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尋找
難道說,許寧悅真的把霍歌藏起來了?如果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霍歌藏起來,等到霍歌出了什麽事的時候再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出現,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霍歌是林政的女朋友,而許寧悅當年還因為林政和許言在一起,鬧過自殺。
許伊浩憐惜地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許寧悅一眼,又看了看楚懷風和林政,對許博文說道:“我先去跟管家說一聲,免得他到處找。”
許博文點了點頭,許伊浩這才離開了。
楚懷風依舊冷眼看著許寧悅:“許小姐最好不要試探我的耐心,我的耐心不多。”
許寧悅哆嗦了一下身子,往旁邊的沙發鑽了鑽。
楚懷風的事跡她也是聽說過的,把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扒光衣服扔到大廣場上,還讓那個女人因此被輪奸了。
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楚懷風幹的,隻是誰都沒有證據,許寧悅無法想象,如果這種手段放到自己身上,自己會變得怎麽樣。
見許寧悅依舊不說話,林政索性蹲在了她的跟前,摸了摸她的頭:“悅悅,告訴林哥哥,小歌在哪裏。”
許寧悅突然被林政這麽溫柔的對待,不禁愣了一下,可是隨即,她隻是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沒有任何反應,心裏對霍歌的恨意卻深了千百倍。
林政上一次這麽對她是什麽時候來著?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吧?那時候,她始終不願意開口說話,就連自己的名字也不願意說,是許言帶著林政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一次,林政就像現在這樣,用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頭,跟她說:“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告訴我們,你叫什麽?”
那時候,她知道,他叫林政,他的眼裏隻有一個許言。
可是如今,許言好不容易死了,又來了一個女人?她怎麽可能容許?許言一定也不會容許的吧?
想到這裏,許寧悅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掌心裏,嘴巴閉的更緊了。
許博文看著許寧悅的表情,恨不得上前去扇她兩巴掌。
如果到現在還猜到許寧悅幹了些什麽蠢事,那麽他就真的是白活了這麽多年了。
他狠狠地剜了許寧悅一眼,看向楚懷風和林政的時候臉上又帶上了笑容,隻是這笑容帶上了幾分尷尬:“是小悅還小,不懂事,許某在這裏給兩位賠罪了。”
“許總嚴重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小歌的下落吧。”林政已經笑不出來了,許寧悅的表情明顯就是想跟他和楚懷風拚個魚死網破。
許博文還在想著怎麽勸服許寧悅,一抬頭,就見楚懷風拿著手機正準備打電話,一絲不祥的預感從他心底劃過,嘴邊的話也情不自禁問了出來:“楚總這是打算做什麽?”
“報警。”楚懷風回答的幹脆利落。
話音剛落,手裏的手機就被許博文搶走了。
楚懷風眯了眯眼看著他,好半天,才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手機!”
“不能報警。”許博文搖了搖頭,隨手掛斷了撥出去的電話。
自從他接手許家以後,許家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麽熱鬧了,許博文原本是想借著這次生日派對,把許家一起重振起來的,所以今天的派對上更是請了不少像楚懷風和林政這樣的大人物。
沒想到許寧悅居然鬧出了這種事情,惹的還是林政的女朋友和楚懷風的……
許博文看向楚懷風,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許寧悅藏起來的人是林政的女朋友,那麽楚懷風為什麽這麽緊張?
想到這裏,許博文試探著問:“不知道小悅得罪的這位小姐是楚總的什麽人?”
楚懷風也被他問的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旁笑眯眯的林政,淡淡的說道:“前妻。”
林政剛剛已經說了霍歌是他的女朋友,他總不好太過造次,畢竟打的是霍歌的臉,他又不傻。
反正離婚證一天不下來,他和霍歌就一天還是夫妻,別人怎麽說,隨他們去吧。
跌坐在一旁的許寧悅眼睛微微睜大,搭在沙發上的手也跟著抖了抖:“前,前妻?”
“怎麽?許小姐有意見?”楚懷風掃了許寧悅一眼,許寧悅的頭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她隻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A城不少人都知道楚懷風曾經低沉過一段時間,據悉是因為他的妻子突然消失了,再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楚懷風突然又振作起來了,這麽想來,難道是因為霍歌突然又出現了?
許寧悅抱著自己的膝蓋,看向不遠處站立的三人,心裏突然有些打鼓。
林政的女朋友這個頭銜已經夠大了,再加一個楚懷風的前妻,天知道許言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
許博文聽到這個答案臉色也不太好,瞅了許寧悅一眼,當著外人的麵也不好發飆,心裏都快把許寧悅的祖墳都翻了。
楚懷風當年跟他前妻的緋聞他也多少有所耳聞,隻是因為沒想過會有這一天,所以也沒多關注,可是看今天晚上楚懷風的表現,那位前妻在他心裏的地位很明顯不低。
他本想借著今天晚上,好好拉攏跟念歌集團的關係,指不定還能靠著楚家,讓許家恢複當年的輝煌,結果今天晚上這一出好了,不僅僅跟念歌集團的合作無望,恐怕在楚懷風的心裏,早就把自己列入了敵對的名單了。
“那麽,許總不讓我報警,又不打算派人去尋找我的前妻,是否要等到我妻子的屍體在許家發現的時候,才願意把人交出來?”
楚懷風說的咬牙切齒的,許博文聽得也是心驚膽戰,他顫抖著手將手機遞回給楚懷風,強擠出一副笑臉:“楚總說笑了,怎麽可能會是屍體?我敢打包票,令夫人現在肯定好好的呆在我們家的某個地方呢。”
“好好的?”楚懷風嗤笑了一聲,明顯當許博文是在放屁。
許博文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正準備說什麽,又聽到一旁的林政說道:“許總,我知道許家家大業大,看不起我們林家,隻是小歌雖然是楚家的前兒媳,但你別忘記了,她還有一個身份,她還是林家未來的兒媳。”
許博文的臉色白了白,一個念歌集團他未必會慌,可是如果霍歌真的在許家出了什麽事,難保楚懷風不會跟林政聯手把許家往死裏弄。
許家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了,又怎麽可能經得起這麽折騰?
想到這,他走到許寧悅身邊,壓下心底的火氣,哄道:“小悅乖,告訴舅舅,許小姐在什麽地方?”
“舅舅,我真的不知道。”許寧悅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帶著胸前的兩團肉也甩了甩。
“你怎麽會不……”許博文硬生生將後麵的話吞回了肚子了,要是連他都這麽質問許寧悅,那豈不是等於是許家承認了他們把人藏起來了?
想到這,許博文改口說道:“你肯定是在跟許小姐玩捉迷藏吧?乖,別鬧了,再鬧下去林少跟楚總可就真的生氣了。”
許寧悅還是搖了搖頭,不願意承認她知道霍歌的下落,就在三人對著許寧悅幹瞪眼的時候,門口傳來篤篤兩聲。
“誰啊?”許博文正上著火,說話的脾氣自然也不太好。
“老爺,是我。”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進來吧。”
許博文的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隻見管家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從派對開始人就不見了的許佩佩。
許博文的頭更疼了,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大不了到時候把許寧悅推出去就是了,偏偏這個時候許佩佩又過來了,許佩佩可是他唯一的女兒,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牽扯到佩佩。
許佩佩掃了屋內的人一眼,看到林政的時候有些驚訝,卻還是點了點頭,喊道:“政哥。”
林政也朝她點了點頭,許佩佩當年常跟著許言,林家又跟許家交好,他自然也知道許佩佩的存在。
許佩佩的手裏拿著一部單反,說道:“我聽說小歌姐不見了,想著你們應該需要這個,就去監控室把它拍下來了。”
“借我看看。”楚懷風說著,也不等許佩佩拒絕,直接就將單反從她手上搶離。
林政慢了一步,隻好將頭湊過去看單反上麵的影像。
由於是直接把監控上的畫麵錄下來的緣故,畫麵多少有點模糊,但是卻不妨礙觀看的人區分畫麵上的人是霍歌。
畫麵一開始就是許寧悅想要抬手扇霍歌的場景,隨手是楚懷風出現,替霍歌解了圍,霍歌不知道說了什麽,許寧悅頗為忌憚地離開了,再後來霍歌將包包扔到楚懷風的身上,自己離開去了什麽地方。
“她這是去哪?”林政出聲問道。
“她說要去洗手間洗袖子,因為袖口沾上了果汁。”楚懷風懶洋洋地答道。
霍歌先是去了洗手間,結果怕是看到門口排隊的人太多,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子,轉身離開了,隨後隻見她在屋裏轉來轉去。
“會不會是在找別的洗手間?”許博文問道。
不少別墅都會在同一層樓安裝很多個洗手間,霍歌大概也是這麽認為的,她萬萬沒想到許家沒有這麽設計,因為當初設計的時候,許國慶嫌一樓這些洗手間礙事,就做成別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