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長生不老藥
“要你死？哪那麽容易。”
“那你到底是要幹嘛啊？綁架？尋仇？我殺你兒子賣你女兒還是強/奸你老婆了？”
“都不是。”這人的心髒倒也算是強壯，一般人聽到小草這番話不殺了她也得抓狂。
——
||碰上個硬柿子，慘！
他就這樣一直扛著小草，不知道用輕功飛了多遠，小草被放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差點口吐白沫。
差點忘了，她可是個暈車的主……
這裏是什麽地方？陰暗還帶著些濕氣，曾經在監牢裏待過的她對這裏不會陌生。
小草忍不住抬頭看去，那人已經在臉部撕下一層薄薄的皮，露出另一張完全不同的臉。
竟然是……他！？
黝黑黝黑的臉，帶著些皺紋，看起來有四十幾歲，一雙如貓頭鷹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她，帶著仇恨的目光。
這張臉，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的，正是當日她被凝霜綁架後給她下毒讓她差點一睡不醒的大叔！
小草愣了幾秒，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大叔，你的胡子哪去了？”
“……沒想回到你還記得我。”
“你的胡子捏？”
“要易容，所以剃掉了。”
“我沒想到你為了捉我犧牲這麽大。”
“……”
他為什麽要解釋這個？某大叔朝天翻了個白眼，這丫頭真有把人帶跑主題的本事。
小草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你想殺了我？”
“是，”大叔坦白回答，“不過在這幾天裏，我會用盡我身上所有的毒，讓你生不如死。”
“你是來為凝霜報仇的？”他是凝霜的舅舅，凝霜慘死和她也有點關係，所以應該是這樣。
大叔沉吟了一會，走到監牢外，將門關上，“凝霜那蠢丫頭怎樣與我無關，隻不過，你害得我最疼愛的妹妹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你說，這帳算誰頭上？”
他的妹妹應該就是那個皇後了，她是因為女兒死去鬱鬱而終，但應該不關自己的事吧？
“唉，我知道，一命償一命，你要殺我我不反對，可是做人要厚道，一劍刺進去不就完了，何必再給我下毒呢？浪費你的毒藥，豈不是虧大了？”
“不會虧大的。”大叔蹲下來，“我和我妹妹從小相依為命，相信我這樣做，她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
= = 早該知道這位大叔的手段，要不然，自己先咬舌自盡再說？不過舌頭好像會很疼……
“等等，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小草腦筋一轉，決定弄清楚一些事實再死。
“什麽問題？”大叔挑眉，看來很有耐心的樣子。
她輕咳了幾聲，“我問你，蕭柔飛，也就是小環，她是不是你的手下？”
“是又怎麽樣？”
“沒怎麽樣，這麽說，給她出餿主意間接滅掉蕭然山莊的，是你咯？”
大叔想了想，點點頭，這些事，她要問便問，不會影響什麽。
“那水憐的那些事？六年期間，她是不是和你的侄子在一起？”
不用想了，侄子指的就是八皇子玄燁。
“丫頭，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算是默認了，小草答道，“猜的。”
“你很聰明。”大叔頗為歎息地點了下頭，“可惜不能為我所用，留著隻是大患。”
小草見機插口，“既然你欣賞我，那就痛痛快快地給我一刀吧。”
大叔笑著，如一尊彌勒佛，“不行。”
早就知道！小草頹喪低頭。算了，死之前弄清楚這一些，也算是賺到了。
她坐在地麵上，層層涼意漸漸透到全身上來，就連從窗戶射進來的一點點陽光都在慢慢地消失。
大叔的臉變得模糊起來，她甩了甩頭，難不成這幾天睡眠不足？
“丫頭，你怎麽了？”
“頭暈，我先睡一會。”小草說著，整個人大字型地往地上躺。
大叔忽感不對勁，又打開門進來連忙幫她把脈，臉色大便。（錯了，是大變。）
“你竟然將那個小子的毒全部移到你身上！？”
“你怎麽知道？”她氣若遊絲。
“笑話！”大叔突然一把甩下她的手，“我下的毒，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下！隻是我沒想到，毒到了你身上竟然能減少這麽大的毒效。“
“原來……下毒的是你這位啊！”小草提起唇角，“那麽，恭喜你，計劃失敗了……容塵他，很快便能恢複清醒。我知道，他之前的心智有些衰弱，其實都是因為你那個毒吧，看樣子，他是你的致命傷。”
“你們曾說過，容塵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那麽如今他將徹底醒了，你再也沒有作祟的機會了……”
大叔眼裏冒出怒火，“到底你是用什麽辦法解開那毒的？”
“你那不僅是毒，還是蠱吧……隻不過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麽蠱。”
他冷笑，“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幹了什麽事。”
什麽幹了什麽事？
“你不是要下毒折磨我嗎？快點吧，有種地就盡快。”
“你這麽急著想死，我才不這麽便宜你。”他沒好氣地說道，就是不動手，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麽，眉一挑，“你不會是怕我不盡快把你殺掉，等到你朋友找來，會拿你當人質威脅他們，所以用激將法逼我吧？”
“哪裏，我要是死了，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你就在這呆著吧。”
嗬。她笑了一聲，“如果你想報仇，大可以將我殺了，為何一直拿要我生不如死的借口搪塞，我猜想，你一定有什麽地方需要到我。”
“還真被你說中了。”他讚歎地點點頭，“其實告訴你也沒有關係，讓你做點心裏準備。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如果找到傳說中的蝶凰聖女，說不定就能夠煉成長生不老的藥丸。不過我隻是覺得，其實直接吃了你更好。”
蝶凰聖女，是指她麽？
靠，原來真正想吃她的人在這！她可不想被分屍啊。
思索間，大叔從袖子裏拿了一大包藥粉灑到她身上，小草嗅著氣味，很快便發現到是什麽藥了。眼睛直接一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