午飯去了。


  霍歌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想要去倒水,卻撞到了楚懷風的身上。


  她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


  他又想做什麽?這人剛剛不是還在沙發那邊的嗎?什麽時候又跑來這裏了?

  楚懷風往她身邊靠了靠,淡淡地說道:“印子不是挺好看的嗎?我還特意給你串了一條項鏈。”


  霍歌聽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還好意思提這事!她剛剛打開浴室的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隻有一個想法,找把刀,把脖子上的皮給削了!


  一個接一個的紅印子,硬是在她的脖子上圍了一圈!昨晚被他折磨的昏昏沉沉的,到了最後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對自己做什麽了。


  見她不說話,楚懷風勾了勾唇角,想要去抱她:“既然都上了床,以後就好好生活了吧,不要再鬧了。”


  霍歌往後退了一步,讓他的兩隻手落了空,楚懷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瞅了他一眼:“楚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有生理需求的,不必那麽認真吧?”


  楚懷風眯了眯眼:“我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既然睡了你,自然就會對你負責!”


  他說得振振有詞,霍歌聽得忍不住笑了:“如果和你上床就要你負責,那你要負責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她是不知道楚懷風哪裏來的自信,憑什麽跟他上了床就要跟他綁一輩子?跟他這種人綁一輩子,她還寧願被林政撞死算了!


  楚懷風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狀,發出卡擦一聲。


  霍歌默不作聲地又退了一步。


  瘋起來連自己都打這種話簡直就是在為楚懷風量身定做,雖然不是有意惹怒楚懷風,但是既然惹怒了,她還是躲著一些比較好。


  想到這,她朝廚房喊了一句:“管家,我中午不在家吃飯。”


  說著,便一溜煙地往門口跑去了。


  剛打開門,她就愣住了,門口除了她,居然還站著一個準備按門鈴的零整。


  零整看見霍歌,明顯也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喊了句:“嫂子好。”


  霍歌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她跟楚懷風是假結婚,怎麽現在楚懷風的兄弟都開始喊她嫂子了?


  “嫂子這麽早是準備出門去?”零整笑眯眯地開口問道。


  霍歌這才回過神來:“啊,對,進來說吧,你找楚懷風吧?他在裏麵。”


  她讓開了門道,往門後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楚懷風冷冷的眼神,頓時脖子一縮。


  可是受害者明明是她,理也在她這邊,她慌什麽啊?


  瞟了楚懷風一眼,脖子又縮了下去,算了吧,她打不贏跑還不行嗎?

  想到這,她開口對零整說道:“你們聊,我有急事出門一趟,下回見。”


  “下回見。”零整笑眯眯地朝她揮了揮手。


  霍歌一溜煙地就跑了。


  門剛關上,零整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聲:“哈哈哈哈,楚懷風,我的天,你昨晚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


  “什麽做了什麽?”楚懷風還在起頭上,說話有些冷。


  零整捂著肚子,笑著說道:“那她為什麽這麽怕你,哎呀我不行了,肚子疼了……”


  楚懷風冷睨了他一眼:“讓你帶來的東西都帶來了?”


  “帶來了帶來了。”零整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眼淚,從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不過,你跟我要竊聽器做什麽?”


  楚懷風卻沒搭理他,轉身上了樓,零整連忙跟了上去。


  隻見楚懷風直接進了書房,拉開了書桌中間的抽屜,現出了一個老式首飾盒。


  零整頓時反應過來了:“你小子他媽的是打算那竊聽器監聽你的新老婆?”


  楚懷風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嘴角勾了勾,打開首飾盒,將竊聽器裝到了首飾盒裏的項鏈上。


  項鏈是母親臨死前留下的,希望他找到喜歡的女孩子後再交給她,三年前他就想給她了,隻是每一次想要給她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動搖他心聲的事。


  說到底,還是他自己不夠堅定。


  一旁的零整見他默認了,立即哇哇大叫起來:“我靠!剛結婚你就開始監聽了!你不會是被戴綠帽了吧!”


  “滾你媽的!”楚懷風終於忍不住出聲罵道,斜眼剜了他一眼。


  零整弱弱地抬手捂住了嘴,可是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指縫一張,話語從指縫裏漏了出來:“那你幹嘛跟我要這個?”


  楚懷風撥弄了一會兒項鏈,突然出聲說道:“你上回不是問我為什麽要查許家的事情。”


  零整點了點頭,卻沒明白楚懷風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件事。


  楚懷風抬眼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還不明白嗎?”


  零整看著楚懷風嘴角的笑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心裏一驚:“是因為你那個新老婆?”


  楚懷風的嘴角揚了揚,沒吭聲。


  如果是為了霍歌,那麽楚懷風跟自己要竊聽器的事情就說得通了!因為楚懷風擔心霍歌,所以才在霍歌身上裝一個竊聽器,這樣一來,她安全,他也安心。


  零整臉色古怪地盯著抽屜裏那個首飾盒:“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是在幹什麽?”


  “我知道。”楚懷風伸手將抽屜推了回去。


  就算許家如今已經落魄了,但是許家當年終究是一個比楚家還繁榮的存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霍歌在做的事情,就相當於是要推翻許家,如果他要幫霍歌,就相當於是跟許家打對台,一個不好就會把念歌集團和楚家也一起搭進去。


  “你知道你還幹這事?”零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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