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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醫院裏的波瀾

  長陽分局作為最早成立警鵝小隊的警局,民警已經將出警帶上幾隻警鵝同行,當做常規操作。


  就連警局裏最頑固的老民警,也能對出警時身邊跟著的大白鵝,接受度良好。


  最近有一張關於警鵝的動圖火爆網絡。


  圖片來源是穀村分局,它是繼長陽分局之後,潮海市最早一批領養大白鵝的警察局。


  當時,出警民警正在調解一場民事糾紛。不知何故,旁邊一位當事人惱羞成怒,乘其不備,從自己的電動車上,搬出個不知哪兒弄來的鐵疙瘩,就往民警頭上砸去。


  事發突然,民警身邊的同伴尚未反應,原本蹲在腳邊的大白鵝,卻能在短暫的幾秒時間裏,迅猛驚怒,張開雪白大翅膀,直接將襲擊者的手裏的鐵疙瘩,一把扇回去。


  最後動圖定格在襲擊者被鐵疙瘩砸得滿臉鼻血的畫麵。


  網友們生動評價,搬起鐵疙瘩,砸了自己的鼻子。


  前段時間,秦旭的朋友圈被這張動圖給刷屏了。


  甭管是警校的老師同學,還是現在工作單位的同事,以及警界內的各級單位工作號,都在一溜煙地轉發這張動圖,還很煽情地配上文字。


  “我來守護國和家,而你來守護我。”


  習慣了成為社會保護者,他們這一票當警察的,突然被大白鵝有力的翅膀給護住,這下無論是即將退休的老民警,還是剛剛參加工作的小年輕,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心情。


  有些人偏見一直無法扭轉,將帶警鵝出任務的行為視為傻憨憨。然後伴隨這張動圖的流傳,這種言論在警界消失殆盡。


  跟上警車的大白鵝們,如今並不像最初一段時間那樣,被安置在警車腳墊上。它們現在直接跟民警擠在座位上。


  而盧李輝的好搭檔,跟他感情最好,感情好的,幹脆直接拿他的膝蓋當坐墊。


  這種變化的原因,除了民警越來越將警鵝當成夥伴的心情之外,最大的原因是這一批大白鵝逐漸適應警鵝生活之後,生活習性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在正常情況下,鵝並不能控製自己的排泄。


  所以,最初出警的時候,民警會給這些警鵝的身後掛一個兜便便的小袋子,避免出警時,造成隨地便便的現象。


  但是,隨著出警次數增加,帶著警鵝出任務的民警發現,越來越多的警鵝完成任務回來後,兜便便的小袋子裏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排泄物存在。


  也是因此,這一段時間,領著大白鵝出任務的民警,不再使用兜便便的袋子,大白鵝直接坐在坐墊上,也隻要隨意放個塑料袋就好。


  警車一路疾馳,直達潮海市第一中心醫院。


  秦旭他們收到通知,這次任務是協同明溪分局維持現場,避免出現群體的混亂恐慌事件。


  潮海市第一中心醫院屬於明溪分局的轄區,這次事件也主要由明溪分局負責。因為人手不足,才從長陽分局臨時調派民警。


  秦旭他們抵達現場之後,立刻在關鍵的位置布置警戒。


  大白趾高氣揚,仰首挺胸,大搖大擺地跟著秦旭,紅彤彤的醒目鵝鵝冠左右擺動,比秦旭這位正兒八經的民警還像模像樣。


  秦旭負責在門診大廳的治安,距離事發住院部較遠,並不知道受害者的情況,以及事情的最新進展。


  但他能聽到周邊的人群,幾乎都在議論半個小時前剛剛發生事件。


  敏銳的聽力,讓他從周圍人的語言中,收集到各種各樣龐雜的信息,有惡意叵測,有恐懼焦慮,有誇誇其談,也有義正言辭。


  這些信息並不能讓秦旭心情稍微緩解,反而因為某些滿懷惡意的論點,以及某些愚昧可笑的說辭,弄得情緒更糟糕。


  秦旭克製住自己心中的反感,拒絕一個湊到他麵前,一臉八卦,仿佛聽奇聞趣事一般打聽消息得中年男子的詢問。


  他的腳步往事發大樓的方向走了幾步,既是避開一直喋喋不休問話的中年男子,也希望飛去那邊探查情況的老秦師父,活動的範圍更靈活一些。


  但是,這個滿身煙味的中年人,似乎認定了秦旭這個警察知道內情,沒有半點眼力見,秦旭移開,他反倒是又湊近。


  秦旭不得不開口警告他。


  “這位先生,請不要幹擾我執行公務。”


  總有某些人,渾然將自己視為宇宙中心,一旦想法無法得到滿足,就勃然大怒,仿佛所有人都虧欠了他。


  聽到秦旭的話,穿著人字拖的中年人擰起眉頭,食指對著秦旭的眉心,滿臉不高興地嚷聲指責道:“你這個警察怎麽這樣!啊,多問兩句就不耐煩,還說什麽為人民服務,切,警察了不起啊!我告訴你,我上市長熱線投訴你!”


  秦旭惱火地剛想說什麽,突然眼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閃過。


  頓時,他顧不上理會眼前這個人,疑惑地想道:


  她怎麽也跑來了?


  不過,秦旭沒顧上這個滿臉找茬的中年人,可不意味著蹲在秦旭身邊的大白,以及停在大白鵝冠上的大藍,會眼睜睜地看著秦旭被人懟。


  大白在長陽分局裏,警鵝中,從來都是秦旭老大它老二的模樣,感知到眼前這個人渾身散發出對自家老大不友好的態度,立刻站起來,展開大翅膀,目露凶光,脖子伸長,擺出攻擊的彪悍架勢。


  “你幹嘛!你幹嘛!”中年男子被大白惡狠狠的小眼睛盯住,莫名小腿肚發軟,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他目光遊離到秦旭身上,看到那身民警製服,突然虛張聲勢地罵道:“現在警察真有本事,滿街的犯人不去抓,帶著一隻傻鵝逞威風。”


  秦旭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這個胡攪蠻纏的中年男子。


  他摸了摸因為再次被招惹,暴起釋放出攻擊信號的大白,把手伸進警服上衣右邊的口袋裏。


  在大部分人眼中,民警身上這一身警服,是有威信的,代表了


  但是,總有一些人,認為挑釁警察的執法地位,讓身穿製服的警察,在自己麵前服軟,是一件值得誇耀吹噓,讓虛榮心充分滿足的事情。


  他這幾聲叫罵,分明是無理取鬧,但是周遭路人,看向秦旭的眼神,卻帶上幾分異樣。


  冷靜。


  他若是普通人,碰上此等賤人,被挑釁被無理指責,定要給他個教訓,該掄起拳頭,絕不後退半步。


  但披上這身警服,就不能隨便按心情來。


  如此公眾場合,監控遍布,隨時都有人打開手機,拍攝視頻,一旦他言語不當,或者行為稍微出格,事後視頻被公之於眾,不僅自己迎來撲麵惡言,連帶自己單位同事,都被牽扯。


  被動忍讓,會被說懦弱無能,被嘲笑譏諷。對罵反擊,會被說過度執法,公職人員態度惡劣,還會被投訴。


  在網絡上,諸多前輩的血淚教訓,讓當民警的兄弟們,總結出了一套應對手段。


  這種情況下,最佳的辦法,就是光明敞亮的用法律條例,站穩自己的立場,不被激怒,被抓了小辮子。


  這個名中年男子,明顯屬於得理不饒人的性格,看秦旭壓下身邊大白鵝的攻擊行為,一張蠟黃的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這醫生警察的行當,指不定背地裏做了多少虧心事,你們看今天這事兒,肯定是報應。”這名中年男子特意放大了音量,假裝跟旁人說話,但臉卻是朝著秦旭。


  秦旭最討厭這種說辭。


  他剛想警告他幾句,突然聽到黃正浩語氣急促地喊他。


  “秦旭,馬上跟我到住院部,這裏交給小盧。”


  黃正浩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衝過來。


  他師父這態度,明顯是有緊急的事情發生。


  秦旭飛快地瞥了那個還在給受害者潑髒水的中年男子一眼,跟著黃正浩快步往外跑去。


  他從那個中年男子身邊跑過,沒人一個人注意到,一隻小小的黑色螞蟻,穩穩落在這個中年男子的衣角,速度極快地從衣服下擺的部分,鑽了進去。


  這名中年男子麵色得意,似乎因為警察在他麵前都敗退,內心充滿了勝利感。


  警察離開,他宛如真理站在自己這邊,對旁邊的路人說道:“你看,肯定是有什麽問題,這些警察都不敢說話,我就說……哎喲!”


  他說得正起勁,突然肩膀一抖,脖子一歪,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轉口大聲喊道:“什麽蟲子咬我,這醫院是不是衛生太差了,居然會有蟲子!”


  旁邊導診台的一位小護士,掐著手裏的圓珠筆,憤憤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剛才大放厥詞的模樣,在醫護人員看來,尤為可惡,尚且年輕的小護士,差點控製不住脾氣,忍不住衝上去理論。


  這名中年男子剛開始覺得脖子又疼又癢,抓了兩下之後,突然又罵了一聲難聽的髒話,罵罵咧咧地說道:“爬到我頭上,艸,誒,你給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什麽蟲子?”


  他被咬了幾口,難受地要命,立刻找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婦人,說道:“誒誒,你幫我看看,我這有沒有蟲子?”


  這位老人距離他最近,因為剛才他跟警察吵吵鬧鬧的時候,她在旁邊湊熱鬧看得津津有味。


  此時,看到這個人湊過來,白白胖胖的大媽頓時臉色大變,揮手後退幾步,大聲拒絕道:“什麽誒誒誒,你別過來,什麽蟲子,別跑到我這邊來了。”


  話都還沒有說完,她撒腿飛快地跑走了。


  中年男子無可奈何,但他此刻感覺身上到處都是蟲子一般,頭皮疼了幾下之後,隔了一小會兒,突然腳底冷不丁又疼了起來。


  可是他坐到旁邊椅子,脫掉鞋襪,也沒發現咬人的蟲子,到底在哪兒。


  鞋襪還沒穿好,背後又來了一下。


  難道是虱子跳蚤?

  中年男子又氣又惱,早就忘記了剛才舌戰警察的勝利,隻覺得全身上下,這裏疼,那裏癢,有一隻小蟲子從頭到腳在暴走,沒有一處安寧的地方。


  可不是有一隻小蟲子在遊走嘛!


  秦旭放在他身上的幻影螞蟻,最初是用來對付某些惡劣至極的犯罪者,某些目前法律也無法懲罰他們罪惡的人。


  幻影螞蟻是從普通黑螞蟻的工蟻培育出來,本身並沒有繁殖的能力,生命周期一到,就死亡了。


  平日秦旭在山林裏修煉走動,有看到這種螞蟻行動,往往捉幾隻,移動速度快,素質好的黑螞蟻培育成大力螞蟻,而剩下的則培育成幻影螞蟻。


  這隻幻影螞蟻在同伴裏,屬於身體素質比較差,秦旭撿到它時,它正有氣無力地跟著同伴爬行,走走停停,一副隨時都要斷氣的模樣。


  就算培育成幻影蟻,它的咬合力以及壽命,也比其他幻影蟻差了許多,不過,身為幻影蟻本身的幻影速度,倒是沒有變差。


  這隻幻影蟻放在人身上,咬一口,疼痛不像其他幻影蟻那樣,仿佛剔骨削肉,骨頭都打顫的疼痛,而是真像被一隻小蟲咬住,疼癢程度,在能夠忍受但是很不舒服的級別。


  秦旭覺得,將它放在這個中年男子身上,恰到好處。


  讓你又癢又疼兩三個月,還不會日子過得太舒坦,滿嘴荒唐惡毒。


  將幻影蟻放到那個人身上之後,秦旭跟著黃正浩跑出門診大廳,往事發地點跑去。


  大白緊緊跟著秦旭,時不時張開翅膀,給自己加速,惹得在醫院的病人和家屬,以及路過的醫生護士們覺得十分驚奇有趣,紛紛拿起手機。


  “師父,發生了什麽事情?”帶警鵝出行,被拍照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秦旭和黃正浩都沒在意。秦旭關心的是什麽突發情況,讓黃正浩帶他匆匆趕過去。


  “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拘留帶走,但他的親屬還在醫院,就在剛才,被人引到樓梯間打了。”


  黃正浩麵色古怪,語速飛快地回答。


  秦旭十分驚訝,他心想,不知去打探消息的老秦師父知不知道內情,這犯罪嫌疑人親屬被打,又是個什麽情況。


  “被什麽人打?是受害人家屬嗎?”秦旭詢問說道。


  他們來到住院部一樓的電梯前,發現排隊人多,便轉身從樓梯間上去。


  事發地點在住院部六樓,爬樓梯速度指不定比搭乘電梯快多了。


  樓梯間的人很少,黃正浩說話不用顧忌太多,他目光怪異地看了秦旭一樣,說道:“你知道打人的人是誰嗎?”


  秦旭一聽黃正浩這口吻,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自己所認識的。


  “師父,你就直說吧!”秦旭才不費工夫瞎猜。


  “唉,我剛才接到消息,揍人的是反扒大隊的夏圓圓。”


  夏圓圓?

  這個答案秦旭真一點也沒有想到。


  在自己出發之前,夏圓圓不是還在長陽分局嗎?理了一個小平頭,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怎麽這一點兒的功夫,她就跑到醫院來揍人了?


  秦旭剛聽到黃正浩的話,困惑了片刻,有點費解夏圓圓的行為。


  夏圓圓屬於數量不多的一線女民警。在以男性為主的工作環境中,她的工作業績和自身實力卻非常出色。


  不過,仔細一想,秦旭缺有點想明白了。


  秦旭與夏圓圓並沒有很深的接觸,但也知道,她性格在這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


  一個不僅在工作時間超額完成任務,還會在休假的日子裏,跑去拿自己當誘餌,釣魚執法的彪悍女子,若是碰上某些看不順眼的人,一時憤怒動手,也是在所難免。


  事實上,秦旭在三分鍾之前,也有掄起拳頭揍人的衝動。


  “不管什麽原因,夏圓圓太衝動了,她身為警察,言行更要慎重,在醫院動手打人,一旦鬧大了,身上的公職都不穩了。”黃正浩與夏圓圓接觸的少,但也聽說過這個年輕姑娘“拚命三娘”的名頭。


  他有些擔心夏圓圓一時爽快,宣泄情緒,卻鬧得自己前途受阻,得不償失。


  秦旭沒有接上黃正浩的話,他們說話間,住院部六樓已經到了。


  這裏是內科的住院病房。


  推開不常使用的樓梯間鐵門,兩人走過一條約四五米的小走廊,已經能聽到不遠處傳來極為吵雜的喧鬧聲。


  走過這條小走廊,轉了一個彎,發現這一層樓住院部護理站旁邊的椅子上,歪歪扭扭地坐著五個年齡在四十到五十歲的中年男女。


  他們一個捂著肚子,大聲呻吟,還有一個體格稍微壯實的男子捂著手臂,指著一個方向,用聽不懂的方言高聲叫罵。


  剩下三個人都表情沒精打采地靠坐在椅子上,時不時抽吸幾口冷氣。


  護理站的護士和醫生不見蹤影,而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屬,有些悄悄探出腦袋,表情厭煩,卻沒有在上千阻止這幾個人的吵鬧聲。


  在旁邊,隻有一個看起來特別臉嫩的年輕輔警,神色無奈地雙手盤胸,盯著他們,卻沒有其他行動。


  黃正浩和秦旭地到來,吸引了這幾個人的注意力,那個罵聲最大的中年男子立刻跳了起來。


  不過,他的動作幅度太大,牽動了受傷的肌肉,“哎呦”一聲,又摔回椅子上。


  站在一旁的青年輔警表情一整,快步朝黃正浩走來,聲音壓低說道:“黃隊?我們副局在走廊盡頭左手邊那個辦公室。”


  黃正浩點了點頭,沒理會那個一臉憤憤,想要湊過來說話的中年男子,直接轉彎朝著青年輔警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廊盡頭有兩間辦公室,根據秦旭的經驗,這兩間辦公室應該是住院醫師辦公和休息的地方。


  其中一間門口被警戒線圍起來,熟悉的警戒線,跟長陽分局區裏統一配發的一模一樣。


  秦旭目光落在緊閉的門上,隱約猜到這個房間,應該就是案件發生的地點。


  而它對麵的房間,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微微開了一個小門縫,裏麵靜默無聲。


  黃正浩站在門口,試探敲了敲門,門幾乎在瞬間被打開。


  一個體型偏胖的男子皺著眉頭,朝著黃正浩和秦旭點點頭,讓他們進來,然後才將門關嚴實。


  他是明溪分局的副局長鄧宏,因為兩個分局片區相連,互相之間也算熟悉。


  他讓黃正浩和秦旭進來後,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在場唯一坐著的人。


  夏圓圓端端正正坐在原本應該是醫生坐著的椅子上,背脊筆直,目光犀利,表情平靜冷淡,還是秦旭在長陽分局鵝圈旁邊看到的模樣。


  毫不懈怠跟警鵝訓練了這麽長時間,夏圓圓將五個身材大半變形的普通中年人,揍成了歪瓜裂棗,自己卻整整齊齊,衣角都沒贓。


  另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察站在她身後,目光中倒是流露出一點欣賞的意思。


  “小夏,”鄧宏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你當初實習期是在我們警局,成績優異,屢次立功,而你到反扒大隊之後,你們隊長每次見麵都跟我誇你。”


  明溪分局副局長鄧宏的話,沒有讓夏圓圓的表情有半分變化。


  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進屋的黃正浩和秦旭,微微點頭,禮貌打招呼。


  換了形象的夏圓圓看起來雌雄莫辨,身上的肌肉線條也不顯突兀,不認識她的人看來,這就是一個體型不太高的漂亮青年。


  夏圓圓沒有回應鄧宏的話,他繼續往下說道:“你今天的行為太過衝動,就算再看不慣他們,你這樣動手,事情鬧大,這群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你的前途……”


  “不用考慮我,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吧!”夏圓圓不願聽鄧宏繼續說,直接說道,語氣裏沒有一點兒對自己職業生涯的擔心。


  鄧宏所說的前途,實際上就是公職崗位。


  對吃公家糧食的警察來說,公職編製是非常重要的,涉及到工資,醫療,養老。


  夏圓圓這種直接把人給揍了的行為,一旦被鬧大,就算她過往成績再出色,都有很大可能性遭受處罰。


  夏圓圓無所謂的態度,讓鄧宏和黃正浩都有點生氣。


  黃正浩還想幫著說兩句,夏圓圓再次開口。


  “你們不用顧慮,我已經辭職了,不是人民警察,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們就按治安條例的規定,對我進行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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