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小瞧了
如果現在那兩個使臣不是跪在皇上麵前,估計會被眾人群毆了再強.奸,強.奸了再群毆,周而複始,直到把他們整成人幹為止。代價有個屁用!要是在這裏找不到銀雪琴的主人,他們還不得全體完蛋!
皇上氣得全身發抖,幾乎要全數爆發出來,但最後還是給他生生抑製下去。他捏了捏額角,他總算是看清了他們元極國的如意算盤。玥楓國也算是少數幾個可以與元極國與之抗衡的對手,如果在這裏找不到銀雪琴的主人,那他們必定誓死力爭,到時肯定會損失不少兵力,而那個時候,元極國便可以放出風聲,讓其他國家趁機派兵攻打,那元極國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如果不幸,在這裏找到銀雪琴的主人,擊退了月天愁,那他們也可以把這把對他們毫無意義的銀雪琴給送出去,減少一些麻煩,那也是最好的。
都說元極國與世無爭,其實他們才是眾多國家野心最大、最狡猾的一個,要不怎麽能成為少數的幾個大國之一。
皇上挑起了眉毛,“銀雪琴現在在朕的手裏,你們就不怕,朕把銀雪琴送給月天愁?”
一個使節慢慢抬起頭,毫無畏懼地對上皇帝的雙眼,不慌不慢的說道:“月天愁的企圖皇上是知道的,那便是成為天下霸主,倘若將銀雪琴送給他,即使他不是銀雪琴的主人,以他的修為,必有辦法製服銀雪琴,那時候,他將如虎添翼,功力更上一層樓,這也是我們殿下冒著滅國的危險也不肯交出銀雪琴的重要原因。臣相信,皇上應該也不會希望看到月天愁毀滅所有國家的事情發生吧。”
很好,他說得分毫不差,若是他真的做了這個錯誤的決定,必然成為後人唾罵的千古罪人。
皇上擺擺手,無力道:“你們說,該怎麽尋找銀雪琴的主人?”
“請皇上集齊宮裏所有的女眷,站到銀雪琴麵前,若是找到了主人,銀雪琴必會產生反應。”
“所有的女眷?”皇上倒吸一口氣,那可是有兩千多個人啊,難不成要一個一個試?那月天愁早就殺來了。
聆澈看出了皇上心裏的疑問,走上前來跟皇上耳語了幾陣,皇上的臉總算恢複了少許的血色,忙叫人將宮裏所有的女眷召集來。除了還躺在房間裏沒有醒來的小草,就連小環也不能幸免。
他將所有女子分成幾十隊,每一隊都站到銀雪琴麵前,形成一個圈將銀雪琴圍在裏麵,若是其中銀雪琴的主人夾雜在一個隊裏,銀雪琴必定會有反應。
這樣的辦法十分有效率,但隨著一個隊一個隊的減少,眾人的心也跟著一步步陷下去,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有如淩遲般的恐怖。
凝霜並沒有呆在任何一個隊裏,她在等待時機,等所有女子試完,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她才慢慢地走過去。
眾人的心中又騰起希望,這個凝霜公主是皇後的女兒,自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舞樣樣精通,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而她的琴法也是造詣極高的,如此看來,銀雪琴不找她當主人實在是瞎了琴眼。
沒有人知道凝霜此刻的心裏有多麽激動,她微微握緊拳頭,額頭上滲出不少汗水,待她站到銀雪琴麵前——銀雪琴竟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可能,若是連她都不行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沒得救了?
凝霜的臉忽的變得慘白,她咬了咬紅唇,心想絕對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她緩緩地伸出雙手,想觸碰它。纖細的手指離琴弦大約還有幾厘米左右,銀雪琴突然發出鳴聲,像怒吼,像嚎叫,聲音細銳得直衝雲霄,那琴弦銀光一閃,凝霜便被震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最後還是被心疼妹妹的聆澈救了下來。
眾人看去,凝霜躺在聆澈懷裏,絕美的臉蒼白得過分,一雙眼睛飽含震驚與恐懼。她的雙手,特別是手心,被劃出了無數道口子,鮮血咕嚕嚕地往外冒,簡直快達到血流成河的地步。她的裙子上,沾滿的無數的鮮血,整個人像浸在了血池一樣,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兩個使臣驚奇地瞪大了雙眼,雖然銀雪琴不喜歡人觸碰,但頂多也是把人震出它一丈以外,從來都沒下過如此重手。
“這是怎麽回事!”愛女心切的皇上暴怒了,氣勢洶洶地瞪向那兩個使臣。
“皇上息怒,臣也不知道銀雪琴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反應,許是公主之前沾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惹怒了銀雪琴……”
人家都這麽說了,皇上也不好再說什麽,急忙傳太醫前來診治。
沒戲唱了。眾人仰天長歎,心裏盤算著要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宮去。
“皇上,宮中的女眷都在此了嗎?”
“都在這了。”皇上氣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沒好氣地回答。
“這……”兩位使臣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此次奉命來到玥楓國,本著道德理念,他們本來就對玥楓國心懷愧疚,畢竟為了自己的國家而犧牲無辜的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因此他們都是真心實意想幫助這個國家的人。
聆澈將凝霜的身子放下,讓那些太醫診治,俊眉微鎖,不知道小草現在怎麽樣了。他抬頭,瞥見小環的身影正往小草所在的宮殿跑去,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有小環在,應該不會出事。
眾人就這樣懷著不同的心思,沉默地站著,沒有一個人再說話,本來熱鬧的慶功宴,此時卻像頂著一團黑氣,抑鬱的氣氛彌漫在空中。
一個身著鎧甲將軍模樣的人滿身是血,踉踉倉倉地跑了過來,在半途居然摔倒了下去。許多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麵的公主千金都尖叫起來,用手捂住了臉,有的還嚇暈了過去。
“裴將軍!”一些人大叫出聲。
那將軍艱難地將頭抬起來,一張臉跌得鼻青臉腫,身上帶著無數的傷口,就連耳朵都冒出不少的血。“皇上,月天愁……已經……”說話間,他的嘴裏又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
一陣狂笑聲帶著內力從半空中傳了過來,眾人看去,隻見一個年約半百的老人在空中敏捷地劃動雙腿,他足尖一點,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穩穩地落在地麵。
老人帶著幾根銀絲的頭發披散著,一張臉皺巴巴的,但從那眉眼間依然看得出當年的風姿。那雙眼睛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掃視著在場的人,帶著嗜血的冰冷,好像想把這些人全部吞入腹中。他的手上抱著一架造型獨特的古琴,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他常用來殺人的武器。
“月天愁……”有人小聲地喊著,帶起了一票人倒吸口氣的聲音。
“正是老夫。”他捋了捋胡子,毒蛇一樣的雙眼瞄向人群後的兩個使臣,“銀雪琴在哪?”
兩個使臣嘴抿得緊緊的,雙腳一點點在人群中移動著,想把銀雪琴遮擋在自己身後。
“不說,好。”月天愁半抱著那把琴,用手輕輕一撥,一個個琴音像無數鋒利的刀子劃了過來,震耳欲聾,一些身體較弱的人經受不住,差點被震得七孔流血。
聆澈運起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不然以他的體質,很快便能支持不住。
這便是月天愁的實力,一彈一撥間足以叫人喪命,試問,銀雪琴又怎麽可能落到這種人手裏!?
幾回合下來,許多人早已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雙耳淌血。越來越少的人群根本不足以遮擋那架琴。月天愁毒蛇般的眼睛一眯,翻身一跳,落在兩個使臣麵前,揮袖將他們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身體震飛。雙眼射出貪婪的目光,將手伸向那架他夢寐以求的銀雪琴。
皇上被侍衛護在身後,看見這種場景,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等一下!”
一聲清脆的鈴音劃空而來,帶著自信與決心,宛如之音撞入眾人的心間。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少女,青絲飄飄,步履輕盈地向他們走來。她的臉上蒙著一塊碧綠紗巾,額頭上是一塊駭人的傷疤,卻並沒有影響她驚為天人的身姿。她的眼睛在黑夜中像撒了鑽石般璀璨,帶著靈動清佻的氣息,眨眼間恍如能將人帶入仙境般的桃源。青衣在風中飛舞,有說不出的灑脫。
聆澈的雙眸頓時化為一潭溫柔的泉水,盈盈欲滴,好像能滴出水來。
真好,她終於醒來了。
容塵驚喜地指向她,對著旁邊嘴角溢出血絲的悅兒歡喜得說道:“姐姐醒來了,太好了!”
他沒有受傷,悅兒的雙手還在緊緊地捂住他的耳朵,含笑地點點頭,身子搖晃得好像風一吹便能飄走一樣。
各位,我回來了。小草的眼睛緊緊地鎖向她所熟悉的人,眸中熒光流轉。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對著月天愁嬉笑道:“臭老頭,欺負年齡比你小的孩紙,算什麽本事!”
月天愁收回手,將毒辣的目光射向她,帶著點興味,“小姑娘,多管閑事可是會吃大虧的。”
“嗬嗬。”她一聲嬌笑,在空中像風鈴般醉人,語氣一轉,“可惜,這事小草偏偏管定了,老頭兒。”
小瞧人可是也會吃大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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