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朝堂對峙
威武大人道：“小女性格頑皮，隻怕服侍不好皇上啊。”
玄燁道：“唉？隻要互相心中有愛，就不存在此擔憂了。”
威武大人一驚，問羲兒：“你對皇上……”
羲兒掩嘴而笑，就像含羞的草兒。殿中的大臣都明白了，原來是一對鴛鴦，看著皇上心裏高興，大臣們也極力讚同。
玄燁笑道：“如此說，以後威武大人就是國丈啦。”
底下的大臣們其樂融融，為皇上得了這麽一個佳人而高興，有人高興有人愁，隻見裕親王上前進言：“皇上，恕臣兄冒昧，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玄燁心中暗笑，道：“皇兄有話盡管說來。”
裕親王走到羲兒麵前，圍著打量了一圈，道：“我看這日羲姑娘眼熟的很呢，不知在哪兒見過，日羲姑娘，不知能否告知你娘是誰？”
羲兒心中像打了撥浪鼓一般忐忑不安，笑了笑服身：“回王爺話，我娘是許佳氏。”
裕親王仰頭猶豫了一陣道：“你是哪一年出生？”
“康熙二年八月初八。”
裕親王轉了個身，對一旁的李侍郎道：“你與威武大人交好，日羲姑娘所言屬實啊。”
那個李侍郎瞧著裕親王冰冷的臉生出一絲害怕來，道：“威武夫人是許佳氏沒錯，可日羲姑娘的生辰好像是……好像是康熙二年八月初七。”
裕親王輕然而笑，果然露出了破綻。“你若真是威武大人的女兒，怎會記錯自己的生辰。”
大殿中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隻見威武大人朗笑兩聲，上前拍了拍李侍郎的肩膀笑道：“李兄恐怕不知曉，小女出生的時候正值初七和初八的半夜，當時我還與夫人商量這女兒的生辰是記作初七還是初八，剛開始是當做初七，後來夫人說初八是個吉祥數，便改為了初八。”
裕親王胸中慍怒，道：“威武大人可別為了給這女子隱藏身份就顛倒黑白。”
威武大人一驚：王爺這是何話，皇上，臣不敢有半點欺瞞皇上的，小女的生辰之日，為父的最清楚不過。
玄燁道：“威武大人不必解釋，朕知曉你說的是實話。”
好一個一唱一和，裕親王暗忖。
戲唱到這兒也該收場了，玄燁道：“皇兄還有什麽疑問嗎？沒有的話就退朝了。”
“慢。”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是祈君，隻見祈君從大殿門口進來，掃視了一眼堂中的人，最後將眼神定在羲兒身上，說時遲那時快，祈君的眼淚掉了出來，一把執起羲兒的手道：“好妹妹，你總算是回來了。”
堂中一陣疑惑：“這……”
羲兒向後退了幾步，疑色道：“你是誰？”
祈君淚眼婆娑：“羲兒，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好好看看我，我是祈君啊，當初你為順貴嬪的時候，咱倆還天天在一起賞花呢。”
“順貴嬪……”一些大人們隻知道順貴嬪由於是反臣的女兒最後被皇上賜了死，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女子，大人們還真不知道。
羲兒側過身不再理會她。
這時從殿外又跑進來一個人，蒙著眼睛，小小的身子東晃晃西晃晃，最後撲到在祈君懷中：“哈哈，抓到了。”
那個小身影將蒙在臉上的布條拿開，小小的臉上天真無邪：“榮額娘，禛兒總算抓到你了。”
是胤禛……羲兒的情緒有些不平靜，眼前這孩子就是她日夜思念的兒子啊，原來都這麽大了，她的手漸漸伸過去，好可愛的臉蛋，很想撫摸他……
就在手快觸摸到胤禛的時候，羲兒的頭腦清醒了過來，這祈君，居然拿胤禛來當誘餌。收回了手，麵對整個大殿上懷疑的眼神，道：“皇上，佟貴妃有這樣可愛的孩子，真是好福氣。”
玄燁鬆了一口氣，點頭道：“是啊。”
祈君悠然一笑，指了指胤禛道：“你忘了嗎？這是你被賜死之前誕下的，你被賜死後，就交給了佟貴妃。”
裕親王接話道：“況且，你怎麽知道四阿哥是佟妃所養？”
站在一旁許久沒說話的胤禛，盯著羲兒看了好久，最後不禁叫出一聲：“娘。”
氣氛又陷入了危急中，玄燁知曉再這樣下去，恐怕要露出更多的破綻，吩咐太監們將四阿哥送回到佟貴妃那裏，笑道：“榮貴嬪，你應該是知道的啊，前幾日朕將日羲姑娘帶回來時就把她安放在永和宮，說裏麵住的是”天子“的貴人，任何人不可去打擾，這日羲姑娘於朕有恩，不是天子的貴人又是什麽。而且朕還專門派遣了一名宮女進去服侍她，想來胤禛在佟貴妃那兒，也是那個宮女告訴她的吧。”
羲兒躬身道：“皇上所言甚是，在永和宮的這些天，皇上就像招待貴賓般招待臣女，說臣女剛進宮，怕不適應宮中的生活，所以特意交代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其實啊那宮裏悶得很呢，閑的發慌的時候，也就隻能和小宮女聊聊天呢。”頓了頓笑道：“說來慚愧，那小宮女剛見臣女的時候直呼遇到鬼魂了，問她為何如此，她說臣女長得極像之前宮中一位過世的娘娘，也就是那位順貴嬪，臣女也覺得好笑的很呢。”
有大臣開始說：“納蘭明珠大人倒是見過順貴嬪娘娘，隻是他不在，也無從考證了，順貴嬪娘娘是皇上的枕邊人，皇上定不會認錯了。”
玄燁笑道：“朕還不致於昏到連自己的嬪妃都不認識了吧。”
“臣惶恐……”
裕親王道：“那剛剛四阿哥那聲”娘“作何解釋，自己的兒子不會連娘親都認錯吧。”
玄燁道：“我看皇兄是糊塗了，這禛兒才出生幾天，順貴嬪就死了，他又怎麽見過自己的額娘呢？”見裕親王沒了反應，道：“嗬嗬，說來這日羲姑娘確實跟順貴嬪長得有些相似，朕當初也是嚇了一跳啊，不過人死不能複生，她又怎麽可能是順貴嬪呢？若說她是順貴嬪的鬼魂，那她應該將殺她的人千刀萬剮才是，又怎麽會救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