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見到沈傲君
花陌靈用了一整夜的時間,消化了忘憂的事情。第二日一早,便去書房找到了魏澤。
花陌靈揚手,在自己和魏澤的周圍,設下了一道空間屏障,以免隔牆有耳,偷聽他們的談話。
“魏城主,忘憂此人可靠麽?”
花陌靈故意拉長了忘憂的名字。
“姑娘何出此言?”
花陌靈看著魏澤的臉,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放過。此時的魏澤,麵上似乎逐漸爬上了一絲猶疑,花陌靈心中便已經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若是有什麽差池,讓魏城主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能拿到那件傳說中的神器,更是與鮫人族結下了梁子,實在是不太劃算。”
“我今日來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就是想見見那位在魏城主手中的人類,說上幾句話就好,魏城主不會不同意吧?”
花陌靈又一揮手,便將周遭的空間壁障給引了去,麵帶微笑的看著魏澤。
魏澤的心中現在可謂是五味雜陳了。這看起來高深莫測的花陌靈先是問了他忘憂到底可不可靠,然後又說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正當他要詢問花陌靈是不是看出了忘憂有什麽不妥的時候,花陌靈的話鋒一轉,竟然又想到了要見那個人類。
魏澤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要拒絕花陌靈的這個要求。
“姑娘,我們畢竟隻是合作的關係,我並沒有任何義務答應你鮫人族計劃外的任何事情。所以,恕在下不能奉陪。”
魏澤十分禮貌地對著花陌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向卻是自己書房的門外。
花陌靈笑了一聲:“是麽?可我怎麽記得,我來幫魏城主的條件之一,就是那個人類呢?”
“魏城主,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我幫你,不是因為你手中握有忘憂這個情報,而是因為那個人類。”
花陌靈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起來,但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而且,若是魏城主現在想要反悔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失去那件至寶這麽簡單了!”
花陌靈的語氣,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
魏澤麵對這樣不客氣的花陌靈,卻是終於開始發現自己在這次所謂的合謀中,並不占有任何的優勢。
不管是忘憂也好,還是黑龍也好,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目的,雖然與那件至寶並沒有什麽關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需要依仗他這個魔鯨王。
花陌靈的意思,如果換句更為直白的話來說,就是她隨時可以帶著忘憂和夜池暝去投奔另一位明主,甚至還會利用一切勢力,讓整個魔鯨城,從無妄海中消失!
魏澤現在十分的後悔,自己精明一世,竟然到現在才想通其中的關鍵。
“不知道現在,我能去看看那位人類了麽?”
魏澤從花陌靈那張笑意嫣然的臉上,看見了赤裸裸的譏諷和蔑視。
魏澤摔了手中需要處理的事務,瞪了一眼花陌靈,走在了前頭。花陌靈便也跟了上去。
人類是海族的禁忌,所以魏澤即便沒有將沈傲君殺死,卻也將她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看著自己麵前被架在一個十字的木架上,身上滿是傷痕,已經奄奄一息的沈傲君,花陌靈不禁歎息一聲。
若是自己再晚來幾日,恐怕這位北海國的前任女君,就真的變成“前任”了。
花陌靈在魏澤的怒目而視下,將沈傲君放了下來,又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傷藥拿了出來。至於久悠的口水,他們跟北海女君並沒有什麽過深的交情。
北海女君吃了花陌靈的藥丸,又在花陌靈靈氣的作用下,稍稍醒轉了過來。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麽,急忙被花陌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看魏澤。
魏澤明白花陌靈的意思,便冷哼了一聲:“你別忘了,這還是在我的魔鯨城之中!若是你想偷偷帶她走,整個海族都不會放過你們!”
“包括鮫人一族!”
像是怕自己說出的話對花陌靈沒有什麽威懾力一般,魏澤又將鮫人族加了進去。
“這是自然。在助魏城主拿到那件神器之前,我必然不會做出任何有損盟約的舉動。”
花陌靈雲淡風輕地跟魏澤保證道,這才讓魏澤轉身,拂袖而去。
“北海女君,我是袁澈請來救你的。”
花陌靈對沈傲君解釋道。
從剛才花陌靈與魏澤那一番交談的情況,已經讓沈傲君對麵前這個女人有太多的敬佩之情了。
北海國之所以叫北海國,就是因為他們緊鄰這無妄海,也因此,他們對這無妄海中的海族充滿了敬畏之心。
作為北海國的女君,沈傲君來到無妄海邊討伐興風作浪的海怪,卻一時不察被裝死的海怪給拖進了無妄海中,落到了這魔鯨王的手裏。
本以為自己已經必死無疑,卻發現,這些時日以來,魔鯨王似乎以折磨她為樂,對她用盡了酷刑,卻從始至終沒有跟她說過半句話。
而且看起來,也沒有半分想要取她性命的想法。
“袁澈?他好麽?有沒有被……”
聽見花陌靈的口中說出袁澈的名字,沈傲君十分激動的問花陌靈,她想知道袁澈到底有沒有被下令殉葬,是不是還活著。
她當初從皇宮出發來到無妄海之前,曾將自己親手寫的詔書交給自己的心腹,上麵寫明了自己不要袁澈殉葬,她想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花陌靈將袁澈現在的情況說與她聽,又安撫了一下沈傲君激動的情緒,叮囑她不可過於激動,那樣會將她身上的傷口給掙開,不利於恢複。
沈傲君邊聽便點頭,花陌靈這才又對她說:“我將你從海族中帶出去的條件,便是我要替這魔鯨王完成一件事情。”
“在此期間,你不再會被用刑,也不會被綁起來,但是你卻不能出這個屋子,也不要試圖逃跑,否則,結果隻會對你不利,而且還會連累我們。”
沈傲君明白花陌靈的意思,這番話與其是對她說,倒不如說是說給外麵的魏澤聽的。
就魏澤那副多疑又清冷的性子,沒有偷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