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舊友重逢時
鄰居的人並不知道這裏住著的是赫赫有名的神醫,第二天許多男的便帶著自家老婆風風火火地跑來砸門,一臉控訴。結果白染竹將夜寒清和冷殘雲兩個人往門外一推,外加一個小草,群體“俊男美女”全部被秒殺了。女的直接湧向兩位絕世大美男,男的卻屈服在娘子的淫威之下,幹巴巴地對著小草吞口水。
夜寒清眼一沉,周身的溫度立馬下降到了零下幾十度,瞬間冷卻了那些大媽級女人的熱情。
冷殘雲笑著把玩著手中的樹葉,下一秒,一個女人的慘叫聲響起。
小草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一個肥得可以炸豬油的歐巴桑臉上開了一個大大的紅叉,比現代幼兒園老師畫的叉叉還大,讓小草勾起自己考過零分的慘痛回憶。
鄰居事件順利解決,冷殘雲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竟讓“房東”白染竹冒著被夜寒清凍死的危險讓他住了進來,結果,某人又在樹上被吊了一天一夜。
小草繼續九十度仰著頭看著一臉寫著委屈的白染竹,道,“我不可能放你下來。”
“為什麽?”
“這棵樹太高了,我夠不著。”
“後院有梯子。”
“被夜寒清幾根匕首砍成木柴,當火燒了。”
“……”
“你為什麽會答應冷殘雲呢?你還嫌屋頂的瓦片破的不夠徹底?”
“因為他答應我,能讓你一頓做出二十道菜。”
“……那你繼續吊著吧,我剛才買了一把木梯,看來不需要了。”
白染竹無語了,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小草一腳踹開冷殘雲房間的大門,“冷殘雲,你給老娘出來!”若是她膽子再大一點,也許會多加個滾字也不一定。
室內空無一人。
小草眯起眼睛,跟姐玩躲貓貓?真是幼稚。
她放輕步調,朝床邊走去,床榻上擺著一層厚厚的棉被,折得比她的還整齊。
莫非,這裏有第二個女人麽?額,她是不是壞人好事了?
桌子上的茶還熱乎乎的,顯然是有人泡好了放在這,可惜還沒喝。
若是冷殘雲真的不在這,那她就躲在這裏,嚇一下他。(剛才是誰說幼稚來著?)
她慢慢半退到床邊,準備蹲下來,一雙手慢慢地伸到她腰間,環住!
“呀!——”她一聲驚呼,心跳都快了十拍,還以為自己遇上了入室偷竊的盜賊呢。
看了看那環在腰間的手,白白的,嫩嫩的,手指白皙修長,讓她忍不住吞了一抹口水。
話說,這盜賊的手還挺漂亮的……
耳邊一口氣輕輕吹送過來,成功引起她的顫栗。
“娘子。”
三分邪氣六分魅惑外加一分溫柔的語氣,讓小草幡然醒悟,瞬間扭過頭,“冷殘雲!?”
冷殘雲沒有放開那雙手,頭抵在她肩窩處低低地笑著。
“你沒事躲在床邊幹嘛,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實在冤枉。”冷殘雲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為夫察覺到有人到來,以為遇上女盜賊了,便藏身到這看看是哪一家的姑娘,卻不料……”
那也是,以前就領教過冷殘雲的聽力,自己藏也是白藏。小草翻翻白眼,這個家夥竟敢說她是女盜賊,你看過哪一個盜賊是正大光明地踢門進來的。
額,這房間的溫度怎麽那麽熱?
小草的視線在房間裏掃視,落到一角的時候險些昏了過去。
那是什麽!?
一個大大的浴桶,水煙嫋嫋層層向上,在空中盤旋化散,難怪這裏會那麽熱了。
問題是,冷殘雲剛剛難道在沐浴!?
完了完了,自己會不會被誤會成女流氓了啦。
“冷殘雲,你有沒有穿衣服啊?”她試探性地小心問道。
“有啊,”他笑了笑,“一件。”
“你沒事穿一件幹嘛,我要走了啦!”等你穿好衣服再找你算賬。
冷殘雲伸手拉住了她,樣子很天真很純潔地說了一句,“難不成娘子想讓為夫什麽都不穿?”
“穿你個頭啊!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了。”
“娘子盡管叫,這個情形看起來誤會誰還不一定。”
“……”
他現在隻罩著一件平時常穿的紅袍,鎖骨處的肌膚大部分露了出來,再加上那張禍水的妖孽臉,說真的,要不是她定力好點年齡大了一點,恐怕真的會撲過去。
“我敗給你了。”她仰天長歎一句,咬咬牙,反正老娘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難不成還會怕一個小孩子?遂切入正題,“冷殘雲,你老實交代,我為什麽要答應你一頓飯做出二十道不同的菜?”
“白染竹都告訴你了?”冷殘雲沉吟道,隨即勾起唇角,“娘子會答應吧。”
“答應你……個頭!”差點又說出“爹”這個字,急忙改口。
“娘子看看這是什麽。”他也不生氣,美麗的手遞過一塊半透明狀的玉佩。
小草拿起那塊玉佩仔細端詳,待看清那玉佩中的兩個字後驚疑出聲:“你知道他在哪?”
“嗯。”冷殘雲點點頭,眨眨眼睛,“娘子,這下你應該可以答應為夫了吧?”
她看著手中的玉佩,重重地點了下頭。
第二天,小草聽罷白染竹的話後,馬上拔腿就往前廳跑,腳剛踏入便看見一身黑色勁裝的蕭祈佑。
“小氣佑!”
“雜草。”
她衝過去抱住他,“你上次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快,告訴姐姐。”
蕭祈佑嘴角抽搐,要說該問有事的應該是她吧,“你放心,我沒事,在沒報仇之前我怎麽可能會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哈,你還敢說,當初是誰死活不放手還說我囉嗦的?”
“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是棵雜草,現在看來你活得好像比我還好。”
“你羨慕不來的,我說我有神仙庇佑,你信不信?”圓圓那小家夥算是半個神仙了吧?
“你這女人腦袋不會摔糊塗了吧?”
“……”小草默然,三秒鍾後眼睛開始發出幾百瓦的電,“你能找到這裏來肯定費了不少功夫吧,原來你還是有良心的,沒有徹底忘了姐姐。”
她此話一出,冷殘雲笑了,白染竹囧了,夜寒清愣了,蕭祈佑完全沒有表情了。
“不是,我是剛好路過……”
冷殘雲拍拍她的腦袋,“於是我便順手拿走了他的玉佩。”
白染竹做鄙視狀,“然後他就追到了我的醫館。”
夜寒清喝了一口茶,“是我把他帶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