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幻滅了
“難道有目的就做不成朋友麽?”他一反常態地柔聲說道,潑墨般的發絲在風中輕輕拂動。
“不知道。”小草深吸一口氣,眼神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站在枯葉中,顯得那麽淒涼憂傷,似乎陷進了某個回憶中。
這一次,冷殘雲沒有讀她的心,而且,他讀不懂。
就在小草以為又要冷場的時候,冷殘雲一把反扣住她的小手,將她拽進懷中,臉上重新掛上那副妖孽的笑容。
“你是我的娘子,怎麽可能成為朋友?”
這句半開玩笑的話,讓小草的心一下子跌落穀底,真的永遠做不成朋友麽?她向來都很敏感,冷殘雲的這句話,無疑是在說她隻是他的一顆棋子,試問棋子又怎麽能成為朋友呢?
她掙紮著跳出他的懷抱,卻無疑是徒勞之舉。她挫敗地垂下頭,指向被點了睡穴的曉白,問道:“你還沒跟我解釋,他為什麽會突然發狂?”難不成曉白看她比他年輕了九歲所以心裏不爽吧?
冷殘雲失笑地敲了敲她的腦門,“不知道,但我曾聽說過江湖上的一些傳聞,那些失了貞潔的女子,大多數都是十六歲。”
“等等,你剛才說他是名震江湖的采花大盜,這麽說,那些女子是被他……”小草很好奇地舉了手,求知欲十分旺盛。
“也許吧,從他剛才聽了你的年齡後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他。那些女子中,有的是普通平凡的鄉下女子,有的是朝中大臣的千金,燕環肥瘦應有盡有。你知道林巡撫的二千金麽?”
林巡撫?哦哦,記得,以前她就為他的二女兒治過病,小草醫人無數,但對那個女子印象頗深,就那體格,給個鉛球她都能當芝麻扔了,坐轎子的時候起碼得四個人合力才可以抬得動。
“嗯,就是她。”冷殘雲忍住笑,“她也是那些女子中的其中一名。”
——
。那啥,她應該說那個大盜品味獨特呢還是勇氣可嘉?
“可曉白為什麽要針對那些十六歲的女子呢?”
“這個你就得去問他了,怎麽樣,要不要為夫把他的睡穴解開?”冷殘雲說著,真的伸出了纖纖玉手,被小草急忙捉住,緊緊地拉在手裏。
開玩笑,死都不能再讓先前的那種情況發生。她立即諂媚地笑道:“您老還是說重點吧,待會他要是起來您還得再點穴就太麻煩您了。”
冷殘雲瞥了一眼被她死死握在手裏的手,笑著將自己的另一隻魔爪伸了出去,“其實不麻煩的。”
小草立即將他的那隻爪子拉了過來,將兩隻玉手收在自己的小手裏,雖說她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的,但對冷殘雲來說,想擺脫出來也不過是動動指頭的事。但他卻任由她捉住,連提醒一句都沒有。
“既然娘子都這麽說了,那為夫隻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他歎口氣,似乎十分惋惜,“其實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也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他的輕功也算是江湖上鮮有對手的了,哪怕是戒備森嚴的皇宮恐怕他都能來去自如。”
大哥,你確定你這不是在變相地誇獎自己?小草汗,但心裏又冒出了一個小小的疑問:“你說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容貌,那你剛才為什麽敢這麽肯定他就是那什麽什麽大盜?”
“剛才你同他爭辯時,我聞到了除了你之外的另一股異香,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藥性比較烈的迷、藥。一旦被撒了這種迷、藥,不睡個兩三天是不會醒的。你想想,一個有武功的男人身上還隨身攜帶這種東西,意味著什麽?”
“……”小草一時無語,這麽可愛的小正太居然會是古代版的色情狂,她徹底幻滅了。
小草捶胸頓足,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曉白,轉而又道:“咱不提他了,剛才你告訴我,我身上的傷雖然肉眼看不出來,但隻要被人用內力一打我就會受不了,那該怎麽辦?”
冷殘雲站起身來,引領著她再次走水潭邊。小草反射性地退後一步,雙手抱胸。這家夥,該不會又想把她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