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被關起來
不可能,林政不是這樣的脾氣,他如果要出軌的話,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杜絕自己來這個派對的,好比把自己送去什麽地方,讓自己無暇分身之類的,所以,能讓她看見的,想必都是沒事的。
然而想是這麽想,心還是忍不住酸了。
霍歌轉了轉手腕,說道:“放開我。”
“不放。”楚懷風淡淡地說道。
“放開,我要去洗袖子。”霍歌說著,猛地一用力想要直接將手拽出來。
楚懷風擔心她傷著自己,隻好鬆開了自己,霍歌把包包往他身上一扔,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
她從這棟別墅存在開始就在這裏住了,當初這棟別墅建造的時候,她還提過建議的,她自然知道什麽房間在什麽位置。
拐了好幾個彎走到一個洗手間,外麵還等了好幾個女賓客,她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後門那邊也有一間洗手間,隻是門比較原始,所以用的人幾乎都是剛開始建房子的時候的那些工人,而且她要洗袖子,恐怕沒那麽快出來,還是去那個洗手間吧。
想到這,霍歌便直直地往後門的方向走去。
這邊的洗手間原本就沒什麽人用,而且離客廳較遠,並沒有人在裏麵。
霍歌關上門後,便開始慢慢地清洗袖子,她擠了一點洗衣液在袖子上,隨即慢慢搓起來。
還沒搓兩下,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推了一下,好在她拴著門,門才沒被推開。
霍歌皺了皺眉頭,對外麵應道:“裏麵有人。”
“我是跟著你過來的,我當然知道有人在裏麵了。”外麵傳來了許寧悅的聲音。
霍歌的心一驚,也顧不上袖子上還有泡沫,身上就去拉門栓,然後門栓開了,門卻依舊死死地關著。
“怎麽回事?”狐疑地看著毫無反應的門,霍歌不死心,用力地推了推門。
霍歌啪啪啪地拍打著門板,生氣地朝著外麵喊:“許寧悅,你要不要臉了?不就是潑你一杯果汁嗎?你潑回來就是了,這麽背後陰人有意思嗎!”
許寧悅咯咯咯的笑聲又傳了進來:“是不是出不來了?”
霍歌皺了皺眉頭:“你幹什麽了?”
“當然是堵住門不讓你出來了。”許寧悅理所當然地說道,看向洗手間的門也帶上了幾分惡毒。
她原本還以為霍歌說的話是騙她的,什麽認識許言?許言都死了好幾百年了,霍歌怎麽可能認識許言?
可是她剛剛換完衣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卻看到霍歌熟悉地穿梭在許家的各個角落,這個洗手間是不對客人開放的,難道真的如霍歌所說,她認識許言?所以才會對許家這麽熟悉,連後門這裏有個不怎麽使用的洗手間也知道?還知道她的母親是私生女的事情……
想到這裏,許寧悅又慌了一下,眼前的門突然猛地撞了一下,嚇得她一下子跳了起來。
她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用繩子緊緊綁著兩個門把的洗手間門,突然笑了起來。
認識許言又怎麽樣?許言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人能跟她搶那些東西了,都是她的了!
霍歌聽到笑聲,反倒冷靜下來了,她打開水龍頭繼續搓洗著袖口部分,邊洗邊問道:“就因為我把果汁倒你身上,你就要把我關在洗手間裏?”
“我關你需要什麽理由?你不過是個廉價貨,居然也敢站在林政的身邊,你算什麽東西?”許寧悅氣急敗壞的說道。
霍歌算是聽明白了,許寧悅鎖自己並不是因為氣她把果汁灑到了她的身上毀了她一套禮服,就算毀了十套,許寧悅估計都不會心疼,許寧悅真正氣的,是站在林政身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那你當年搶許言東西的時候,許言也沒把你關洗手間啊!”霍歌嘟囔道。
“那是她沒能力!”許寧悅罵道:“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居然還想著害林政,她就該下地獄!”
霍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什麽叫想害林政?”
她什麽時候想害林政了?還有忘恩負義這四個字,更是跟她沾不上邊吧?外公生前最討厭的就是忘恩負義,她是外公親手培養起來的,又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許寧悅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吧?你的好朋友當年可是想害死你的男朋友呢。”
霍歌皺了皺眉頭:“無憑無據,話不能亂講。”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也不是什麽好貨,連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也上。”許寧悅怨恨地看向洗手間。
霍歌舉著手做投降狀,剛舉起來又想起許寧悅看不見,於是又默默地放下了:“行行行,你胸大,你說什麽都對。”
她總不可能跟許寧悅說,她就是霍歌,她隻是來找回自己的男朋友的。
隻是,許寧悅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忘恩負義?想要害死林政?
頭頂的燈光突然一下子滅掉了,將霍歌從思緒中驚醒過來:“許寧悅,你要幹什麽!殺人要賠命的!”
“這個洗手間根本就沒有人用,過幾天等你餓的不行了,我再解掉這裏的布,找幾個人把你的屍體解決掉,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不見了。”許寧悅說完,又開始笑起來,那笑聲,讓黑暗中的霍歌毛骨悚然。
“你以為林政不會找我嗎!還有楚懷風!剛剛你也看見了,你想打我的時候,楚懷風是向著我的,如果我不見了,你覺得楚懷風第一個找的人會是誰?”霍歌拚命地回想著能夠壓許寧悅的人。
許寧悅明顯猶豫了一會,突然輕笑了一聲:“那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後門這裏可沒有什麽監控視頻,到時候來找我了,我就說我隻看到你在屋子裏轉來轉去,覺得你很可疑,想要跟著你,結果中途跟丟了。”
霍歌一噎,確實,如果許寧悅這麽說的話,大家無憑無據,根本沒有辦法找她的麻煩。
她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說道:“剛剛沒有的,不過現在我已經錄音了!”
“你!”許寧悅果然上當了,隨後霍歌聽到窸窸窣窣解繩索的聲音。
霍歌正算著時間準備衝出去,外麵解繩索的聲音突然又斷了一下,霍歌心裏又是一驚,連忙去撞門,結果卻撞得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撞得生疼。
許寧悅的笑聲又傳了進來:“你居然想騙我?我跟了你十多分鍾,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手上根本就沒有手機!”
如果有手機的話,霍歌早就打電話求救了,還在這跟她囉囉嗦嗦地說些什麽?
霍歌抓著撞疼的手臂,看著緊閉的門,皺了皺眉。
“哈哈,你就一個人呆在這裏麵孤獨地死去吧!放心,我一個星期後就會來替你收屍的!”
一個星期後?乖乖,一個星期後屍體都發臭了!
霍歌還想跟許寧悅說什麽,突然反應過來,洗手間外已經沒了聲音。
許家的後麵向來不怎麽開的,而且她剛剛看了一眼,後門的邊沿都起灰了,至少有一兩年沒用過了,萬一許寧悅把她鎖在這裏,又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那她不得活生生餓死在洗手間裏?
想到這,霍歌心裏一陣陣發涼,她該不會這麽倒黴吧?
她用力地拍了拍洗手間的門:“喂!許寧悅!你在不在!在的話說句話啊!”
外麵死一樣的寂靜,壓根沒有人理她。
看來許寧悅真的走了,她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毀在了洗手間裏麵,對了,手機!
霍歌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的位置,絲綢的麵料讓她突然想起自己穿的是禮服,而來洗手間前的一個場景也隨之浮現在眼前,她將包包扔到了楚懷風的手上……
手機在包裏,包在楚懷風的手上!
完了,這回真的要餓死在洗手間裏了!
霍歌抓著門把晃了晃,門依舊紋絲不動地關著,她隔著門喊道:“有人嗎?”
回答她的依舊是死一樣的寂靜。
“該死的王八蛋,你敢這樣陷害我,你死定了,你絕對會為今天愚蠢的舉動付出代價。”
霍歌要氣瘋了,這完全不同於剛剛看見別的女人挽上林政手臂的那種氣氛。
從小到大,許寧悅處處針對著她,隻要自己有,隻要許寧悅想要,許寧悅都會想方設法地從她手上搶過去,現在還來這麽一手,真是夠了!
霍歌試圖踹門,拽門,都沒有成功地將外麵被繩子死死綁住門把的門給打開,反而是消耗了極大的體力。
咻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升天,然後啪的一聲炸開了,五顏六色的光芒從門縫裏透進來。
是煙花啊,真漂亮,第一次死的時候匆匆忙忙什麽都沒看到,第二次死之前能看到這麽漂亮的煙花,應該也無憾了吧?
霍歌也不清楚自己在洗手間裏窩了多久,隻記得開始站著,站的腿酸就蹲了下來,後來又蹲的腿麻,好在這邊的洗手間不怎麽經常使用,地板也不會潮濕,霍歌索性找了個地方直接坐著了。
外麵的煙花炸了一聲又一聲,始終沒有人來找她,地板的顏色被從門縫打進來的煙花照的五顏六色,也晃的霍歌頭昏眼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