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雲壞笑著看生氣的洛宸,還挑釁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看著她粉嫩的臉龐,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沉浸在美味中的秦暮雲陡然睜開眼睛,有什麽冰涼的東西流到他的嘴臉,這才發現身下的女子早已淚流滿麵。
“洛兒,洛兒,不哭了,是朕的錯,”秦暮雲手忙腳亂的將洛宸扶起,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將口中的稱呼也換成洛兒,是他聽洛家人這樣喊的。
“嗚嗚……你就會欺負我……”洛宸本想著流兩滴淚讓她逃過這一劫就行,誰知這一哭就控製不住了,想起這幾日,秦暮雲對自己時不時的欺負,就更委屈了。
秦暮雲徹底慌了,他不過就調戲了洛宸幾下,怎麽就哭了,隻能把這個小女人緊抱在懷裏,不停地哄著,洛宸說一聲都怪你,他連忙回一句都是我的錯。洛宸用力的垂打秦暮雲的後背,將委屈都發泄在他身上。別說挨打了,就是讓他上戰場都行,秦暮雲祈禱這個小女人不要再哭的,再哭他的心都該碎了。
聽著懷中女子的哭聲小下去,秦暮雲輕輕將她放開,才發現洛宸已經哭累了睡著,無奈的笑笑。撫摸著她那微腫的眼皮,心疼不已,讓蘭兒端來喜人熱水敷敷,把淚痕也給擦去。忙完之後,秦暮雲這才敢抱著她睡覺,這次什麽小動作也不敢有了,老老實實睡覺。
洛宸感覺臉上癢癢的,用手揮過去後,再次癢癢的,她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四隻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洛宸連忙坐起來,將他們抱在懷裏,“永琳,陽兒你們怎麽在這裏?”
“是父皇將我和弟弟抱來的,父皇說母後為國祈福太辛苦了,就讓我們兩個陪陪母後。”
洛宸聽著這軟軟的聲音,心裏早就化成一灘水,親了一口永琳,順帶著還有那個胖小子。摸著渾身是肉的陽兒,洛宸覺得不對勁,於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上次她就覺得陽兒太胖了,沒想到這才幾天不見就又胖了一大圈。她真的很好奇,太後是怎麽喂養陽兒的,便匆匆起身去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看到洛宸也沒有什麽表示,隻是簡單的詢問幾句,便逗著小孩子玩。
等到午膳時,秦暮雲帶著一大堆小玩意來到慈寧宮,分給兩個孩子玩,眼睛卻是不時的往洛宸那裏看,希望她能消氣。太後看著自家兒子這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秦暮雲下午還要去太和殿處理事情,隻待了一會便離開,太後命人將兩個孩子呆下去。洛宸心中就有了思量,太後這是有話和她單獨談。
“洛兒,你是個有福氣的女子,家中幼弟給你依靠,後宮中又有幾人能敵得過你,身為皇後,又育有嫡長子,皇帝對你算的上是獨寵。新進宮的兩個貴人他是一個沒碰,”太後不緊不慢的說著,洛宸聽到這裏時心裏很雀躍,他沒有背叛自己,“但是,皇帝他就是皇帝,皇室血脈的延續才是最重要的,皇帝隻有陽兒一個孩子是不夠的,後宮佳麗三千人就是為他設的,他需要雨露均沾。”
“洛兒,哀家也知道這是得看皇上願意不願意,可是皇上現在一門心思的撲在你身上,他的眼中容不下別的女子,”太後緊緊的握住洛宸的手,眼中滿是期盼,“洛兒,你要勸勸皇上啊!”
洛宸抬抬嘴唇,卻又落下,她不知該說些什麽,太後也沒有逼她給出答案,讓她先回去。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日落的餘暉,她以為她是不在意的,誰知她竟然心隱隱生痛。她不是早已知道她的使命,她是一國皇後,皇帝所有的孩子都要稱她為母後。
秦暮雲早早的處理完事情,就往慈寧宮趕來,發現洛宸的房間竟沒有一個人守著,心裏一陣慌張,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她孤零零的身影映在夕陽下,好像一不留意就會消失,上前扭過她的身子,竟看到滿臉的淚痕。洛宸連忙用手擦,強顏歡笑著說:“你怎麽這麽早就結束了?還沒有用膳吧,我讓人給你準備。”
秦暮雲攔住洛宸,看著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心疼不已,“這次可不是朕欺負你了吧?都是當母後的人了,怎麽又哭鼻子了?”
洛宸聽著他安慰的話語,不好意思的捂著臉,她怎麽總在他麵前哭,“這次不是你的錯,趕緊用膳吧,我餓的不行。”
秦暮雲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強問,隻是讓人多做些她愛吃的食物,如果她想說的話就一定會告訴他,他們兩個現在都做不到坦誠相待。
用過晚膳後,秦暮雲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拿起書看了起來,眼睛卻時不時看著那個抄經書的身影,“累了就不抄了,明日找兩個與你字跡相似的人,讓他們抄,”秦暮雲心疼的說道,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找的借口,還得讓洛宸抄幾十卷經書。
洛宸搖搖頭,忙碌起來能讓她忘記太後說的那些話,況且抄經書講究的是心誠。幾個時辰又過去了,洛宸揉揉酸痛的手腕,看到秦暮雲正在盯著她看,就起身往他身邊走去。
“把手抬起來”
秦暮雲呆呆的按照洛宸的命令做,將手抬的高高的,洛宸順勢就坐在秦暮雲的腿上。她明顯感到身下男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洛宸的臉色有些紅潤,她從未主動與他親近過,不過,還是控製聲音,“我就想看看你在看什麽。”
秦暮雲清了清嗓子,“那一起看吧!”一隻手卻沒有地方放,如果往下放的話隻能放在洛宸腰間。如若平時,秦暮雲一定毫不猶豫的放在那裏,今天他注意到洛宸的情緒不正常,手被他呆呆的立在空中。
洛宸也注意到他的不自在,便握住他的手,一起放到自己的腿上,往後一靠,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認認真真的看起書來。秦暮雲連大氣都不敢出,筆直的坐著,不移動一絲一毫,他怕驚擾這個難得對他親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