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七年前的那天 上

  就在二小被公孫雲的話驚得說不出話，十二痛苦的閉上雙眼時。一直站在十二身邊的劉明輝身上真氣一激，形成了一個真氣罩，將眾人罩在其中，保證眾人說的話不會被外界聽了去。


  與此同時上前攬住了身旁的十二，將她的頭溫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輕拍著她的肩膀。


  而此時的十二，在眾人的注視下痛苦的留下了淚水。


  此時的公孫楓完全震驚了，以前他問過父親為何母親從小就不在了。公孫劍告訴他母親在生下他後染了重病，很快便去世了。


  公孫楓因為從小沒有母親還曾難過了許久，再加上父親不許府中人談論這事，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以為母親是因為生自己時消耗元氣過多，才因病去世的。這事一直都是他心中埋藏很深的一根刺。


  而今天，他的大哥告訴他，母親並不是生病死去的，而是在7年前生下他不久之後，從這裏回極北城的路上被妖族殺死的。


  那他爹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要騙他？母親為何要在7年前離家來這裏？這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此時他的心很亂，臉上充斥著諸如疑惑，憤怒，釋懷等等情緒。就在此時，公孫楓突然感覺有隻手握住了他的手，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清醒了過來。向那方向看去，隻見葉歡正擔心的看著他，眼裏全是對他的擔憂。


  見狀，公孫楓定了定心神，對正看著他倆有些出神的公孫雲問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何爹這麽多年一直要瞞著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連三個問題，顯示著公孫楓此時不平靜的內心。


  “那”


  公孫雲剛準備說話，一旁剛才還在流淚的十二突然插口道“還是讓我來說吧。”被打斷的公孫雲想了一下，雖沒接口，卻往一旁的城牆邊走去，將位置讓給了十二。


  “十二姐？你…？”


  公孫楓有些疑惑的看著十二，又想起她從昨晚開始的異常行為，還有她提到的7年前與他母親來過這裏後就變壞的心情，心中不禁有了猜測。


  “難道說…十二姐七年前的時候你在現場？”公孫楓看著十二。


  “是的，而且姨母被襲擊的時候，我也在現場，所以我什麽都知道。”


  十二這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擦幹了淚痕後，她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冷冽。輕輕將身旁的劉明輝推開，十二走到了剛才公孫雲站的地方。沒等公孫楓繼續發問，她便開始講了起來。


  “這件事要從我7歲那年說起。”似乎在回憶著，十二有些微微皺著眉頭。


  “那年我7歲，父母去世的早，走之前將我托付給了姨母一家。姨母的父母去世的也早，而那時她已經嫁入公孫府，她家裏也隻剩下了一個哥哥，我待在舅父那裏到底有些不方便，便來到極北城投奔姨母。”


  “後來我便在這裏住下了。老爺看我是他妻子的侄女，便也允許我跟著他學武。在我展現出這方麵的天賦之後，還在姨母的懇求下，允許我接觸公孫家的一些高深武學。”


  “也算是我命好，3階煉體結束之後，我居然在種種巧合之下，繼承了公孫家失傳萬年的白帝妙舞如煙劍訣。那時，老爺也高興極了，對我說終於有人能繼承公孫大娘的絕學了。當時的我，簡直就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女，以後一定能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大名堂。”


  “再後來，又三年過去了，我卻隻勉強達到4階，我這才發現公孫大娘的武功不是那麽好練的。煉體三階，我隻用了3年，從三階升四階，我也用了3年，這還是我天天勤奮苦修之下。漸漸的，那時的我開始有些懷疑自己。”


  “那時十二的天賦與努力是我們這代人裏公認的，甩我們一大截。可就算這樣，在她學習了公孫大娘的武功之後。她的境界卻漸漸的被以前一些不如她的人所超過。”在一旁的劉明輝幫十二補充道。


  看了他一眼，十二繼續說道“姨母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但是由於老爺不允許我們借助外力，所以她也不便插手。直到我16歲生日前，姨母突然對我說要送我一對像公孫大娘那樣的雙劍，幫助我更好的修煉她的絕學。我也沒多想，很高興的就答應了。”


  “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姨母和老爺求了很久，他才勉強答應讓劉老和她一起來這極冰淵收集材料，鑄造雙劍。也不知道她從哪得到的消息，公孫大娘當年的雙劍便是用這極冰淵中的寒石鐵鑄造的。她想著如果有這樣兩柄劍，也許能幫助我更好的修煉。”


  “而當時，娘剛生下弟弟你。她本來有著武帝初期的實力，可那時還沒恢複元氣的她能發揮出一半就不錯了。如果那時娘身體健康的話，唉…”公孫雲也在一旁補充道。


  公孫楓聽了瞬間又有些難過了起來，原來還是有他的因素在內。


  “接下來呢？”他沒忘記讓十二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那時我們大約準備了一天之後，姨母便與我，劉老，還有當時18歲的明輝一起出發了。”十二說著看了眼身旁也有些沉默的劉明輝。


  原來劉大哥也是當事人，難怪他好像一直對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的樣子。公孫楓與葉歡看著劉明輝想到。


  “當時我也是初入四階的實力，爺爺想著反正這裏是極北城的勢力範圍，索性帶著我一起出去曆練一番。”這是葉歡第一次在劉明輝的臉上看到苦澀的情緒，想來這趟旅程給他留下了十分糟糕的回憶。


  十二接道“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我們達到這裏後，原本這裏還沒有這座小鎮，那時的這裏就完全是一座軍營。將我們安頓好後，劉老與姨母打過招呼，一個人就下了極冰淵，但他沒兩天就回來了，還很順利的帶回來了兩大塊寒石鐵。”


  “等等十二姐，你說劉老一個人下了極冰淵？劉老會武功？”葉歡有些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公孫楓同樣對此很好奇，劉老照顧他這麽多年，可他一直不知道原來他的啟爺爺也是個高手，這麽多年來，劉老一直都是副腿腳不便的老爺爺樣。


  “不，爺爺是會的。而且他的修為還很高。他那時是個武仙境的高手。”


  劉明輝的話仿佛是個炸雷，震的二小有些頭暈。他們完全無法將武仙高手與劉老的樣子聯係起來。


  要知道武仙高手，世上不過百人左右。那境界實在已經不屬於人間中人，活個一千來歲年輕輕鬆鬆，最起碼都應該是個童顏鶴發。而絕對不會像劉老這般滿頭華發，臉上布滿老人斑，腿腳還有些不方便，整天走路都有些顛簸的樣子。


  “爺爺那時已經185歲了，老爺是他陪伴的第3任公孫家家主。”劉明輝補充道。


  “至於為什麽他變成了現在這樣，那時因為後來的一件事。”說道這裏，劉明輝的臉上充滿了黯然，二小還從沒見過這個表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