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班師回京
僖嬪被送進了大牢，玄燁就此知道原來皇後是僖嬪下毒毒死的，有些痛心，原本由於僖嬪是赫舍裏氏，和赫舍裏皇後還有些親緣關係，再加上僖嬪本人也比較知書達理，玄燁對她寵愛多了好幾分，如今得知皇後是僖嬪所害，心中除了難過還有失望，隻是，僖嬪為什麽要害死皇後呢……
對於這個問題，玄燁不禁問羲兒：“你確實是僖嬪沒錯麽……”
聽到這疑問的時候羲兒有一絲驚訝，玄燁是最信任她不過的，如今怎麽懷疑起她來了。
羲兒像往常一樣替玄燁脫下外衣，拿了毛巾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天氣熱的，汗流的也多了起來。
“難道皇上不信任我麽……”
僖嬪，確實是羲兒一首安排的陰謀，但是……僖嬪是個危險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是赫舍裏氏，現在不除……將來隻怕仗著玄燁的寵愛無法無天了。
玄燁搖搖頭，對於羲兒他重來是信任的，隻是這僖嬪為何要這樣做呢……
羲兒扳過他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道：“你放心吧，不管我做什麽，都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這話是真的……即使是她陷害了僖嬪，也是為了後宮的安定，雖說也有點私心，想要扳倒榮妃為娘親報仇。
“羲兒……”玄燁握住他的手，盈盈動人的眼神。“有你真好……”
摸摸他的頭，羲兒覺得眼前這個幾十歲的人就像小孩一般。
玄燁沉沉頭道：“本來朕是對僖嬪抱了許多喜愛的，但是她犯了錯朕也不得不懲罰她，你覺得朕應該怎麽處罰她合適呢？”
“我想想……”
“不要太重了，她是幕蘭的妹妹……”
幕蘭……赫舍裏幕蘭……看來皇上一直都忘不了那個原配妻子……
羲兒本不想要僖嬪的性命，後宮的女人誰又不是可憐人，隻是僖嬪不要出來害人就好了。
“我覺得，不需要處斬，也不需要打入冷宮，禁足就好了。”
“嗯……”玄燁點點頭，還是羲兒懂他的心，禁足……至少人還活著……
次日玄燁去上了早朝，早朝後玄燁又把羲兒叫去了南書房，說是西北的仗不得不打了，前線說要大批的軍隊支援，玄燁告訴羲兒說他要親自上陣。
“不會有危險嗎？”
玄燁歎氣：“我危險……那些將軍們不是更危險……這次，我必須親征了……”
——
康熙二十九年，玄燁決議親征。
七月初二日，康熙帝命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皇子允禔副之，出古北口。恭親王常寧為安北大將軍，簡親王雅布、信郡王鄂劄副之，出喜峰口；內大臣佟國綱、佟國維、索額圖、明珠、阿密達、都統蘇努、喇克達、彭春、阿席坦、諾邁，護軍統領苗齊納、楊岱，前鋒統領班達爾沙、邁圖俱參讚軍務。
玄燁帶兵遠赴西北，羲兒成了宮裏的頂梁柱，皇後死了什麽事情都落在她這個分量最重的德妃身上。
衛可蘭是良妃，嬋雯是宜妃，更是要幫助羲兒打理後宮。
戰事吃緊，福全所部抵達拜察河、吐力埂坷、克什克騰旗一帶。常寧所部在烏珠穆沁敗於噶爾丹。進階著常寧速與福全會師，以集中兵力攻之，玄燁命康親王傑書率兵由蘇尼特地方進駐歸化城，以斷敵歸路。
八月初一日，福全率軍向烏蘭布通發起進攻，連戰3日，大敗噶爾丹。
羲兒在宮中驚心動魄聽著下人們來報的消息，即使她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好多時日以後了，心中仍然是忐忑不安。
“你們打探到劉毅虎將軍的消息嗎？他怎麽樣了……”
“這……”
下一次接到消息的時候，說裕親王和虎子在打仗的時候不僅中了噶爾丹的計謀，還將自己困在荒漠裏好幾日。
“那他們有沒有什麽危險……”
“回娘娘，聽說兩位將軍一切安好……”
“那皇上呢……？”
“皇上得了些風寒……”
“嚴不嚴重……”
“這……小的不知……”
玄燁年歲大了，得風寒更是難以痊愈。
嬋雯拍了拍羲兒的肩膀，安慰著：“沒事的，都不會有事……”
“嗯。”
進來皇上不在了，宮裏倒是少了許過爭寵勾心鬥角的事，連榮妃都安靜了不少，沒什麽小動作，想來是裕親王出外征戰，她也是到處打聽消息著急的不得了吧。
康熙三十年，玄燁授都統瓦岱為定北將軍，駐張家口；授都統郎談為安北將軍，駐大同，以防禦噶爾丹。還親自到達多倫諾爾，召集喀爾喀蒙古左右翼、內蒙古四十九旗王公貴族盟會，目的是使喀爾喀蒙古完全降附於清，成為守禦北疆的堅強力量。密諭科爾沁土謝圖親王沙津遣人詳約噶爾丹。十一月，噶爾丹率兵6000人，果然沿克魯倫河而下，至河源處屯聚，於巴彥烏蘭肆掠牲畜。
康熙三十五年，回來京城不久的玄燁再次親征，以三路清軍約期夾攻，五月，清西路軍在大將軍費揚古率領下，於昭莫多大敗噶爾丹，殲滅其主力，噶爾丹僅率數十騎遁。六月，噶爾丹部將丹濟拉偷襲翁吉，企圖劫奪軍糧，被清軍大敗。噶爾丹再無力組織進攻。三十六年二月，康熙帝親至寧夏指揮，命馬思喀和費揚古分別率領兩路清軍，征討噶爾丹。
清宮寂寥，轉眼天空飛下了雪花……羲兒帶著溫憲公主和十四阿哥又來到了梅園，隻可惜，常寧有好多年不在宮裏的，溫憲乖巧的拿起竹籃撿起地上掉落的梅花瓣。
“姐姐，我們為什麽每年都要來這裏撿花瓣啊？”
年齡尚小的十四阿哥不太明白溫憲要這樣做的原因。
看看溫憲，早已長成十五六的大姑娘了，隻是玄燁被戰事纏身，還沒有給溫憲找婆家，這樣也好，這麽乖巧的女兒就這麽的嫁出去了，羲兒著實舍不得。
“常寧伯伯喜歡釀梅花酒，現在他去打仗了，我們就要幫他釀。”
十四阿哥點點頭，在他的認知裏，姐姐說什麽就是什麽……突然……十四阿哥抬起頭眼睛咕嚕咕嚕轉，問道：“常寧伯伯去打仗了？”
“是啊……”溫憲一邊撿著一邊回答他。
十四阿哥想了想說：“我也好想去打仗哦。”
“你去做什麽，會死人的。”
“國家有難，我們這種男兒怎麽能置之度外呢……就你們這種女人，才動不動就怕死的。”
被弟弟反駁了，溫憲有些不開心，道：“你懂什麽啊，我這是為你好，打仗有什麽好的。”
“打仗不好，但是為了大清朝打仗就是好，我看見啊那些穿盔甲的將軍們，好神奇的，我長大也要當這樣的大英雄。”
“去！”溫憲不想在理他。
羲兒在旁邊聽著這兩姐弟的對話，感觸頗深……
康熙三十六年，玄燁親至寧夏指揮，命馬思喀和費揚古分別率領兩路清軍，征討噶爾丹。葛爾丹死。丹濟拉向清軍投降。
西北戰事就此告一段落，玄燁勝利班師回京，舉國歡騰，甚至羲兒帶著人馬親自在城門迎接玄燁歸來。
這一日，玄燁騎著馬穿著戰袍在眾多老百姓的微觀和歡騰下徐徐走進城門，跟在玄燁身後就是那幾位征戰沙場無數，為大清朝立下不朽功勞的劉毅虎和常寧以及裕親王福全等人，一大幹人浩浩蕩蕩聲威並重的進入城門，羲兒的表情有些僵硬，她不知道她此時該笑還是發呆，虎子老了，胡子都長了出來，而跟虎子同騎一匹馬的那個女子——湯娉，此時笑顏如花的靠在虎子的懷裏，時不時的摸摸腹部……難道……她和虎子在一起了，還懷了孩子……
玄燁大老遠的就看到羲兒在城門口迎接，一踢馬腹，快速的像羲兒衝過去。
“羲兒，我回來了！”跳下馬將羲兒抱起來，一圈一圈的轉，打了勝仗，又在第一時間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玄燁心裏高興的很。
一圈又一圈，不顧旁人的抱著……羲兒帶著淚看著迎麵而來的虎子，正盯著她看，心中五味雜陳。
“皇上……”
羲兒輕輕推開他。
“大家搜看著呢……”
玄燁這才反應過來，澀笑著鬆開了她。
“皇阿瑪！”
“皇阿瑪！”
城門裏麵，溫憲和十四阿哥跑了出來，全部都撲到了玄燁的懷中。
羲兒輕輕皺眉，斥責道：“不是不讓你們跟出來嗎？”
“額娘，我們隻是太想念皇阿瑪了……”
羲兒看見追出來的啟筠，搖搖頭，真是的……太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