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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沉浮【一】

  辛者庫中,從羲兒被打入暴室一直到今日,祈君同韻思一起便在到處找尋證據,希望能幫羲兒平反。


  這日,沉浸了許久的真相終於露出了破綻,韻思托人將那日在羲兒房間中搜來的小人布偶弄了來同祈君一起琢磨,最後,祈君對照先前在民間時羲兒為她繡的娟子上的一個小圖案,斷定這布偶身上的小衣縫製的針法不同於娟子上羲兒的針法,布偶的結針處結在外麵,顯得有些粗糙,羲兒心細,在民間時曾經告訴過祈君針子結在裏麵才好看。


  找到這絲破綻,祈君韻思欣喜不已,可這布偶並非出自羲兒的手,那又會是誰呢!祈君和韻思想不到,案件的線路卡在這兒一時找不著出路。


  天無絕人之路,隱藏的再好也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這日,祈君和韻思隨著另外幾名宮女到火爐旁焚燒雜物,一般三宮六院裏不要的衣屢物品皆集中到辛者庫來焚燒。


  韻思瞧著一箱箱的綢緞珠子,歎道:“這宮規真是苛刻,好東西寧願燒了化為灰燼,也不賞給我們下人,若偷拿了這些,還不知道要定什麽罪呢。”


  一旁的宮女小蘭點頭表示同意,道:“宮裏那些個穿金戴銀的主子們有幾個知道窮人的辛苦,唉,咱們天生的賤命。”


  韻思從箱子中拿起一件灰色長袍,歎道:“這麽好的衣服也仍,當真是可惜了。”


  “哼。”宮女小蘭瞧了一眼冷哼一聲,冷言道:“還不是啟祥宮那個狐媚子花蓮的,上次還強逼著我要我給他宮外的情哥哥送了一雙她親手縫製的鞋,當真是不知廉恥!”


  韻思拿著衣衫好奇道:“這好像是一件男衣,不會也是花蓮給她的情哥哥做的吧。”小蘭啐了一口,道:“不是她又是誰?今早才拿過來的,還淚眼婆娑的,想來那宮外的情哥哥不待見她了吧。”


  祈君盯著衣袍出了神,待韻思順手將衣袍丟入火爐中,祈君才猛地回神,“不要燒!”祈君急迫把手伸進火爐中搶救下那件衣服,手臂上的皮都燒掉一層。


  “祈君怎麽了?”韻思擔心不已,吹了吹祈君的手臂,關切問道:“疼嗎?”


  祈君顧不上自己,抱著衣袍將韻思拉到房中,問道:“你看這衣袍的針法像不像這布偶身上的?”祈君將衣衫和布偶一同拿給韻思。


  韻思仔細端詳了片刻,倏然眉頭舒展,驚道:“確實是出自一人之手!”


  原來是花蓮!

  有了這個線索,羲兒之事也便越來越有眉目了,現在物證已在手中,祈君深知自己已有了去拆穿花蓮的砝碼,雖不知花蓮為何要這樣做,但至少,羲兒是無罪的。


  十一月九日,這是羲兒被打入暴室的第十天,這日,趁著辛者庫管事人蘇嬤嬤午休的時間,祈君和韻思拿著證物溜了出來,她們很聰明,深知除了皇上向任何一個人匯報都是無用,出了辛者庫她們便直走乾清宮。


  乾清宮前,徐公公守在門外,當祈君說明來意後,徐公公吃驚不已,沒等向皇上通報,就將她們帶了進去。


  皇上正坐在龍桌前批閱奏折,祈君早已撲上前跪了下來,大聲急道:“奴婢祈君,要為羲兒翻案!”


  玄燁的手停了下來,抬起頭眉頭微皺:“你說什麽?”


  “羲兒是冤枉的,奴婢有證據可以證明。”祈君從韻思手中接過木偶和衣袍,由徐公公呈了上去,道:“皇上仔細瞧瞧,木偶身上小衣的針法是否和這衣袍吻合?”


  玄燁撇了一眼,道:“那又能證明什麽?”


  祈君應道:“這衣袍是啟祥宮的宮女花蓮所縫製,所以,奴婢懷疑這布偶也是花蓮做了嫁禍給羲兒的。”


  玄燁目色微微一沉,凝視了布偶和衣袍半晌,吩咐道:“將啟祥宮的花蓮帶過來!”


  “是!”


  沒多久功夫,徐公公帶著小太監就將花蓮帶了來,花蓮前腳到,慧妃帶了一行宮人後腳就跟了來,上前請了安,問道:“皇上怎突然帶了臣妾宮裏的人來了,難道花蓮哪裏惹皇上生氣了嗎?”


  玄燁倒也沒別的神色,將那件男式長袍丟給慧妃,道:“你自己看吧。”


  慧妃並不知道這長袍有什麽不妥,隻是之前看花蓮在臥房裏拿過這件衣服,慧妃走近花蓮,問道:“這不是你給你爹縫製的袍子麽?怎到了皇上手中。”


  花蓮心中害怕,雙腿一軟跪地:“這……這……奴婢也不知道!”


  “哦?”玄燁微微側頭,緩緩疑色道:“這麽說,你承認這袍子是你縫製的了?”。


  花蓮嚇的不敢出聲。


  慧妃倒是不解了,俯下身子溫言道:“你不說這是給你爹縫做的?這有什麽不可說?”


  “她當然不敢說了!”韻思膽大一臉笑意上前:“這件袍子並非是給她爹的,而是送給她在宮外的情夫!”


  “胡說什麽!”慧妃微怒:“你哪來的小丫頭這般無禮!”


  玄燁走近韻思,他倒想聽聽真相到底是什麽!當然,若能證明羲兒是無罪的那就更好了,“你接著說!”


  韻思福身:“謝皇上!韻思並不是隨口撚來,前段時間有人親眼看到花蓮私會宮外的男子,不僅如此,還偷偷送東西出宮,這件袍子便是出自花蓮之手!”


  “哦?”玄燁撇了眼花蓮,問道:“這衣服是你縫製的嗎?”


  花蓮雖然心裏害怕,嘴上卻是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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