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瀟自是知道後麵有人跟著他,故意使壞越走越慢,他就喜歡逗著洛寧玩,嘴角斜斜的翹起,眼中不停地閃著壞笑。
淩厲的一腳衝洛寧襲來,“砰,”洛寧反應極快躲過,瞪大眼睛,緊緊的看著李元瀟,略顯狼狽的站定。
“怎麽是你,洛寧,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麽樣,傷到沒有?”李元瀟一副後怕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拍拍胸口。嘴裏是關心的話語,眼中卻是名副其實的壞笑,他就是故意出腳的。
“你不相信海華離說的話,”洛寧沒有理會他說的話,直接開口說道。
李元瀟被鷹一般的眼睛盯著,心中卻是一震,這個傻孩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摸著手中的劍說道:“什麽不相信,我都不知道你說的什麽,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估計要有一場惡戰。”他打著馬虎眼,想要將眼前此人糊弄住。
洛寧往前更進一步,直挺挺的立在李元瀟眼前,緊閉的雙唇再次開口,“你不相信海華離。”
李元瀟無奈的想往後退,洛寧卻步步緊逼,李元瀟看著洛寧,內心一陣後悔,他招惹這個瘋子幹嘛?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半頭的男子,眼中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厲,李元瀟知道今晚不給個準話,他是不會讓自己的走。衝洛寧使個眼色,讓他跟著自己走。
洛寧跟著進了李元瀟的帳篷,裏麵的擺設很簡單,一張臨時搭建的床,一張破破舊舊的桌子,還有掛著的布防圖。
李元瀟看著洛寧大量的眼光,倒杯茶給他,躺下椅子上半眯著眼睛說道:“這裏沒有好東西,想要的話,找你的皇後姐姐。”
聽到這話,洛寧覺得不舒心,姐姐在宮中過的並不幸福,覺得難過不已。
李元瀟發現洛寧眼中的落寞,趕緊住嘴,“我是不相信海華離,”李元瀟的一句話將洛寧從悲傷中拉出來,洛寧緊緊的盯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咳,咳咳”李元瀟看到變臉如此快的洛寧,被口中的口水給嗆住,他怎麽會覺得洛寧是個有深度的人,“相信他們做什麽,本將軍是來打仗的,”李元瀟說著突然頓了下,幽深的眼睛緊盯著洛寧,“你不要參與他們的事情,好自為之。”
洛寧暗暗的點頭,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李元瀟今日得罪做法,準備開口問道。
“出去,出去,本將軍累了,明日還要小心圖司國偷襲,”李元瀟半說半推的,將洛寧轟出帳篷。
李元瀟在聽到外麵的動靜消失之後,獨自站到外麵,看著林立的帳篷,蕭瑟的月光。無奈的歎口氣,戰爭又要開始了,不知想到什麽,他臉上突然露出笑容。
被李元瀟記掛的敵人,圖司國二皇子正在軍營裏發脾氣,“你們這些人,我說加速進攻,你們偏不聽,這下他們的大軍來了,我們才打不過他們。”
完顏烈無奈的盯著發火的自家外孫,要不是與這個人有血緣關係,他真不想管他。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廢物,不過這樣他登基後,也方便自己控製。這樣,自己就是圖司國國王,完顏烈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皇子,您先消消氣,戰爭剛剛開始,誰勝誰負還為確定。”
“外公,明天本皇子給你兵,你去攻打白玉關,”二皇子聞人越澤憤恨的說道,他不能讓那個雜種看笑話。他要證明給那個人看,可他自己又怕上戰場,隻能讓完顏烈去。
完顏烈看著怒氣衝衝的聞人越澤,真是個白癡。朝廷的人馬明天一定會防備他們偷襲,怎麽能去攻打,是想要全軍覆沒嗎?忍下心中的不痛快,再次說道:“越澤,那個人他手中沒有什麽兵馬,他隻是個監軍。你是皇後的嫡子,皇位當然有你繼承,而且外公一定會幫你!”
聞人越澤聽到這話,心中的怨氣就下去大半,也不急著攻打白玉關,將軍隊完完全全交給自己的外公。命人將舞姬請來,拿來美酒,不一會,帳篷裏歌舞升平,好一副瀟灑人間。
偏僻的一間帳篷,聽到這歌舞聲,突然響起憤怒的聲音,“主子,奴才這都不明白,二皇子明明是個草包,國王怎麽會將兵馬交給他?”
埋頭看地圖的人抬起頭來,男子大概二十三四的樣子,與朝廷男子不一樣的發飾,冗長的黑發被編成細辮,零零散散的垂在腦後。小麥色的皮膚,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而又粗獷的身材。麵容並不英俊,鼻子處還有一道紅痕,顯得有些駭人。隻是那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格外吸引人,散發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似乎天生的男子就該這樣。
大皇子聞人越成淡淡的掃了開口的男子,一個眼神立馬令他禁聲。摸摸鼻子上的痕跡,這是他的好二弟,在自己五歲時劃的,沒想到這個疤要跟著他一輩子,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
這次出征,命令雖是父皇下的,可是他知道父皇的身子不行,不會貿然派兵出征。這應該是那對兄妹做的事情,聞人越成緊緊的握住拳頭,完顏烈掌握著圖司國的軍隊,他們逼死了自己的母親,逼著父皇娶了那個女人,拆散他們幸福的一家,完顏家的人都該死!
剛才說話的男子,看著滿臉陰沉的主子,知道主子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由暗暗後悔,他又提這些事情做什麽,主子已經夠不容易了。從小國王就對主子不管不問,讓主子在宮中受盡白眼,還要忍賊人為母為弟。
“你下去,”聞人越成冷冷的吩咐道,他疲倦的閉上眼睛。
等到侍衛走出去,緊閉的雙眼淑的睜開,在黑夜中散發出幽光,黑瞳裏光芒流轉。這次朝廷派來的元帥是海傑,算是他們的老熟人了,不過,聽說這一次皇後的弟弟也來了。如果,能找到這個人,事情會不會進行的更順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